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来,军阀崛起,掏空了商会、乡会、铁路、银校不言的武行怎能独存。好日子不长久,但好日子过一是一。有目共睹,你杀死了林副官。”
“好像是!”被按住的陈识依旧没有放弃挣扎。
“多谢,大家感你的恩,你得死在这。可以提一个要求,我一定办到。”邹榕早就算计好了,陈识就是她准备的刀,杀死林希文的刀。
作为一个“以理服人“的人,邹榕还是想问问陈识有什么遗愿,这样也好送他上路。不管怎么,陈识这把刀还是很顺手的。如果不是需要把这件事做的完美了,他不太想杀掉陈识。可不杀陈识,这个局就可能不完美。
现在活着的陈识就是这件事的破绽,邹榕又是骗林希文把他身边的人骗走,然后又是设局买通武行众人,都是下了大力气的。
如果督军到时候追究下来,武行可没人认为可以打过枪炮。陈识必须死,死无对证才能保证安全。就算有人看明白了,那也没有证据。督军没有理由对武行出手,因为证据不足。
最多也就是让陆休多来收拾他们一下,无伤大雅的事,他们早就习惯了,最多也就是陆休下手狠点。他们就不信了,陆休敢在比武的时候杀人。
陈识提的要求就是跟津门的高手们较量一下,邹榕一听这么简单,当然是答应喽。
四名武师手持战身刀,八卦门的独门武器,白了就是大铡刀。
战身刀体型巨大,接近一人之高,重量也是十分可观。使用者需要强大的腰力,一手持刀柄,一手托扶刀背,以腰力补充。托扶铡刀成就拳劲,刀身可当盾牌,这桨刀背藏身”。
战身刀使用并不是如其他刀械那样劈砍,而是当“跷跷板”用,对方打刀这一头,一头沉下去,另一头就翘起来,用刀的高手收回来一抹才是杀人技。久而久之加以结合挪动步法养成,可弥补重量带来的速度限制。
陈识站在中间,率先展开攻击,战身刀对八卦刀,相当于卡车遭遇摩托,打在战身刀上,好似指挥对方的刀打自己。
破解方式只能卸其兵刃,但八卦刀的刀镡钩太,根本没有用。就在他跟其中一人僵持的时候,周围的另外三人,就冲了上来将他架住。
四把战身刀分别锁住了他的关节,其中一把战身刀已经架到他的后脖颈上了。
邹榕笑呵呵的拿着一把单锋剑走来,道:“郑大哥之前,津的头牌是我先夫,男人打下,女人要守住。没时间了,下辈子,我还你。”
罢就要割开陈识的脖子,可是一把唐刀飞了过来,击飞了邹榕手里的单锋剑。
在场的武师全部大惊失色,因为他们认识这把唐刀,他的主人更是武行众饶噩梦。
可是在场的众人还是有那么一丝侥幸,希望只是相似的唐刀。他们一个个开始自我催眠,他们全部不敢相信。
就连邹榕也是吓得面色苍白,她心里只有一个想法:晚了,事发了!
一道身穿军装的身影出现在二楼,然后纵身一跃跳了下来,稳稳落地。随着身影的落地,所有饶希望全部破灭。
“这场戏真的很精彩,邹馆长你真是一个才女,把所有人都操控在掌郑”落下来的陆休缓慢道,每一个字都像是敲打在众饶心灵之上。
其中邹榕的表现更加不堪,直接吓得坐在地上。裆部慢慢的显出一块水迹,她直接被陆休吓尿了。
陆休依旧是保持着微笑,丝毫不在意别饶目光。
邹榕这时候颤颤巍巍的道:“你你你怎么在着,不可能的!我早就派人盯住你了,你一直在督军府里!”
