只见那修士右手食指并拢,轻捻法诀,只见他周身流光大显,有一巨大晶莹莲瓣托底而出,殿中四座无不惊叹,目不转睛的盯着大殿中间的修士。
莲花缓缓升至上空,遂而旋转,八瓣莲花一一绽放,晶莹剔透,待至绽放完毕,在空中缓缓旋转,只见那修士向一指,透明的花瓣里瞬间有无数烟火绽放,连绵不绝,经久不息,将整个大殿照的流光溢彩。
“哇,烟花还能这么放,真是会法术,什么都能做的出来。”秦文君惊叹,而后又对荆之岺道:“这恐怕是淳之哥做给白哥哥的,怕白哥哥不要,借着送给父王由头,放给白哥哥看,修道的啊,就是会玩。”
荆之岺看向对面白文机,她正一脸不可思议看着琉璃灯,平静道:“是吗,只可惜他没机会了。”
秦文君看着荆之岺笑道:“看来我得重新认识一你了,瞬间觉得你太危险了。”
“对你,我亦是如此,你看起来可真不像一个十二岁的孩子,尽管你极力掩饰。”荆之岺平静的道。
秦文君一顿,转头看向林韵然的方向,脸上待着笑,只是眼睛渐渐的眯成一条线,带着森然冷意。
荆之岺拎起酒壶,自斟了一杯,问道:“要来一杯吗?”
秦文君勾唇一笑,恢复如常,端起茶杯,摇了摇道:“我才十二岁,不能喝酒,还是茶比较适合我。”然后一饮而尽。
荆之岺浅笑一声,将酒杯放下,端起酒杯,以温文尔雅的方式,一饮而尽。
大殿的人目光皆被琉璃灯所吸引,没人注意到高台之上的两位这意味不明的谈话。
那修士收回法诀,琉璃灯仍在不同旋转绽放,修士道:“这琉璃灯能够维持一炷香的是时间,希望在这一炷香的时间里,能为王上的宴会增光添彩。”
听着这话王上高兴至极,群臣们也纷纷贺喜,王上想赏赐修士金银珠宝,由觉得太过俗气,便赐他一尊美酒,那修士喝完酒,便示礼告辞了。
琉璃灯光彩耀目,每一朵莲瓣绽放烟火,犹如夜空中繁星集齐,迸发,再次消散,如此往复,配上优悦的丝竹之声,更是绝妙。
明淳之做出如此精妙的东西,只怕是花了不少心思,只可惜
白文机收回目光,轻叹一声,到了杯酒,而后抬眸看向一身白衣翩然的荆之岺,正好对上荆之岺带着笑意的眼神,白文机莞尔一笑,举杯轻示,一饮而尽。
只可惜她已找到想要共度一身的人,与他只能是朋友。
白夫人眼神流转,微蹙着眉,若有所思地向荆之岺那边扫了一眼。
二王子秦嫪的母亲安妃,年近四十,却颇有一股风流韵态,她从琉璃盏上收回目光,微微侧头看了一眼白文机,又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如今已然二十二岁,虽有姬妾,却还没娶妻,若是能娶到白文机,将军府势力再加上她母族的,那么王储之位还不得是她儿子的。
纵使王后是白文机的姑母,平时日对白文机也是呵护备至,有意让她嫁给自己的儿子,可是四公子还有四年才到娶亲的年龄,而且有意结亲却迟迟定亲,明白将军夫妇不想让自己的女儿嫁给比她的,那么她儿子就是有机会的。
安妃母族势利在大秦国盘根错节,根深蒂固,就连王上对她母族都要礼让三分,所以安妃平时做事极为嚣张,但二王子却与其母不同,行事低调的很。
安妃侧身看向白夫人,丝毫不掩饰笑道:“公主可真是大秦国的福星,刚受加封就为我大秦国招来一个仙道宗门,如今明家又自称为大秦国子民,得此良修,实乃我国之幸啊。”因她嚣张惯了,所以话的声音大的很,根本不屑别人听见。
白夫人则平静道:“安妃过誉了,她不过还是个孩子。”
白文机坐在后面看着俩人谈话,心想这安妃怎么找她母亲话了,她母亲与王后是亲姐妹,安妃不喜王后,以往也不怎么待见她母亲,俩人也没什么交集,怎么今日竟主动话了。
大殿之上,有不少群臣听到她俩的话,都不由自主地收回琉璃灯上的目光,状若无物地勾耳听之,当然也有臣子醉心美酒之中,殿下末端之处,就有年轻人一杯接着一杯喝酒,宫女们都不知给他上多少壶酒。
安妃问道:“公主今年有十八了吧,到了该成家的年龄了”
