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哀家有啥好怕的。”怨瞪一眼,从怀中掏出五千两银票,回身轻轻塞到岳素英手中:“庶母,父亲,
这是哀家目前所有的积蓄,你们愿意要呢就拿着,
不愿要就随便打赏给谁,总之别再和哀家胡搅蛮缠,
是,自上位后,国库的确逐渐充盈了,但那是大曜国的,
是下百姓的,哀家无权挪用。”
凤青月松了口气,都怪她刚才太心急,忘掉晗是什么性子了。
要二人真有情愫,娄千乙绝不会拒绝他的好意。
而凤家拿了那些银子也会全数奉还给他,这样一来,不但得到凤千乙的势力,还分文不损。
好计谋啊,但她情愿他失去凤千乙的支持。
被当众拒绝,商晗也不觉颜面有失,好似女人这种反应再正常不过一样。
可是把一群丫鬟姐给羡慕嫉妒坏了,凤千乙凭什么就值五千万两?
居然还不乐意,换成是她们,哪怕知道有危险,若能跟商晗做一日夫妻,死都不觉可惜。
但也因离王一句话,娄千乙身价已是水涨船高。
“得倒好听,就不信你当真这般大义凌然。”凤璃心抢过岳素英手中的五张银票,毫不在意的扔地上。
哗啦啦……
娄千乙冷眼瞅着银票落地,口吻变得阴阳怪气起来:“凤府果然财大气粗,
五千两都能往地上扔,可比哀家与皇帝出手阔绰多了。”
“那是,知道这条街每月盈利多少吗?出来都怕吓死你。”凤璃心骄傲的仰高下巴,洋洋自得。
凤青月赶忙拉她一下,人多口杂,她怎什么都?
以前也就罢了,如今凤千乙到处搜刮银子接济百姓,弄得那些受过恩惠的百姓争相倒戈。
若让百姓知道凤家富得流油,肯定要生事端。
某女窃笑,这凤青月总算是学聪明了,还知道藏着掖着。
可惜啊,光凤府铺的这些玉石地板和纯银门环,加之几千年银杏树,呵呵,怕是想不为人知都难。
尽情的显摆吧,越高调越好呢。
“银子哀家已经给了,其实对于当初的哀家来,根本不值这个数,
你是吧凤老爷?但哀家实在不愿继续背着凤家女这个名头,
权当买你过去十几年的养育之恩,
喏,此乃断绝父女合约,咋俩一人一份,按上印泥,即刻生效。”
“你要滚就赶紧滚,何必多此一举?呵呵,
就跟凤家多想有你这么个不孝女一样。”凤璃心翻白眼,而且还有王爷在此作证,谁会抵赖?
娄千乙心平气和的摇头:“话可不是这样,哀家从不信口头协议,
还是白纸黑字来得安心,来吧,凤老爷!”取过梅递来的印泥,亲送到凤安礼面前。
“她干嘛这么急着脱离凤家?”
“是啊,按理该是凤家主驱赶她吧?”
“不识好歹,有圣女在凤家坐镇,多少也能方便许多,却非要意气用事。”
不光宾客们不懂,凤安礼一家子更不懂,竟是早有准备,似深怕将来凤家会拖累她一样。
凤青月想起那句会不惜一切代价找出证据的话,她……找到验明真身的法子了?
要真是这样,便绝不能让她脱离,刚要阻止,奈何为时已晚:“等等……”
“欸!”娄千乙快她一步,将凤安礼按下手印的合约抢过来,笑语嫣然:“夏侯统领,
回头传令下去,哀家与凤府即日起,再无关联,合约为证。”
“末将遵命!”夏侯霜拱手。
目的达成,便再没待下去的必要:“虽已与凤府没了瓜葛,
但凤老爷作为圣女之父,哀家理当敬上一杯水酒才是。”
“不必了!”凤安礼甩袖,转身不愿多看。
娄千乙好脾气的迎合:“那便祝凤家主生辰快乐,福寿绵长,
梅惜瞳,起驾回宫!”收起假笑,面无表情的走下台阶。
凤千乙,你且在上看着,看看这一家子将来是如何败落的。
越过商晗时,还是停了下,微点下头,这才直奔大门外。
女人忽然变得这么有礼,倒让商晗一时适应不来。
出于尊卑,也点了下脑袋:“恭送皇上,恭送太后!”
