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外,清风等人看见秦少游被刺中,不由得惊呼出声,山头上樊於期也是满脸震惊的迈步想要下山,却被孔长老抬手拉住,孔长老看到秦少游被刺中确拍着手道:“哎呀!打得好,就得这么打啊,不见血怎么能试出这两个娃娃的真实实力?你别管,死不了,哈哈哈有点意思了,之前就像老太太的裹脚布,又臭又长,现在才有点意思。”
说着孔长老伸手一指想要喊笔试结束的黑脸道士,只见那道士像是被什么东西控制了一般,楞在哪里,做不出任何动作也发不出任何声音。
秦少游确是没工夫观察这些,此时他心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好痛啊,但是同样的赤练的偷袭也激发了他的血性,忍痛向前迈出两步,来到鹅驹身前,两人碰的一声撞在一起,很明显,提聚了赤练甲的鹅驹此时要强于秦少游,秦少游被撞的飞了起来,但是双手确是趁机扣住鹅驹的胳膊,从空中转了一圈来到鹅驹身后,也不停留,精神力一动六把游龙剑汇聚一处,冲着鹅驹面门冲来。
而他自己则是在暗暗提聚精神力,在双脚落地的一瞬间,精神力凝聚成针,狠狠地冲击向鹅驹的后脑,鹅驹一时间只感觉眼前一黑,天旋地转,虽然仅仅只是一瞬间,六把剑确是飞到身前,再也没有机会防御,只见这六把剑两把冲着他的眼睛,一把在心脏,有两把在膝盖,一把居然出现在鹅驹的头顶。
停也不停的狠狠地同时刺向鹅驹,鹅驹只来得及闭上眼睛,两只胳膊也被秦少游死死的抓住,腰眼被秦少游用膝盖顶的死死的,整个身体呈现一种反弓状,撞向赤练甲,这一瞬间的声音似乎都消失了,只剩下台上的两人。
过了几息,只听到一声细微的咔嚓声,秦少游的六把剑缓缓地化作金光,随风飘散,而他也松开了鹅驹的身体,定定的站在原地,鹅驹则是犹如脱线的木偶一般,扑通一声摊在地上。
所有人都睁大着眼睛却发不出声音,又过了许久,秦少游声音沙哑的说道:“平手吧。”
说完就扑通一声倒在地上,他终究还是留了些实力的,在感觉到游龙剑刺破赤练甲的一瞬间秦少游强行散去灵力,并没有真的伤到鹅驹,而鹅驹情急之下,操纵赤练向秦少游的体内又推进了一寸,彻底捅了进去。
虽然赤练并没有伤到秦少游内脏,但是这一下的痛苦再加上强行散去灵力带来的副作用,也击垮了秦少游。
山上的孔长老确是看的津津有味的冲着樊於期说道:“不错,不错,血性有,德行也不错,两人在相互搏命之际都能想到留对方一命,难能可贵,这两个是好苗子。”
樊於期也松了口气说道:“那,长老您看还.....还罚么?”
孔长老哈哈笑着说:“罚啊!当然要罚,两个人都得罚,给我狠狠地罚,让他们后悔来到这个世界的那种!”说完一脸坏笑的抖抖袖袍下山去了。
只留下在风中凌乱的樊於期欲哭无泪,楞了许久,樊於期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罢了罢了,遇上这种老不修是你们时运不济,切莫怪我啊。”
说完清风一阵樊於期的身影就从山上出现在场地中,虽然他很想笑但是也不得不拉下脸来假装很生气的样子说道:“这是怎么回事?!”
场中众人一看到樊於期纷纷害怕的低头不语,那黑脸倒是此时也解禁了,踌躇良久迈步走到樊於期面前施礼说道:“回先生,这二人方才正在相互切磋,刚刚结束,您就来了。”
樊於期拉着脸哼了一声说道:“哼!你觉得我是傻子么?切磋需要杀死对方么?”
众人纷纷偷眼看了看此时正趴在地上背上插着赤练的秦少游,顿时纷纷摇头,那黑脸倒是赶忙说道:“先生,是方才二人切磋时失手所致,我正要组织众人把他们送到校医院呢!”
