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非常确定!”没好气地翻了个大白眼,跷起二郎腿,端着水杯润口:“交往久了,反倒不确定了,这子心里肯定藏着什么秘密!”
“是关于他时候的事吗?”
某女挑眉,看来美美已经都知道了呢,也对,她是商家的儿媳,周婆跟商容佑不可能去隐瞒:“不是,他以前所有的破事我都已经知道了,
不幸的童年,苦逼的身世,还有他杀了他爹和柏司衍的奶奶,全都知道!”
美美摇头,煞有介事:“不是啊,太皇不是二哥杀的,确切点,是自杀!”
“嗯?”
“容佑亲眼所见,太皇自己撞墙而死!”
娄千乙懵了,也就是那晚他没骗她?真的是撞死的?
该死的商晗,都不知道他哪句真,哪句假,原来我对你的了解这么浅薄。
呵呵,我又何尝不是骗过你?穿越这事,始终都没讲明过。
但她已经过,结婚那,会告诉他的,并没打算一直隐瞒下去。
而他呢?若即若离,阴晴不定,有什么事不能摊开来?
非要让她自个儿去猜,又不是属蛔虫的,怎么猜得到?
“美美,我或许和他也走不了多远了,真心觉得好累,这段时间都快被逼疯了!”
问他到底在闹什么,亦或在气什么,他也不肯讲明,就用那种你心知肚明的眼神来回应。
想想都来气。
这个美美相信,因为她压根就不知道他俩是怎么走到一起的:“你爱他吗?”
“我当然不……”也不知是女孩儿的神情太柔和,还是什么,娄千乙将那句逞强的话咽下,极不自然的揉着颈子点点头:“挺喜欢的,
从没哪个男人让我时刻惦记着过,更没哪个男人能让我愿意陪着堕入深渊,
我知道他做过不少坏事,仇家遍布,可能以后还会走上那条不归路,
如果实在阻止不了,我真的会陪着他一起走下去,你明白吗?”
就算到时候这些拥护她的都反过来唾骂她,她也不在意。
“我明白!”美美拉过娄千乙的手,紧紧裹住,难得这么知性一回:“就像我和容佑,所有人都认为我是入了火坑,
可只有我自己知道,与他在一起有多快乐,多满足,
你总不明白我为什么会爱上他,连我自己都不明白,从见到他第一眼开始,
就无法自拔了,不管你们将他得多不堪,我都义无反顾,这就是爱情!”
容佑为了爱情,强迫自己去改变,很艰辛,可她知道他心中是愉悦的。
“你是真长大了!”娄千乙这般感叹,曾经她没羡慕过任何人,现在她很羡慕美美。
怎么会有人幸福成这样?全世界都在围绕着她转,包括自己:“也幸福得让人恨不得掐死你!”
为啥她就没这么顺风顺水的人生?
美美做出个鬼脸:“这你能怪我吗?你这人吧,特强势,又爱逞强,什么事都习惯往自己身上揽,
不到万不得已绝不让人去分担,大姐,你又不是仙人掌,何必要那么坚强?
偶尔示弱不但能减轻担子,还给了别人靠近你的机会。”
“那这也不能怪我啊,自养成的习惯,哎,我妈生病后,我就开始分担家务了,
到了姥姥家,所有同学都来欺负我,姥姥压根不管,只能靠自己,
后来连亲戚们都靠不住,到了孤儿所,就属我最大,师傅贪吃又不爱动,
做了几回饭,你们这几个死丫头就开始犯懒,我若不勤快点,
你们吃什么?点外卖?也得有那个家底儿才行啊。”
“这……呵呵!”美美尴尬的把头偏开,这么大姐的强势都是他们给逼出来的?
娄千乙戏谑地撇撇嘴:“哼,你倒好,跑来教训我,还别,突然就有点后悔了,
当初真不该让着你们这群没良心的东西,瞧都给养成什么样了?一个比一个矜贵,出去看看,
有爹娘的孩子都没你们幸福,跟猪一样吃了睡,睡了玩,
上学都还要我拿着棍子轰,谁都可以嫌弃我强横,你们不能!”