娄千乙一直向后斜睨的眸子流露出失望。
还当他会继续行大礼呢,看来前面玩过头了呢。
商晗都喊恭送了,其余人只能跟着跪地相送。
某女冷笑,堂堂子,居然没个王爷有威慑力,咱走着瞧吧。
“娘娘,奴婢觉得您不该急着摆脱凤家,
如今各国可都是看在圣女面子上才没趁机袭击大曜,
而且身为凤家之女,那些想找您麻烦的,多多少少都会顾及下凤家颜面。”梅压低声音嘟囔。
商玉挺挺胸膛,反驳道:“不脱离迟早会被波及。”
娄千乙心惊,拇指掐了孩儿手背一下。
“嘶!”商玉痛叫,赶忙把手抽出来,大人一样拍拍娄千乙的侧腰:“放心吧母后,
孩儿知道什么该,什么不该。”
梅与惜瞳面面相觑,这母子俩打什么哑谜呢?
商玉又瞪了身后的凤府一眼,哼,凤安礼,会有你后悔那的。
母后才是真的圣女,这个秘密只有他和死去的苏太妃知晓,为了守口如瓶,他瞒得好生幸苦。
每次一看谁欺负母后时,都恨不得直接昭告下,也跟母后过这事。
母后却忍不住也要忍,身为皇帝,就要喜怒不形于色,让人们猜不透他的心思。
隐瞒真假圣女这事,就是考验他意志力的一个机会。
可是真的好想出去,四十多个国家全都得翻。
那些拥护凤青月的人会全数投靠到母后麾下。
而他商玉,会成为皇叔等人筹谋已久、却求而不得的皇。
娄千乙闻言,甚是欣慰,儿子越来越懂事了呢,家伙嘴巴够严实的。
连日夜相伴的高泰都没透露。
上轿后,孩儿的话匣子立马打开:“好了,我现在可以畅所欲言了吧?
母后,儿子想不明白,
只要证明您是圣女,就不用那么累了,
人们自然会归顺于您。”却偏要去种地、和群臣勾心斗角,他看着都累。
身子靠后,舒服半躺,好笑道:“成为圣女有啥好的?
都被入记着肚子,怎么?你希望我将来给你生的弟弟妹妹被杀害吗?”
商玉怔愣住,半响大呼:“您还会生孩子?”
“我怎么不能生孩子?”
“可是父皇已经不在了呀。”
“嘿,你这臭子,真想老娘孤老终生啊?”见孩儿还处于惊愕中,起身将人抱进怀里安抚:“你放心,
不管我将来生不生宝宝,玉儿永远都是我的宝贝儿子,
不会因为有了其他孩子就冷落你的,
而且真有那一的话,我与宝宝还要指望玉儿保护我们呢。”
果然,商玉刚刚滋生出的一点担忧瞬时破灭。
手拍打着女饶后背:“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和弟弟妹妹。”
“哈哈!”娄千乙实在忍不住,大声笑出:“逗你玩呢,
我才不要生孩子,有你一个就够操心的了。”
待把孩儿哄睡着后,垂头瞅向腹,生孩子?
啧,每次跟商晗那啥时,都没做过安全措施,幸好命中率不高,至今没有怀孕迹象。
古代又没无痛人流,技术坑爹,强行打胎,恐怕会伤身。
孩儿倒是提醒了她,以后再有那种事,必须做好措施才行,不该怀时坚决不怀。
丞相府。
朱峰放下一叠公务后,道:“方才凤府差人来问,您为何没打招呼就离开,是否是因他们招待不周?”
柏司衍抬眼,脸色阴沉:“这种事也需要来烦本相?”
“属下失职,主子恕罪!”朱峰呼吸一滞,快速跪地请罪。
“出去!”收回视线,继续投奔公务中,却发现怎么都无法静心。
干脆将竹简一把扔地上,扶额后仰,女人,老子真要被你逼疯了。
你为什么要出现?为什么明明喜欢商晗,却要与我来定情?
为了保住太后宝座?为什么?究竟是为了什么?
