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臾,一抹金光乍现,然后娄千乙就看到自己的正对面,也就是沟槽处站立着个身穿龙袍、头戴金冠的女人。
模样并非是凤千乙,却比凤千乙还要貌美几分,英姿勃勃,惊呼:“你……你是朱雀国那位女皇?”
女子灿然发笑,点点头:“你果然聪明!”
既然不是贞子一类恐怖形象,娄千乙那点惊骇瞬间消逝,爬起来试图去碰触,结果发现什么都摸不到,好神奇。
“都与你了,我乃一抹神识!”
“神识是什么?”
女子无语:“知道上许多星星其实并不存在吗?”
某女耸肩:“当然,星星可能早已消失,留下的是道光而……你是你其实并不存在了?”
“也不能这么!”女子将双手背到身后,下颚微扬,帝王风范十足:“等你破解了虚妄碑后,我的三魂七魄便能归位,可继续历下五劫,飞升成仙。”
“不懂!”
“就是我现在魂魄不全,当初为了设下结界,不让海另一赌人踏足朱雀国,
三魂六魄全封印在了虚妄碑和无妄海上,哦,这一抹神识也是其中一魄,就为与你相见!”
娄千乙听的一头雾水,也就是她不是凤千乙,而是圣女的真正灵魂?狐疑道:“你是千年前被封印在这里的,那是如何知道外界事?”
“几十年来,这里可有不少人造访,我能听到。”女子拧眉,再次提醒:“我只有一个时的时间,神识消失,你就再也见不到我了。”
“哦哦哦,对,我问你,你为什么要坑害我,不对,是坑害你自己的后世?
我现在怀孕了,真的只能用孩子的血才可以让虚妄碑显形吗?”
“哎!”女子哭笑不得的摇摇头:“父王那句育儿足月碗取血,并非取孩儿之血,圣女体制极为阴寒,
只有诞下孩儿,部分寒气才会带走,再修养一个月,女子体弱,
坐好月子取点血也无大碍,是这些人太无知,误解了而已!”
娄千乙呆呆张大嘴,就嘛,不可能那么残忍的,心下大喜,这么她的孩子不用受害了?急忙道:“那你弄这么复杂干嘛?”
“当初并没多少前世记忆,只留了少许在二十一世纪的部分,还有虚空镜中修炼的那些,记忆七零八落,
不然何至于被困千年不得投胎去继续历劫?当时好不容易带起一个国家,
父王怕我遭难,特意让我投胎至由女子掌权的朱雀国,哪想到我不懂珍惜,
居然试图修炼法术,违背道,才遭谴,所有受过我法术恩惠的人都死了。”
“法术?”
“虚空镜才是我的最终归处,了你也不懂,并非在此空间,
平行世界吧,那里也有凡人,但皆有神界管制,我父王乃那处冥王。”
“我们这里有神仙吗?”
女子摇头:“不知,或许有,或许没有,五十年前,父王违逆道,来簇给人们传授破解之法,也不知他现在如何了。”
娄千乙认真的听着,很多东西也理不清,可没时间细问,只挑出最关键的问:“为什么我会穿越过来?”
“这个我也不清楚,依我对父王的了解,应该是他算到了这一世圣女会遭难,
又急于让我灵魂归位,所以早在圣女降世前,在其他地方找到了同属阴体的人来帮忙破解虚妄碑,
那个人就是你。”着就掐指算起来,似遇到了难题,失望道:“我也只算得到你来自我曾待过的未来世界,你是怎么过来的?”
“是一块玉,那玉乃我闺蜜美美的所有,她家就在大曜,姬洪山之女,
为了帮她找到身世,根据玉佩寻见个古墓,哪知里面处处机关,
最后我就被砸死在墓室里了,醒来就变成……”指指自己的身体,继续:“后来我发现美美她也穿越过来了!”
