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李安年缓缓点头道，“果然除寥，我什么也做不了。”

“对我的回答不满意吗？”男人眯着眼问。

“呃，不不不。”李安年连连摆手否认，“我已经得到我想知道的答案了，只不过……客观条件不允许我知道更多。”

“你这姑娘话还真有点意思。”男人憋笑道，“那你还打算继续守在这里吗？”

“不，”李安年失魂落魄地摇摇头，“我留在这里有什么意义？还给你们添麻烦。”

“嗯，不过实话，就是哪吒翁旭然都已经从困境中脱离，他们也没法第一时间通知你，要善后的工作太多了。”

李安年沉重地叹口气，这种感觉太令人不快了。明明自己从头到尾被动参与了不少事件，对整个来龙去脉也知道的颇为清楚，可每次有重大事件发生她却只能被排除到边缘，除寥待什么也不能做。这种被动让她相当烦躁，偏又无可奈何。

“那我先走了，”李安年蔫蔫地站起身，“抱歉打扰了。”

“不用这么客气。”男人摇摇头，笑容仍然十分和善。

李安年叹口气站起身，刚走到门口又被叫住，转过头去，男人笑眯眯地问道“听你已经和器灵融合了？”

“啊……”李安年一时还反应不过来，“器灵……对，怎么了吗？”

“没什么，我只是实在好奇，”男人推了推眼镜笑问，“一个妙龄女子会选择什么样的武器战斗？”

“这个……”李安年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骑枪。”

“哦，那可真是……令人意想不到。我问完了，你请便吧。”

这回是李安年自己刚转身就想起了一个问题，于是又转头问“请问……您在这个任务中是负责什么部分的？”

“啊，工作内容挺复杂的，比如保持沟通联络，协作统筹，污渍运转，简而言之就是……”

“后勤？”

“对了。”

“我也问完了，先走了。”

李安年意思意思微微鞠了个躬，这才转身离开，走时还带上门。

一个人面对深夜中空空荡荡的大楼楼宇，李安年心里还是有点发怵。她快步走到电梯前摁了按钮，毕竟刚才使用电梯的只有她们，一摁电梯便来了。

回到一楼后，嫦娥果然坐在柜台后边翘着二郎腿等着她，一看见她来了就立刻一件兴奋地招呼李安年过来“快快快！！快来看现场直播！”

“现场直播？？”

李安年一脸迷茫快步走了过去，嫦娥拽着她的袖子直接把她摁到一旁座位上，将平板往她眼前一怼，问“怎么样？眼熟吗？”

画面中是夜色中荒凉的建筑工地，一幢幢黑洞洞的未完工大楼立在画面中，就在李安年定睛看去的瞬间，某个长而扭曲的身影突然从内部撞破大楼冲了出来，把李安年给吓了一大跳。紧跟着后边是个亮如火球的影子同样撞破墙壁冲了出来，一看就知道妥妥是哪吒。

虽然画面一直在缓缓的平行移动，但勉强还算平稳。哪吒恢复了原型脚踩风火轮身缠混绫手提火尖枪，刚出现就扬手把乾坤圈甩出去砸中前边那个扭曲翻腾的身影。李安年这才看清，那扭来扭去的蚯蚓似得玩意儿，是条龙！

“好家伙，”李安年下意识感慨，“这是直播哪吒闹海？”

“我寻思这没海呀，只是屠龙而已。”嫦娥耸耸肩，“你仔细看看，是不是你家龙男？”

一听这话李安年心里就拔凉拔凉，她赶紧把平板拿近了，眯着眼盯着看了片刻“不是，龙男不如他大条，而且哪的颜色这么鲜明，这条龙却还是黑了吧唧的，它本来就是黑龙吧？”

“我就是这么想的。”

“这东西你到底是怎么拍的？”

“无人机啊？我有个朋友特别喜欢鼓捣这玩儿，我就让他试试，没想到真的办成了。”

“你那个朋友……应该不是凡人吧……？”

“那必须不是啊！别问了，仔细看！”

嫦娥就差摁住李安年的后脑勺叫她看了，李安年只得再将注意力放在画面上。只见哪吒和那黑龙在空中已然缠斗起来，火尖枪每一次碰在敌人身上都会撞出耀目的火花。看来这条黑龙也不是李安年以为的那么短。只见那黑龙作巨蟒之势围绕着哪吒似乎想将他包围，然而哪吒灵活非常每次都能从突然收紧的龙身中脱身，反手挥舞长枪反击。另一只手握着乾坤圈随时要给出致命一击。

“啧啧，这条龙的龙甲有点东西，”嫦娥摇着头感慨，“挨了两圈居然还生龙活虎，这可不是一般的硬。”

“都挨了两圈啦？？”

“是啊，两次击中目标，但是似乎都没能破防。”

“这种情况常见吗？”

嫦娥挑起一边长眉，表情微妙起来“哪吒闹海看过吧？某种意义上那也算是写实作品呢。”

“写实是指……那里边的哪吒一圈砸死敖丙？”

嫦娥点点头。

……乾坤圈还叫什么乾坤圈啊，改名叫屠龙圈算了，那现在这条龙是怎么回事？

画面中哪吒仍然和那黑龙打得难舍难分，只见哪吒火尖枪气势汹汹刺出，黑龙扭身闪避开险些被戳中头部，龙尾一摆就朝着哪吒背后袭来。哪吒在这时突然让枪在手中消失一把抓住飘动的混绫朝瞬间远离的龙头扔了出去，龙尾砸到他背上令他整个人往前扑出去还吐出一大口鲜血。但同时龙头也被猛地拽到跟前，哪吒堪堪稳住身形操起乾坤圈朝龙头上就是狠狠一砸，瞬间李安年和嫦娥同时狠狠揪起了心。画面仿佛放慢一般，被猛力击中的双方都一时没有动作，只是由着惯性落向地面。然而那漆黑的长龙上半身看似无力地往后扭曲着倒下还不出三秒，猝不及防地分裂成了无数体型更的黑龙四散开，转头又齐齐向哪吒发起攻击。而且虽分裂后体型是了些，但每一条都有龙男那么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