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城门下。

顾长情看楚瑟翻身上了马，一想到他又要去临安就特别不安心。

“韩公子也在临安吗？”

楚瑟沉思了一会儿，自己也不太确定：“我不清楚，但是有司公子在，他不会出什么事。”

“你也信任司公子吗？”

“只能相信他，有很多事……需要他才能解决。”

顾长情闭眸，她也承认，司南在某些方面的确要比他们强得多。

“时候不早了，我急着回临安。你也尽快回丞相府，外面太冷了。”

“……好，路上注意安全。”

顾长情看着他握着马绳的手沉默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应了一声。

楚瑟不再说话，将马掉转了一下，很快飞驰着离开了长安城。

入冬了，师父……你会在哪里？

第二日，山林居外。

韩棋踏着熟悉的小路跟着司南朝着山林居一路上去，期间好像都没有再看到附近有野花野草了。

“段老先生不是喜欢清静吗？贸然打扰会不会不太好？”韩棋走在后面，问。

司南好像完全不在意这些，懒懒道：“偶尔打扰一下，也是我们这群小辈的任务啊。”

“……”

看司南这意思，真不知道他把山林居当成什么地方，东川神阁阁主和他会有什么关系？

很快，前面的道路变得宽敞明亮起来，一位白衣先生站在屋舍外，笑意占据了整张脸。

“有失远迎，小皇子。”

段归行上前来拉住韩棋的手，那一刻，韩棋好像感受到了他那里传来的一股暖流。

是母亲的感觉！

“段先生……您见过我母亲吗？”

段归行揉搓着韩棋的手，极其温柔回答：“她很好。”

司南走到段归行的院子里，看到一旁的木桌还在，便走过去准备歇息一下。

司南伸手摸了一把木桌，手指很快就被灰尘沾染变成了黑色。

“……”

师父出去过？还有挺长一段时间。他去哪了？

段归行很快注意到了他，在那边喊到：“司南，先去倒一杯茶吧，也应该累了。”

“段先生……谢谢您为我们叫去的帮手，辛姑娘和叶公子他们都帮了很大的忙。”韩棋跟着段归行一起走到了院子里，许久，段归行都没有回话。

司南先进了屋子里沏茶，韩棋一个人站着难免有些尴尬。

片刻之际，韩棋感觉到了袭来的一股杀气，下一秒，他抽出腰间的软剑飞速地退后了半米。

是我的错觉么？

韩棋手握着软剑无曜，并没有看见任何危险的暗器。

然而，就在韩棋准备松一口气的时候，一股更为可怕的攻击就迎面而来了。

“不好。”

韩棋咬牙，这个情况不好闪开，也只能试着接住这一击了。

“哦？这不是无曜么？”

进攻的人稍微轻笑了一声，似乎对韩棋拿出的剑格外熟悉。

“段先生？”韩棋硬撑着接下段归行这一剑，还是有些许吃力。

段归行看起来没有一点儿要罢休的样子，完全就是要把韩棋往死里逼。

“要专心点，小皇子。”段归行微微一笑，暂时收了手退后了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