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千年,”孔宣终于直接回答了问题,“当初你亲自肯定了这片土地作为你的棺椁的价值,但是并没有明什么时候可能苏醒,我只是在完成你赋予我的任务罢了。”
“停一下,停一下。”金乌伸出一只手阻止道,“现在我只需要你做两件事,一,把欠老子的衣服还回来二、第一件事完成之后告诉我可以恢复记忆的办法,现在,把衣服拿来,你不是早就准备好了吗?这会儿不会又要推脱吧?”
“当然,当然。”孔宣的微笑终于显得僵硬了几分,转身打了个响指,刚才被金乌一张打飞至今昏迷不醒的颉利终于迷迷糊糊睁开眼睛,一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就立马崩起来再度抽出匕首。
“够了!”孔宣冷冷呵斥道,“把备好的衣物拿来,现在就去。”
颉利紧张地看了一脸冷漠的金乌,又看向主人急道:“可是,留您一个……”
“我一个?难道你觉得没有你的保护,我会当场暴毙?”孔宣狠狠瞪他一眼,“就算是当肉垫也你不够格,老老实实跑腿去,动起来!”
颉利一脸委屈忿忿地转身离开了,金乌挑挑眉,最后也并未发表什么看法或者意见。
“所以我为什么不能跟着他一起去直接把衣服给换了。”金乌这才指着颉利离开的背影问。
“因为房间在那边。”孔宣指了指金乌身后侧方向淡定答,“谁会把金贵的服装保存在换衣间的?”
“……我的不是……算了,随便你,赶紧给我弄来就校”金乌呼出一口气,“该你是角度刁钻还是不按常理出牌,非要把我逼到不得不裸奔的地步吗?我在问你话!笑个屁!!”
“所以这就是你愤怒的理由吗?”孔宣忍笑,“你就没想过直接幻化出各种各样的外形吗?事实上所谓原本属于你的衣物,也……“
“幻化?我还拓印呢!”金乌不耐烦道,“你真的觉得全靠自学成才能行吗??”
孔宣又在憋笑,金乌有一种头皮要炸的感觉。
“这个……起来是相当冗长的,我觉得你也没有上课的兴趣,但是对你来很重要,真的,很重要,这一点你务必要相信。”
此时此刻孔宣的神态实在是太过于真诚,金乌一时半会儿不知该摆什么表情,但至少她非常清楚自己打心眼里根本不想给予他任何信任。
颉利动作挺快,这就给她捧来了一个檀木盒,看起来漆金绘银的挺高端。
这颉利瞧了眼金乌还是一脸不爽,后者故意无视了他浓浓的敌意,打开盒子看了眼。
嗯,应该靠谱。
于是她接过木盒转身离开,走了两步还回头瞪了孔宣一眼:“带路啊!”
当然前一秒孔宣还打算让别人带路的,这会儿无话可,只能大步流星地走到她前头往他之前提过的侧殿里,亲自给金乌带路。
“我一定会把门锁好,”他站在门口一本正经道,“你放心换衣服。”
金乌皱皱眉问:“你怎么知道我一定会变回女身?”
“因为,”孔宣摊了摊手,“那都是女装,而且相当紧致苗条。”
“……够了,你话的样子好像色胚,赶快关门!”
“那不可能,我没做表情。”
虽然这么,但他还是听话地退了出去关上门。
金乌看着他将门关紧,这才打开盒子将里边的衣物一件一件拖出来。
摊开一看,果然是一看便不是给壮汉身材穿戴的衣衫,不只是布制品,还有皮革,甚至有金属制品,看起来的确很精致漂亮。
但是……她不确定自己能不能穿得妥当,毕竟……这衣服看起来复杂程度赶得上服了,完全跟日常挨不上边了。
不过首先,要先把自己变成……不是,变回女人,不是,女神。
这个词安在自己身上可真是违和感满满,而且之前孔宣喊她金乌也让她顿生抵触。
一会儿出去得认真地跟孔宣强调一下。
还是叫自己李安年吧……
这次金乌进屋去花费的时间比孔宣想象的要长得多,颉利早就不耐烦了,整张脸是前所未有的臭,孔宣向来注意仪表,等待时也忍不住换着姿势跷二郎腿,屁股都坐硬了。
“你先去吧。”又换了个姿势后孔宣对身边颉利道,“去把城外的鸟笼撤了,她不再需要了。”
“可……您怎么确定……”
“撤,”孔宣的口气里已经透露出了不耐烦,“现在她比起之前更需要我,这点我可以确定,别在这儿杵着了,那鸟笼只会激怒她,快去!”
“……是。”
颉利嘴角抽了抽,但还是躬身退了出去。
他当然不只是闲来无事突然热衷起驱使颉利做事而已,他还有那么点儿担心这家伙继续呆这儿,那样的神态那样的态度,迟早会激怒金乌。金乌的脾气他算是已经有了个大体的了解了,实在的这段时间她只靠自己能领悟突破那么多,那暴脾气可真是居功至伟。因为想要破坏,所以要动手烧毁,然后便觉醒了能力,这样看来作为“李安年”这个平凡的女子的自我认知明显妨碍金乌的神格发展了,虽突然发现了自己的多种形态以裸男身份跑来见他算是个很大的进步,但孔宣仍然认为自己的担心不是多余。
简单来就是想得太多,限制发挥。
就在她还想要进一步靠脑中理论推演来证实这个理论时,他终于听到了推门的声响。、
不知道为什么,他居然立刻站了起来。
随着一阵轻轻的脚步声,有个身材高挑窈窕的女人从廊柱后走了出来,站到他跟前不远处,一只手叉着腰,脸上微微泛红。
“怎样,没有穿错吧?”女人拘谨地耸耸肩,“我第一次……好吧,至少是现在记忆里第一次穿这种……衣服,我可是个靠自己连服都穿不起来的人,嘲笑的话……嘴下留情谢谢。”
然而孔宣皱着眉头反问:“服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