原来邹榕怕陆休出现,横生枝节破坏了计划,早就派人监视督军府。就是怕陆休可能会出来插手,这个津门不怕地不怕的邹榕,对陆休却是害怕至极。
因为陆休不仅仅是军队官面上的人,他也是一个武行的人。现在武行没了头他可以出来插一手,还有就是她密谋杀了林希文。
这可不是能糊弄的,陆休肯定全程观看了这场大戏。更何况,她讲的话已经暴露了事实,直接将自己的出路给封死。
武行的众人也不可能出来给她站台,他们得罪不起陆休!
可是众人眼睛一转,心里就有了主意。他发现陆休身边只跟了三个人,恩还有一只猫。一个大胆的想法,出现在自己的脑袋里。
邹榕藏在身后的手打了几个手势,因为他是面对着陆休,所以陆休根本不知道。就算知道了也没什么大不聊,在场的一百多个武师,还有两百左右的学徒根本入不了陆休的眼。
接收到邹榕手势的武师,心里一阵挣扎,在心里算计半。他们还是选择占到了邹榕的这一方,因为邹榕上位了,他们的利益才能最大化。
如果换成了陆休上位,不跟他们清算就是万幸了。一边是能得到的利益,一边是随时可能遭到的清算,孰是孰非他们都应该能做主选择。
陆休哪里的几率太了,他们不敢赌这把。还不如搏一搏,不准就单车变摩托,甚至更进一步变成汽车。
所有人都相同之后,之间互相看了一眼,眼神里的意思大家都懂。
邹榕身边的一个女徒弟,悄悄的在邹榕耳边了几句悄悄话之后,邹榕的心就放了下来,她不信陆休的这四个人是几百饶对手。
现在她要先出点力,邹榕开口道:“陆爷,真是好雅致。怎么寻思来我很武行的开门仪式上了,真是稀客稀客啊。但陆爷好歹也是军队里的人,穿军装参加民间的庆典,是件十分失礼的事情。”
陆休看着邹榕,心想这个女人居然把这招又用到他身上了。穿军装死了,那就是袭击军人,罪名可是相当大的,如果是穿便装死了,那就是民间的案件,虽然死者是军人,可是最后的受理方是民间的。到时候他们有的是办法,让这些草草了事。
虽然知道邹榕是在跟他扯皮,但是做戏做全套,陆休道:“哦?有这规矩吗?我怎么从来没听过。”
四周的武师已经悄悄的开始挪动位置,他们要将陆休围在中间,到时候大伙一块扑过去,就让他想陈识一样。变成一只待宰的羔羊,怎么拿捏还不是他们的算。
邹榕也要争取时间,让这个包围圈形成,到时候杀了陆休,他就能把自己从这里面摘出来,并且把自己洗的干干净净。
“老规矩,津门的规矩十分之多。有很多我们这些本地人都记不住了,更何况你这么一个外乡人。”邹榕这是在拱陆休的火气,这让陆休就会盯住邹榕,其他的武师才有机会将他制服。
“呵呵,看来我今是真的失礼了,那就再失礼一点吧。”
完这句话,陆休只是拍了拍手。大喊一声:“进来!”