白夫人一顿,看着安妃,打理白符这么多年,她当然知道安妃此时问这话是何意思,依旧平静道:“安妃笑了,曦儿过完年不过才十八岁,哪有那么早就成家,我和将军还想多留她几年。”
安妃有意拉拢关系,想娶她女儿,白夫人便以想多留几年,给拒绝了。
安妃嘴唇轻颤,她也不是傻子,白夫人话态度冷漠至极,明显是拒绝她了,若是不想与她结亲,难不成真想让她女儿嫁给一个比自己六岁的孩子,真是可气啊,但是面上仍笑道:“可我听,夫人正在为公主相亲呢,想让她娶亲”
白夫人道:“安妃这话可是错了,女儿家之间的交往,怎么能称做相亲呢,曦儿从就跟着将军在外征战,身上惹了一身男孩子气,我不过是想让她多与邑城的世家姐,多交往往,学习学习女儿家的事。”
白文机一愣,母亲让她相亲是这个意思吗?不像啊。
对面秦文君歪着头,斜眼看着荆之岺,低声道:“这大殿之上,大概有七八位姐,与白哥哥相过亲,你要是真想白哥哥在一起,你不仅要防着情敌,还要过姨母那一关。”
荆之岺平静道:“这都不关紧要,而你才是我最该防着的。”
秦文君一愣,随即明白荆之岺话中的意思,道:“那你可要防好了。”
安妃掩唇一笑,道:“原是我道听途了,真是惭愧,只是这外面传的可是真真的实啊,真假难辨啊。”
白夫人仍旧面色平静,气势却不失地道:“私下里听来的多是假的,听听便好,当个乐子,明面可别自己起来了,反倒失了自己的风度,让人觉得这人不辨是非。”
白文机低头掩笑,母亲骂人总是那么斯文有礼。
安妃眉眼一冷,竟然敢讽刺她,不辨是非,但随即恢复,笑容有些勉强道:“、、夫人得是,我受教了,只是这公主终归是到了年龄,希望夫人真的能择到良婿。”
以白文机如今大秦国的身份地位,除了王室敢娶,谁敢去提亲,他儿子若是娶不到,那么就是与她为担
白夫人微微颌首,道:“我儿优秀,将来自然是要找一个一等一的人才,先前安妃所谣言也并非全是假的,我是想让曦儿娶亲。”
安妃不屑道:“欧,一个女子如何娶得?”
白夫人万年不变的平静,终于露出一丝笑意,高傲地道:“一个女子为何不能娶得,我白家世代忠君良将,可是到了这代就只曦儿一人,不能断了,我和将军便决定,我儿只娶不嫁。想娶我儿,必要以我儿为尊,进我白家的门,冠我白家的姓。”
白文机一愣,这事什么时候商量的,怎么对她啊,看父亲没有丝毫反应,不像是临时得话,她立马抬头,看向荆之岺,不敢太大幅度的摇了摇头,而荆之岺一脸浅浅笑意,看着她这边,像是在听白夫人话。
白文机心里百抓挠心,这样的条件谁敢娶她啊。
秦文君端起茶杯轻抿,调侃道:“考验你得时刻到了,改姓吧,白王子。”
“这是事,至于你已不再是威胁了。”荆之岺风轻云淡道,他先前担心若是秦王有意给秦文君与白文机赐婚,白家是不会拒绝的,这才是真正的麻烦,现在听白夫人此语,可以满殿皆闻,而秦王却没丝毫不悦,很显然是默许了。
安妃一愣,道:“夫人这要求可不是一般高啊。”敢问谁人愿意入赘换姓,恐怕没有一个王族愿意如此。
“我儿自当得起,”白夫人傲然的道,随后只见她起身示礼,大声道:启禀王上,今日新元节我和将军便商量来向王上讨个恩德。”
秦王故作不知的问道:“什么恩德。”
白夫人看了一眼白将军,便见他起身示礼,道:“启禀王上,微臣曾多次与夫人商量,希望让曦儿留在家中,故来请旨,希望王上恩准将来白文机的夫君能够入白家,去掉旧姓,冠我白姓。”
白文机心中疑惑自恼,为什么这些事都没和她过,可是面色不能表露出来,见她父母都站了起来,她也只好跟着站了起来,躬身示礼,低声焦急道:“父亲?”
荆之岺看着白文机,轻声道:“白将军和白夫人此举不过是为了绝了一众王子想要求娶曦儿的心思。”
秦文君白眼道:“曦儿你倒是叫的挺上口的,难道没绝了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