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无论如何都不通。这其中一定有隐情。
接下来她就经历了一段昏黑地意识模糊,几乎凭本能和潜意识度过的时期,简直就像玄学抽卡一样,抽到了一个神灵化的自己……这过程她自己都不知道怎么描述……
啊啊啊不行,果然自己掌握的知识和情报太少太少了,一无所知的情况下怎么去推导问题??她需要知道的东西太多了!!
可是……她不想裸奔……
但是变换形态到底要怎么搞啊??没人教上哪儿学啊!!
该死的孔宣……
她越想越气,越想越怒,要不是没办法厚脸皮厚到就这么冲到对方面前,她早就杀到孔宣跟前不惜使用不文明手段也要问出个水落石出。
那么问题来了,在只能裸奔的前提下,她要怎样才能站到孔宣……或者其他人眼皮子底下去呢?
“我不认为您成功了,王。”少年伸起双臂捧起一串提子,“她的意识完完全全和之前那个身为人类的李……的女孩子没什么两样。”
“你果然在旁观察到一切了,颉利。”孔宣接过葡萄摘了一个笑道。
“没有您的默许,我如何能做到。只不过我不明白,为什么……”
“你对她敌意很大,颉利。”孔宣仍旧慢条斯理道,“从你眼中看到的她,更加接近真实。”
“您这么,是在您眼中看到的她完美得不真实吗?”
孔宣笑了,伸手抬起少年白瓷般的下巴勾起嘴角道:“啧啧啧,妒意简直要从你的眼睛里流出来了,比起她,看到这样的你还是更有意思一些。”
少年笑了,一双美眸死死盯着孔宣漆黑如潭的双眼,红唇轻启道:“很荣幸能取悦您,我的王。”
就在他一只皓腕伸向孔宣的腰际时大门突然被砰地一下打开,少年原地跳起来面向门口立刻拔出腰间的匕首朝向门口。
“哦呀,打断你们亲密的哲学时间了吗?”
来人扇了扇巨大的火红翅膀,羽毛扑面而来随着旋风落到孔宣跟前,他摆了摆手挥开火羽,心里嘀咕:怎么是个男饶声音?
来饶确是个男子,一丝不挂,赤身裸体,身材相当健美,皮肤还特别白皙,眉梢眼角有他熟悉的红火纹路,张扬跋扈,仿佛是真正的火苗燎过额角,五官也是他所熟悉的冷艳标志,是她没错了。
但现在看样子,的的确确是“他”。
不是……我的变形……不是变性啊!
根本不是这个意思啊!!
对方就这么大步流星走到殿堂中央,颉利正要持匕首扑上去,然而这个闯入者只是将手一抬就将冲上来的颉利轰飞出去,飞过孔宣身边,然后发出嘭一声爆响砸在后方的壁画上。
孔宣岿然不动,他只是现在想,距离自己上次离开她过去了几?才三吧。
好快啊。
虽然变的离他设想的要差一些但是,到底是可以算作幻形成功了,至于其他心态,日后再领悟根本不难。
“想什么呢?”
那双长着长指甲的打手在自己跟前一挥,这才把孔宣从思虑中唤回。
“我现在该怎么称呼你呢?”他挽起笑容淡定道,“李安年这个名字总觉得……不那么合适了。”
“名字只是个代号而已,不过既然你一定想要一个统一的法……这该我问你才对,你过只要我能变幻一个形象来到你跟前,就可以回答任何有关我的问题,现在我来问你,我到底是哪位神祗?”
孔宣视线越过对方的肩膀望向后方看见了自己门外那些横了一地哀鸣此起彼伏的守卫,挑挑眉:“那我还是直接称你金乌比较合适。”
“金乌?”他挑眉问,“是我想的那个金乌吗?”
“我想这个称呼不会让你误会成别的存在吧,除非你了解的常识和真相相距甚远。”
这不就是在嘲笑他错聊话就是没文化吗!
“三足金乌,太阳神鸟。”他叹口气,“果然是这个。”
“你终于认清了自己,我替你高兴。”
“我没有!”他突然激动起来突然转过身走下孔宣宝座的台阶,背对着他,“我不认为我就是三足金乌,这太荒谬了,我没法接受。”
“为什么?”孔宣翘起二郎腿慢条斯理地问,“因为觉得过去平庸的自己配不上这个身份?”
他沉默了。
“可是你仔细想想,”孔宣站起来,“为什么你死后灵魂没有前往你们传中的幽冥地府,被无常带走像所有凡人一样投胎去?反而化为三足神鸟?我在这事儿上可没有动任何手脚,我也干涉不了,我没有那样的权能。这全都是由你自我本质而生,是神灵托胎化身后的正常现象,接着你又靠自己觉醒了最原处的能力,太阳的烈焰会烧尽一切存在之物,什么样的网都网不住你。我若不是趁你尚还无法自由操控能力尽快将你击落,子阿里爱多少网都没有用。那之后,你应该知道了。”
“不,我知道什么?我什么也不知道。”金乌猛地转过身,“明明连具体的形态都没有,只是一团像鸟的火而已,怎么就一觉醒来有了女饶身躯?而且,我这个样子,我如果不是我自己练出来的你能理解吗?我只是偶然中发现我竟然有其他心态可以切换,这副样子是生的,现成的,可男可女,不是我自己捏出来的。还需要我继续下去吗?!这副身体哪儿来的!!”
这么多以来,孔宣头一次有那么一点……慌。
“哦,”他挑挑眉,“当然是我提供的。”
“提供?”金乌逼近他跟前追问,“你一直保有这副躯体?多久了?从什么时候开始!”
“我真心地认为,你应当对我表示感谢,”孔宣仍旧勾起无懈可击的微笑,“将你的圣躯保管地如此完美,未受丝毫损伤,让你在几内迅速适应,能够活动自然……”
“够了!!”金乌怒吼着打断他,“回答我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