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殿内静了好一会儿，楚瑟挣扎着想要挣脱这两名暗卫，可是不论怎么挣扎，好像都是白费功夫。

“哈，瑟儿，你还是太年轻了。”

姜贵妃跪累了，自然也就自己攀着一旁的柱子站了起来，楚瑟在心里也暗暗叹了一口气。

还好他没有真听信贵妃的话，在自己儿子面前都能够演得这么逼真，在这宫中怕是再也找不出这样的人物了。

“瑟儿，”姜贵妃脚步轻移，虽然刚刚像是在做戏，可是现在看她的表情，又像是格外认真了起来，“是我……害了你。”

楚瑟实在是听不下去了，一怒之下，打开两名暗卫，退到了殿外。

“瑟儿……你干什么？母妃不会伤了你的，慕洛给你种下东川的引子替你治病，本来我是该感谢她的……可是她却做了这种事，东川之引一旦被种下，我们就难免要付出一些代价。”

“代价？东川之引是什么？”

姜贵妃站在原地，有些不大确定，回答：“很早以前在古籍中看过，被种下东川之引的人，这一生都必定会和东川染上关系。你和韩棋的情谊，说不定就是慕洛一手策划……可是，这么做，受益的会是谁呢？”

楚瑟也很震惊，慕洛已死，她不会是受益者，那么韩棋呢？他会不会也有什么难言之隐，他会知道这些事吗？

“看见的不止我一人，还有楚月。”

听到楚月的名字，楚瑟再一次沉默了。

一直以来，楚月一直为难韩棋，难道就是因为这个吗？

“慕洛那时候有所察觉，楚月透过门缝看见慕洛救你的整个过程，之后就跑到我这儿来哭了。”姜贵妃握紧双手，她说话的声音渐渐温和下来，又有些颤抖，“她还那么小，没了母妃，你常年不在我身边，也只有楚月这孩子陪我了。”

“所以……您一直都知道，楚月背地里对韩棋做了那么多坏事。”

“坏事？你说的是什么？小孩子调皮，韩公子也会和他们一般计较吗？”姜贵妃倒有些疯狂地笑了起来，楚瑟再怎么能忍，也绝对不能容忍别人说韩棋半句坏话。

哪怕是他母妃也一样。

“别笑了。”楚瑟攥紧拳头，说实话，他不想伤了自己的母妃，“楚月这么做……我不会再纵容她了，还请母妃转告楚月。”

“就为了一个韩棋？你要跟我决裂？”

姜贵妃的心情一直很压抑，听到楚瑟说话如此无情，她也不甘心。

“是。就因为他是韩棋。”楚瑟后退半步，顷身鞠了一躬，“对我来说，韩棋是一个不可多得的朋友，曾经有人教导过我，对待朋友，需用心对待。”

“用心？”姜贵妃眉头一瞥，又觉得很好笑，“二皇子还有心？你若是有心，又怎会让韩公子受尽欺凌，你若是有心……”

还未等她说完，楚瑟后脚就已经出了寝宫了。

姜贵妃扶着金柱，傻笑着，口里还道：“你若是有心……我又怎会在这，等你过来看我一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