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哪个姐姐会找谁来啊?”周欣茜心翼翼地问,明明嫦娥都已经走远了。
“我哪儿知道,我要是知道至于那么胆战心惊的吗?”李安年深吸一口气,“我跟你实话,我也没做好准备再见一个神仙!要是来得是老君就好了……”
“是……谁??”
“没谁。”李安年矢口否认,“咱们等着就行,你喝点水冷静下,别老特么揪着我,皮肤都给你抓红了。”
周欣茜撇撇嘴,心不在焉地拿出手机来划拉着,李安年连玩手机的心情都没有,就是两手叉着腰在屋里烦躁地走来走去,没出两分钟周欣茜就把手机往沙发上一摁,不耐烦道:“别走来走去了行吗,你搞得我好紧张啊。”
“好像我不搞你就不紧张一样。”话完李安年才意识到自己刚才是什么虎狼之词,撇撇嘴继续两手叉腰走来走去。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高跟鞋的声响,李安年跟周欣茜同时转头看过去,果然开门的是嫦娥。
“你运气挺好,”嫦娥在门口嫣然一笑,“那位现在心情挺好,我带你们去见他吧。”
“我就不去了,”周欣茜缩了缩肩膀,“我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反正只是打听消息吧,你自己去呗。”
“你是真的狗。”李安年没忍住指着周欣茜骂道,嫦娥都忍不住笑了。
最后还是李安年跟着嫦娥一道坐上电梯,一路往上到了高层,李安年一路上跟在周欣茜身后东张西望,忍不住感慨:“你们这儿周末真没人上班?难道没有业务班?”
“有是有啦。”嫦娥随口答道,“你也不可能把楼层逛遍不是?”
“……那倒是。”李安年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这时嫦娥停在某一件办公室门口敲了敲门,里面传来男饶嗓音:“进来吧。”
于是嫦娥打开门,李安年拘谨地跟在她身后进了屋,一进屋她的注意力就被墙上镶嵌着的一副玻璃挂画里艳丽且巨大的孔雀尾羽吸引了注意力。
直到嫦娥的声音再次响起。
“就是这位了,”嫦娥摊手向李安年道,“你们俩好好聊吧,我先走了。”
完嫦娥转身对忐忑的李安年低声道:“一会儿你们聊完了可以下来找我,我就在前台。”
“嗯嗯,谢谢。”
李安年满怀感激地目送她离开,然后才紧张兮兮地转头望向桌后端坐的男人。
用端坐这个词可能有点儿微妙,主要是这个穿着白西装,戴着金丝边眼镜的男人,两手交叠着靠在自己唇上,胳膊肘放在桌上的这个动作让她不由得想起了里淀真嗣的爹……
“这个点来到这里,看来是真的很急切了。”男人开腔话了,表情似笑非笑的,“你想知道什么?”
“首先……我想确定一下,”李安年咽了口唾沫拘谨道,“关于今晚上哪吒的行动,算不算机密?”
男人看着她,眼睛下方的肌肉似乎抽了一抽,然后实在憋不住一样笑了两声:“你这个问题还真是奇妙,难道不能透露的信息我还会犯规告诉你,或者编假话蒙混过关吗?”
李安年硬着头皮厚着脸皮:“那,确实有可能啊。”
“哈哈哈……你这姑娘还真有点意思,该是……操没必要的心吗?事实上以职业道德来当然不能把正在进行中的任务轻易透露,可你不一样,你不是全程都几乎是参与其中,哪吒自己相比也对你几乎没有隐瞒吧,既然如此,我可以认定你为参与者之一,那么透露一些也自然不成问题。”
“一些……?”
“看你问到什么程度?”
“好吧……”
“先坐吧,别站着。”男人伸了伸手招呼,李安年便在一侧的扶手椅上坐下来,浑身不舒坦。
“呃……第一个问题,”李安年思忖着开了口,“哪吒现在在哪?”
“已经进入第二据点。”
“第二局点……?”
“是的,目前新门会暴露出来的第二个据点,当然,第一个已经被他们废弃了。”
“那……他现在还好嘛?”
“这个我没法给出答案,毕竟实时监控也做不到,只能等他们的行动结束一个阶段回传信息。”
“那上个阶段的战果如何?”
男人又轻声笑了:“还不错,他清理掉了建筑、场地内的所有敌人,但怀疑该区域首领应该还未现身。”
“等一下,”李安年又神奇地抓住了重点,“他?不是他们?”
“当然,哪来的们?”男人摊了摊手反问,“我倒是建议哪吒多带人手,但他表示时间不够,情况紧急,所以一个人去了。”
“所以他一个人……几乎屠光了营地?”
“你是第一认识哪吒吗?哦,对了,你也不是他的同僚或者战友,你可以随便问除了哪吒以外的一个五营神将,哪吒最好单枪匹马行动,事实上他的实力也足够承担这种单人行动的风险。”
“……”
李安年真是不知该什么好,这不就是动作游戏圈里常的“莽夫”吗?看来上一次哪吒在她眼皮子底下受那么重的伤害真的是因为不要命的打法导致的吧……
所谓换血流,嗯,完全了解了。
“你不必太过担心,”男人叹口气,显然没有理解李安年刚才陷入沉思其实并不完全是因为担忧,“过了几千年现在的哪吒早就不是人们认识中的传中的哪吒了,我只提一件事,大约三百年前他从一个被自己消灭的魔王那里得到了吸血的能力,伤害别的活物时可以治愈自己,这能力既可以促进了他独具一格的战斗作风,也提供了支持这种作风的实力。”
话好委婉啊,李安年心想,所谓独具一格不就是想他那种不要命的打法别人学不来也不要学为好吗。
“所以……”李安年舔了舔嘴唇试图继续话题,“目前为止,哪吒还没发现翁旭然的行踪?或者,还没见到他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