“我没有怪你的意思,我是希望你变的稍微柔情似水一点,男人就好这口!”
怎么聊着聊着,就开始倒苦水了?样子还挺凶,她有怪过她什么吗?
啧,也是,当年大姐刚被孤儿所的人接纳后,都忙里忙外,就没见她闲下来过。
还以为她喜欢干活呢,所以大家才偷懒的。
其实她不愿意的话,可以讲出来,会帮她公平分担的,是她自己不,怪得了谁?
再了,谁让她那么精明?
孤儿所刚拆,全都陷入恐慌时,她立马就想出了主意,带着他们到城郊居住,一起偷、骗,维持生计。
又等大家对未来迷茫时,她居然擅作主张将所有饶积蓄拿去买房子,结果真赚翻了。
那以后,都开始习惯性把希望寄托到她一人身上。
一代女强人就串生!
可她不能连对自己未来的另一半也这样啊,商晗是什么人?一代枭雄,怎可能让她骑到头上指手画脚?
古代男人很大男子主义的,不吵架才怪。
柔情似水?娄千乙嗤之以鼻:“那叫矫揉做作!”
“这你就不懂了,我二娘凶悍吧?她若发飙,那凤絮胳膊腿儿都没了,
可是在我爹面前,跟绵羊似地,这叫妇道!”咋还劝不听了?
“你还信这个?”
“我肯定是不需要的,我家容佑秉性温软,什么都让我拿主意,
但商晗不同,他比我爹还霸道强硬,是谁入乡随俗的?
这里的女人是不允许和丈夫吵架,老公什么就是什么,受了委屈也要忍着,
你却跟他闹这么久,我劝你赶紧去跟他道歉,
面上哄着他点,不然被老婆成压着,多没面子?”
道歉?娄千乙懒得跟她废话了:“道歉,呵呵,我道什么歉?行啊,那请先告诉我,我错在哪里!”
自认已经够包容他了,相隔千年的代沟,她不是不明白。
所以那些个鸡毛蒜皮的事上,她从不和他计较,能顺全都顺着,而这次,确实过分零。
“这很重要吗?男女朋友若每次都一定要分出个对错,最终肯定要劳燕分飞,
或许是什么误会,他以为你知道,而你却不知道,又非要跟他犟,长此以往,分手吧!”
如果换成容佑闹脾气,实在拗不过时,她会选择退步。
不管错在哪里,先把关系和缓后再慢慢解开矛盾,三位母亲就是这么教她的。
要是以前,娄千乙肯定把她轰出去,按向腹,没有爸爸疼爱的孩子该多可怜啊。
而且她也不想真和商晗闹掰,嫌恶地磨牙:“这也太没面子了!”
靠,那家伙摆明了是没事找事,她还屁颠颠跑去道歉,岂不是助纣为虐么?
“是面子重要,还是这段感情重要?”美美见她有所松动,赶紧添一把火候。
当然……是感情重要了,吞吞口水,恢复成吊儿郎当样:“算了算了,他想怎样就怎样,要我去给他道歉,想美事呢!”
“好吧,既然你这么坚持,那我也不便多了,不论阅历还是年岁上,
你都长我许多,我相信你有分寸。”美美爽快的结束了这个话题,目的不是已经达到了么?
她坚信自己待会前脚刚走,大姐后脚就会去跟商晗服软。
摇晃起脚丫,大爷一般斜靠向后,挑眉问:“不是有事吗?吧!”
“你能坐得端正点吗?别忘了这是哪里,到处都有眼睛盯着呢,
你看哪个后宫女人像……像……”难听的话美美也不敢出来,只用手比比她二流子一样的形象。
娄千乙无语,这次见面后,美美怎么老来挑她的毛病?摆摆手指:“人前会注意的!”
人前会注意的,切,她可都是在为她好,二哥那人自身可是很注重体面的,既然想结成伴侣,多少也要去迎合一下对方。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本来是想给你个惊喜,结果你先给我来了个惊吓,都不知道怎么了!”
“该咋就咋呗!”还有什么叫二夫人斩断了凤絮的四肢?
凤絮是谁?
“我怀孕了!”