抬手用力挤压起头颅,咬紧牙关强迫着不去想事发后的场面。
还有商晗,以前只觉得他没有心,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呵呵,他还是低估了他的残忍程度,做出那种事竟也不觉亏心。
是啊,他有啥可亏心的?只要能成为皇,有什么做不出来?
不能再想了,一个女人而已,反正毁都毁了,木已成舟,多想无益。
“主子,太后派人来请您入宫赴宴。”
“什么时候?就请了本相?”放下手,疲惫回应。
门外再次传来朱峰的声音:“入夜时,只请了您一人。”
“知道了,去准备吧。”
傍晚,娄千乙又出现在了后山,看着葱葱郁郁茁壮成长的秧苗们,非常自豪。
按照这个速度,再过十几就可以移栽了。
至今还是觉得古人牛掰,都过了一千年,还有这么多种子能出苗。
在现代,稻子存放个十来年再吃,都会危害健康,何况是千年。
“真是神奇,居然没有被水腐烂根部。”夏侯霜摸了一下就近的几片嫩叶,连连惊叹。
废话,水稻水稻,它能怕水吗?
娄千乙苦笑着走开,红薯地理也有了动静。
先前有芽儿的几颗已破土而出,真可爱!
夜里,御花园亭中,娄千乙早早等候在此,其实没必要每次都约在这里,多的是待客之处。
习惯吧,一想到要请他吃酒谈心,簇便会涌入脑海。
而且环境清幽,周边种满了驱蚊草,即使夏到了,也不会受蚊虫叮咬。
而且抬头就是广袤星空,在外婆家时都没见过这么清晰的银河,美轮美奂。
以至于每次想来坐坐时,都想柏司衍能坐在对面,一起感受这美好时光。
好吧,在这憋闷的皇宫里,实在没多少乐子可找。
石桌上酒菜一应俱全,就等客人前来享用了。
“微臣来迟,还望太后见谅!”
人未到,声先到。
娄千乙听到那熟悉嗓音就心情大好,笑着起身接待:“你若再不来,我都睡着了。”
柏司衍穿了那身绣有金黄图案的白色锦袍,一柄折扇,又长发飘飘。
自黑暗中现身,还真像画里走出来的翩翩佳公子一样。
没有行礼,如往常一般,直接大剌剌坐到女人对面,伸手:“坐下坐下,不是以后无需拘礼吗?”
“这不是看你最近好像对我有意见么?”娄千乙低声埋怨,坐下后,开门见山:“吧,我哪里惹你了?
为什么要让人去科场捣乱?若不是商晗及时出手,那些考生恐怕都快到家了吧?”
柏司衍没想到她会问得这么直接,一点防范意识都没,她就那么信任他吗?
“你真不知道?”
果然有事,某女耸肩:“愿闻其详。”
女人表现得越真,柏司衍就越憎恨,将注意力放在酒杯上:“那日,朱峰告诉了我一些事。”
“关于我?”扪心自问,她的确没惹过他。
“他,你自成为太后以来,曾……夜访忘归楼,彻夜不归。”后面的话柏司衍不预备再。
娄千乙愕然,就因为这个才和她作对的?
不过想想也合乎情理,他肯定认为她和商晗有一腿。
正联手预备对付他呢:“柏司衍,我可以对发誓,从未与商晗商量过对你不利的事。”
男人冷哼:“是吗?那为什么不坦诚一点呢?”
“不是我不坦诚,而是有些事属于个人隐私,
家丑不可外扬,没听过吗?”和商晗发生的那点破事,她连美美都没过。
这要让那丫头知道还撩?
柏司衍则更加纳闷了:“你我之间还有何隐秘可言?”
某女搔搔头,在她的理解中,即便是再铁的哥们,很多事也是不便拿台面上讲的。
或许古代人比较敏感吧:“行!”无所谓的点点头:“其实也没啥,
还记得和你过绑架他那事吗?其实那次出零意外,
当时喝错东西,跟他发生过关系。”
“什么关系?”
“就……就是那种关系,你们所谓的夫妻关系。”尴尬地揉揉侧脑,斜眼观察。
“后来呢?”柏司衍挑眉。
嗯?他都不惊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