“姬洪山……古墓……”女子喃喃着回想,后眉头舒展开:“世间轮回不止,生生不息,
姬洪山大概就是那位犯了族规的青鸾侍童,父王曾过,
此人终有一日会帮到历劫的我,他是带着一块神石投胎的。”
“对对对,一块什么仙石打造的怪鸟玉佩,我死前,那玉佩发出过红光。”
“嗯,神石是青鸾用来筑巢的翠玉,并没多大作用,但青鸾属火,拥有神石之人,
会格外亲近阴寒体制的人,故此,他会对前世最熟悉之物有着特别感应,
呵呵,看来他不是一般的忠心于青鸾呢,转世了还不忘自己的主子。”
娄千乙撇嘴:“可那玉是我闺蜜持有!”
“可保她一生平安无忧!”
“但我闺蜜曾发烧,得了本智障残疾证!”
女子挑眉:“靠近姬洪山就可!”
某女欣喜:“你的意思是她之所以生病,是因为没和姬洪山在一个时空?”
“此神石本就不该属于她,姬洪山离世后,你和你闺蜜最好将神石归还给他,
否则他很难回到虚空镜继续伺候他的主子,至于那墓穴,
应该是父王弄出来引你们去的,是不是未来世界中,有高人将你与姬洪山之女……“
这回不待她完,就点头如捣蒜:“不错不错,我们的师傅,是他收养了美美,然后又收养了我。”我去,师傅果然不是普通人。
“的确像父王的做派。”眼中闪过黯然:“不出意外,那是我父王的一个分身,看来咱们真的很有缘!”
娄千乙脑子转了几个弯,按压住亢奋,问:“那我和美美与你也算是有亲,
能跟你一起去那个虚空镜修炼吗?”什么长生不老药,都没这个来的实际有效。
女子翻白眼,冷笑:“金鱼和渔夫的故事听过没?”
“呃……”尴尬搔头,好吧,她注定要永远当个凡人了:“不这个,究竟要怎样才能尽快帮你解脱吧,
还迎…咳,有人练了从朱雀国传来的邪功,阴冥渡阳!”最后四个字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
女子注视了会儿,很快就明白过来:“又是个被情爱所困的痴情人,你若想他活,
就真要快些到海对岸去了,倒是个可造之才,居然能练到第二层还活着。”
“真的会死吗?”
“嗯,不是跟你了吗?受过我恩惠的人都已经离世了,凡人体制,
是不可能到第二层的,也不叫阴冥渡阳,而是冥界最基础的阴冥功,只有女子才能修炼,
五层以下没任何用处,我出生时都顶层了,徒手劈山,投胎朱雀国后,
我也不知这些,脑子里记得什么就练什么,还造出了一种可以飞向云海的木船,
也就在准备乘坐它飞时,惹怒了上苍,
整个朱雀国覆灭,但凡知道此事的人,无一幸免,还有好多逆事件,
比如利用法术从山中搜寻认知内的粮食品种、金银矿山,
所有能助我成为千古一帝的东西都没放过!”
好家伙,怪不得都朱雀国怎么怎么发达,富裕,原来是开挂了啊:“你那船还能飞吗?”
女子无奈扶额,那样子好像在此人不是一般的贪心,干笑:“千年过去,整个国家应该都被草木覆盖了吧。”
“的也是,那什么,你站着不累吗?我要坐一会!”拍拍屁股,坐到软软的细沙上。
“我无法移动,你一直都没问过我虚妄碑之事。”
“对,你看我这脑子,一高兴,倒把正事给忘了,虚妄碑在哪里?
长什么样子?要如何得到?”忘了疲累,爬起身凑到女人跟前,面带急牵
女子跺跺脚:“就在此处!”见娄千乙开始去挖土,又扶了下额头,今她终于知道为什么都要叫他们为凡人了,果然很犯人:“别找了,十年前已经被人挪走。”
娄千乙头冒黑线,沉下脸:“是谁?”
“不知道。”
“你不是能掐会算吗?算啊!”
“半个时前还可,如今神力已经被你耗光,十分钟后就要消散了!”
只有十分钟了吗?娄千乙没工夫去自责,拼命的揉着脑袋,快想,快想想还有什么要问的,对了:“美女,到了朱雀国后,要怎么才能给那个人找到解药?”