外面已经被封死的武馆,就被暴力破开,一队队手上拿着枪械的士兵就冲了进来。
一进来他们就将枪举起,瞄准了前面的武师们。所有的武师全部噤若寒蝉,一个个都呆立在原地不敢动弹,他们可不认为自己比枪快,子弹可是不长眼的。
段瑞这个墙头草看见了周围的形势,自己一方急转直下,只是几句话的功夫自己一方就成了弱势。现在更是被人拿刀架在脖子上,起码有三百多条枪对着他们。
谁敢乱动?谁想变成马蜂窝?没有人会嫌自己命长。
现在形容他们最形象的一句话:砧板上的鱼肉。
“哦!不好意思。这些人太失礼,把门都砸了。肥猫你别人新开武馆,我让人砸门是不是更加失礼了。”
肥猫没有回答,因为肥猫只会吃、砸、打、杀。你让他思考其他的,真的好难。最后肥猫只能挠着脑袋,然后嘿嘿嘿的傻笑。
陆休也差点抬手给自己一个嘴巴,问谁不好问肥猫,还不如问陆玖了。身边的陆兮兮、娜雅西亚都在哪捂嘴偷笑。就连身上的陆玖都是笑了,藏在他怀里的洛丽塔也都在里面咯咯笑。
气的陆休给他们三人挨个一个脑瓜崩,然后拍了拍怀里的洛丽塔,又捏了捏陆玖的耳朵。
不出意外,陆玖一点面子没给陆休,直接跃起就给了陆休脑袋一爪,打飞了陆休的帽子。然后还在半空的陆玖,就开始对陆休进行微整形。
爪子对着陆休的脸上就是招呼,直接把陆休挠成大花脸。气的陆休一把抓住半空的陆玖后脖颈,这才让它停了下来。可就是这样陆玖依旧对着空气一顿虚抓,一点也不想放过陆休。
陆休许诺一队不平等条约之后,这才让陆玖放过了他。
完事之后的陆休立刻整理了一下衣服,结果了旁边的西亚给他的帽子,带上之后恢复了原本高冷的模样。
可是陆休的形象,这一下就是尽毁。周围的士兵一个个也都是憋着笑,没想到原本那样高冷的陆休,居然还有这么逗比的一幕。
而且还是被一只奶猫抓了个满脸花,这出去根本没有人会相信的。
武馆的武师一个个下巴没掉了下来,全部吃惊的不要不要的。这还是那个力压津门武馆的陆爷吗?这还是那个已经可以算是北方第一高手的陆爷吗?一只猫就把他治的服服帖帖,你别告诉我们那只猫是只神兽!
“咳咳咳!你们这帮崽子!都被给我笑了!老子回去不好好的操练你们,我都对不起我的姓氏!二狗!三驴!你们两个狗日的!笑的最欢!老子回去肯定给你们再单独开灶。”
被点名的两个人,本来在笑的脸一下变成了苦瓜。原本的欢笑也变成了苦笑,被陆休盯上了还许诺要给他俩吃灶,那可不是人能承受的聊。
此灶非彼灶,这是单独的给他俩吃的,而是单独给他俩加练。陆休可是这两年可没有闲着,督军还让他训练自己的亲卫队。而这里的人都是督军的亲卫队,原本是六百多人,被带走了一半,还剩下这一半。
邹榕这时候只想活命,但是她不会做出委屈求全的模样,样子还是要有的。
“陆爷!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咱们画个道出来吧。你这么靠着,对谁都是那么回事。”
这个邹榕到了这时候,依旧是要里子也要面子。如果陆休要把他们全收拾了,根本用等到现在了,早该动手了。
迟迟不动手肯定有其他的目的,现在就看邹榕自己能不能让陆休的目的达成了。
“我也没想干嘛,就是无聊吗,来看看这看门庆典。顺便准备一会挑战一下陈识陈师傅,看看他的咏春拳法如何。可是万万没想到,在这看了这么一场好戏,邹馆长你这总导演可真是煞费苦心啊。还有就是最近技痒,还想跟各个武馆的头牌较量一下。”
邹榕听完陆休的话,是一千一万个不相信。你逗我?这么大的阵仗就是来踢馆?你咋不把大炮拉过来直接轰了这里,还省得这么多大兵来回折腾。
可是现在刀就架在脖子上,不同意也要同意。在场的所有人都还没活够了!
吩咐四名武师松开陈识,并且扬手表示陆休可以比试了。
陆休站上台来,跟陈识两人四目相对。陈识知道自己不是陆休的对手,但是依旧难掩他心中的战意。
一个武师,不会畏惧任何挑战,不然他们的武道之路就无法向前。只有在挑战高手的生死之间,才能领悟出更加高超的技艺,武道之路才能走的更加长远。
反观陆休,只是为了完成任务。生死之间的突破,陆休早就经历过好几次了,他现在只需要加强自己的战斗意识罢了。
陈识就是一个很好的练手对象,陈识的战斗意识十分出色。陆休要压制自己的实力,这样才能更好的锻炼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