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棋在体力这方面本就和别人比不来，现在和段归行切磋了一下就感觉到了疲惫。

“这就不行了？我还没使出全力呢。”

段归行在一旁试着点火激怒他，可没想到韩棋是真的不行了。

“无曜是一把好剑，我的千霜和它一样都是由山川族锻造的两把绝世软剑。整个天下，只有这两把。”段归行举剑，手指在千霜的剑身上轻轻划过，“很早就想亲自见见你了，关于剑，我有很多要教你的。”

韩棋：“段先生，您知道我出生在栎国，我的师父永远只有一个。”

“看来你对韩长熹的感情很厚重。他是栎国的大将军，但是有很多东西，只有东川的人才能教会你。”段归行走近他，“慕洛离开前从我那里拿走了无曜，东川王后出逃，害的是谁？”

“……国家。”韩棋咬牙，回答。

段归行很勉强的挤出了一个笑容，轻抚韩棋的头：“你不想离开韩长熹的心情我懂，如果东川那边用强硬的手段把你带回去，你肯定是斗不过他们的。二公子司容……东川还有很多你意想不到的神人。”

“我做好了决定，司公子也……”

“司南……韩棋，也罢，但是这软剑的功夫我还是要传授给你，你不必顾虑，是我没能保护好你们母子，就当是我送你的一份礼物吧。”

韩棋看着他，握紧剑身，很快缓了过来，站到了段归行身侧。

司南在屋内沏茶听完了他们说话的整个过程，还是挺让他放心的。

至少韩棋能够多学一些防身的功夫。

如果司容带人来栎国，我拖一会儿时间，他也能够凭自己的本事逃走了。

“韩棋，我尽力了。”

司南沏好两杯茶端起来放到外面的木桌上，然后把桌椅上的灰尘仔细擦拭了一番就坐下就看着两位在哪里摆弄着手中的剑。

段阁主虽然没有很强大的家族背景，但是论剑术，这一方面绝对不输孟清尘和叶盏。

“韩棋，手臂放松，绷那么紧，很容易伤到自己的。”

段归行拍了拍韩棋的后背，很是认真。

“段先生……”

“不用这么拘谨，既然不能叫我师父，那就像司南一样叫我阁主吧。”

韩棋抿了抿嘴唇，回道：“好。”

段归行再一次摸了摸他的头，收剑道：“该教的我都教了，怎么好好利用这些，可就靠你自己去琢磨了。”

“阁主也会教情姑娘这些吗？”

“……长情？不，我很少教她这些。”段归行有些停顿，但没有露出任何的破绽，“进去吧，我很久没有喝司南泡的茶了。”

韩棋也收剑跟着进了院子，在木桌旁坐了下来。

“辛苦了。”

司南把茶递到他面前，态度相当诚恳。

段归行端起茶慢慢品尝了几口，看着司南对韩棋如此上心，他也不是很担心将来要发生的事了。

“司南，休息一下就下山吧，我有些累了，便不招待了。”

段归行将茶一口饮尽，起身进了屋子。

韩棋看着他进去后再也没有出来了，问司南：“段阁主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

“……把茶喝完，我们就回临安吧。”司南刻意避开韩棋的问题，只是轻轻催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