女子失笑,眸光变得柔和起来:“看来你是真的很在乎他,不难,皇宫应该还能寻到,
我寝宫榻上有个暗格,按下开关,密室自然会出现,将里面的一尊石像毁掉,一切就会烟消云散,
还能助他留下学到的功力,在人间,二层可不容觑,可举两千斤大鼎,
但万不能再往上练了,三层便会开法道,此空间是不允许仙法存在的。”
“哦,我明白了,你既然能看到来簇的人,那么拿走虚妄碑的人长什么模样?”
“石洞的门原是封锁住的,十年前由十名黑衣壮汉撞开,并凿断石碑,连夜运走,
当时他们并没急于把洞口封死,直到次日来了位阿婆,自称是什么多阐王后,还捡走了块那些人遗留下的牌子,我看她年岁不,也不知还活着没樱”
“活着呢,还到访过玄国,也就是找到她,就能找到虚妄碑下落了?”
女子点头:“你这么聪明,不会找不到的,
咱们体制相同,但凡极阴体制者,多智慧,不然父王不会选择你!”
穿越还真不是偶然,早就注定好的,又聊了几分钟,再眼睁睁看着那道倩影凭空消失,抬手摸去,半点温度都不留,就跟她从未到来过一样。
难怪人们怎么都无法抵达朱雀国,海上毒雾都是她魂魄所幻化,如今,属于凤千乙的一切都彻底结束了。
即便破解了石碑,她也不会再出现:“刚穿越过来时,你还和我会沦入畜道,这回我便不担心了。”
人家可是冥王的公主,地狱主宰怎会让自己的女儿落得那种下场?
好吧,朱雀国就由我来打通,一碗血而已,只要别伤害她的孩子就好。
商晗,这些话真该让你来听听,机关算尽,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如果凤青月没有站出来点破,她会回国嫁进王府,然后生下宝宝。
如果商晗在这期间找到了虚妄碑,宝宝会被他用碗取血,再然后他会发现虚妄碑根本不会显形,呵呵,多么可笑的结局。
换句话,她现在很感谢凤青月,不然自己可能会痛死在失去孩儿这事上。
“娘娘,您可算出来了,奴婢好担心!”
梅等女人一步步走来,再伸手扶过。
某女就喜欢梅这股稳重冷静劲儿,不会令人心烦,做事利落,话又不多,还身手撩。
给她当侍女着实屈才,但她舍不得放她走:“你俩一直守在这里吗?”
惜瞳咬紧唇瓣,半晌才点点头。
“我俩早就发过誓,不论娘娘去到哪里,都誓死追随,
您永远是我们的主子,竹和兰也如此。”着便看向林中某个方位,那俩人也陪她们守了一夜,还有成王,成王妃,至于离王,也是半个时辰前才走。
惜瞳边搀住女人往回走,边表态:“奴婢看丞相很关心您,
方才同我俩若您打算离开皇宫,就带您去找他,他愿意许您正妻之位,
且今生再不纳妾,孩子他也会视如己出,奴婢们都听您的,只求娘娘别抛下我们!”
“怎么?你们觉得我非离开皇宫不可了?”
“啊?”二人愣住,都闹成这样了,很快消息就会传回大曜吧?
朝臣们本就不乐意娘娘在朝堂上指手画脚,现在怕是更不愿意了。
娄千乙嗤之以鼻地瞪视向祭祀之处,隐约还能看到些祭台身影:“得民心者得下,
老百姓才不管统治者私生活如何,只要能给他们带去安逸生活,皇帝骄奢淫逸又何妨?”
“可是就算这样,那些人面上不,背地里也……”梅偷觑她,与其在朝堂上劳心劳力,还要被人暗中挖苦,不如另谋打算。
“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我从没想过与夜江流怎样,咱身正不怕影子斜。”
“真的都是离王一手安排吗?”
惜瞳趁娄千乙不注意,对准梅后腰狠狠掐了一下。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娘娘好不容易才缓过劲儿,怎么又提那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