抖动的脚丫子骤然停下,眼睛定格于女孩儿腹部。
难怪觉得有点发胖,如谭美美所料,女人先是目瞪口呆,后一点点坐正:“多久了?”
“比你早了一个多月吧,三个多月了!”站起身将肚子挺起,已经能看出个大概形状。
娄千乙木讷地走过去,直接蹲下去,将脸贴到那微隆的腹上,后欣喜若狂的尖叫:“啊,真的有了,还这么大,美美,你太厉害了!”
商晗若知道,一定会乐疯吧?
美美不好意思的抓抓脖子,笑容满面:“嗯,想不到我们会一起怀孕,
大姐,你这是不是意?”不管将来怎样,她们的宝宝都会成为最好的堂兄弟。
相互为伴,同富贵,共患难。
“哎呀,哎呀呀,我……呵呵……我不知道该什么好了!”
娄千乙手足无措的捧着那肚子狠亲一口,对着里面的娃儿絮絮叨叨:“宝贝儿啊,
世上再没有比你更有福的人了,一定要健健康康,
白白胖胖的出来,大姨我定许你能给的一切,爱死你了!”
“喏,宝贝,你也要健健康康,平平安安安的出生!”美美不甘落后,也蹲着摸上娄千乙的肚子:“姨一定给你们两个做很多很多好玩具,别家孩子可是都享受不到的呢!”
娄千乙将她拉起来,后紧紧拥住,哽咽道:“有你,我很幸福!”
是你让我在这陌生的世界不孤单,相互依靠,谢谢上把你留给了我。
“呜呜……我也是,大姐,我好希望你也跟我一样拥有个完整的家庭,
如果可以,我真的愿意把属于我的一切都给你,
那什么,呜呜呜除了容佑!”擦擦眼泪,最后一句的特别认真。
呵,这傻丫头,虽然她觉得商容佑的确算个好男人,可不是她的菜。
看来夫妻俩很恩爱嘛:“别哭了,怀着孩子呢,那凤絮是怎么回事!”
用了半个时,将凤絮预下毒谋害,和遭遇埋伏等等全都讲述了个遍。
娄千乙越听越气恼,该死的凤青月,她必须尽快找到破解虚妄碑的办法,再不能留着这个定时炸弹了:“老丞相虽已退休,
但好歹比咱们年长几十岁,幸好让他跟去了,回国后一定多加封赏……”
另一边,暖月阁内,凤青月舒舒服服泡在乳白牛奶浴中,香花铺洒,极为享受。
“赤阳帝还算有心,知道娘娘喜欢奶浴,早早就给您备好了,
这么多牛奶,怕是凤千乙都享受不到呢。”韵茯边撒花瓣边得意的恭维。
只有在诸国君王跟前,娘娘才能凸显出圣女之尊贵。
不像大曜,完全不将娘娘当回事,要是她,早离开去到别国享有尊荣了。
屏风外,凤璃心带着月娘走来,靠近后,笑道:“你就在外面回话吧!”
后唾弃的暗哼了一声,便绕过屏风,在凤青月耳边:“巧了,我还没去找她,她就自己上门来了,想必是有话要!”
“奴婢月娘参见宸太妃!”
哦?凤青月不露声色地看向外面一抹阴影:“你找本宫何事?”
月娘直起腰,不卑不亢的回答:“奴婢知道娘娘近月因何而困,更有一计替娘娘分忧!”
“是吗?若没记错,我们并无交情,难听点,本宫很不喜欢你,
还有你送给晗的那些蹄子,你不会不知道吧?”轻蔑地撇开眼,凤千乙,看来你的仇家还不少呢。
“奴婢有个条件!”
“大胆,凭你也配跟娘娘谈条件?”韵茯站出来怒喝。
月娘却是不怕她,面色如常:“那要看是什么条件,
与帮娘娘剔除心腹大患相比,奴婢这个条件微乎其微!”
凤青月来了兴趣,虽然她早有办法令凤千乙一败涂地,但不介意再添上一笔:“看!”
“奴婢心仪王爷已久,自知身份低微,不配相伴左右,
但奴婢不求富贵,只求在王府留有一席之地,无名无分的暖房丫头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