樊於期确是说道:“行了,让我问问这两个高手吧!”说着手上飞出两道金色的字符,在空中自己燃烧,随即一道飞向鹅驹,一道飞向秦少游。
两人同时呻吟一声渐渐苏醒,秦少游抬头发现自己头顶正一个个的脑袋,顿时吓了一跳,再一看樊於期正一脸阴沉的看着他,吓得他赶忙站了起来,随即他又想到刚才自己好像伤到了鹅驹,顿时推开人群扑向鹅驹,一把捞起鹅驹前后左右仔细检查一翻发现她除了衣服皱吧一点似乎一切正常,随即松了一口气。
开口道:“你没事吧?”鹅驹翻了个白眼说道:“我真是谢谢你,我没事!”
说着拍拍屁股站了起来,刚想走下台,突然发现樊於期正站在人群里看着他,吓得她赶紧跑过去,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连解释的话都不敢说。
樊於期手捻着胡须说道:“呦!这是谁啊?干嘛磕头啊?快起来快起来,可别给我磕头,我受不起刘大高手的大礼啊。”
鹅驹听罢更是恭敬的把头往下低了地,秦少游则是像个傻子一般杵在那里,静静的看着,樊於期斜咪了他一眼,并没有搭理他,而是看着鹅驹开口道:“刘高手啊,厉害啊,上课期间与人殴斗还出手把人伤得这么重,你厉害啊!”此时樊於期已经气得连胡子都在抖动。
鹅驹此时吓得连头都不敢抬,身体抵付再地说道:“弟子并未与人殴斗,乃是见秦同学技高一筹,见猎心喜一时技痒提出与他切磋。”
樊於期确是大手一挥作势就要打,但是手也只是停在空中,吓得鹅驹头再次往下猛地一低,只听咚的一声,确是结结实实的磕在地上,樊於期随即说道:“我原以为你也是好汉一条,敢作敢当,没想到有胆做没胆认!也罢,你说吧,怎么惩罚你?”
鹅驹嗫喏不敢出声,樊於期见状突然大喝一声:“说啊!怎么不说了?”
鹅驹结结巴巴的说道:“弟.......弟子......弟子但凭先生发落。”说完以后鹅驹感觉自己手脚冰凉,其与众人也纷纷被突然大喝的樊於期吓了一跳,纷纷把头更低了,生怕此时惹先生生气。
秦少游则是向前一步,冲樊於期施礼,刚想开口,樊於期确是一挥手把秦少游扒拉道一边说道:“滚一边去!”
秦少游虽然心中气愤,但是此时想到还要求他入学,便也不敢造次,只得再次垂手站在一旁,心里确是已经开始扎小人。
樊於期看着跪在地上的鹅驹说道:“但凭发落是吧?”
鹅驹声音颤抖的说道:“但凭发落!”
“那好,你站起来。”樊於期声音平静的说道。
鹅驹则是恭敬的跪在地上说道:“弟子不敢.......”还未说完,樊於期的大手一把抓住鹅驹肩膀,一使劲就把鹅驹提了起来,樊於期眉头紧皱的大喝道:“起来!让你起来没听到啊?!”
鹅驹吓得缩着脖子眯着眼,样子极为好笑,樊於期内心都笑翻了,面上变了好几变表情,方才稳住,继续说道:“既如此,你不是精力旺盛么?把鞋子脱掉。”
鹅驹仿佛没听清一般抬头看着樊於期疑问的啊了一声,樊於期不耐烦的说道:“脱鞋!”
鹅驹只好站起身,把鞋子脱掉,光着小脚站在地上,由于内门海拔比较高,所以此时气温还比较低,地面冰凉,鹅驹娇嫩的小脚就这么踩在地上,冻得她打了个激灵,樊於期确是坏笑一声说道:“冷不冷?”
鹅驹浑身颤抖的点点头说道:“恩!多谢先生绕过弟子!”鹅驹毕竟是小孩子,她以为如此惩罚就够了,没想到樊於期确是手一挥说道:“哎这才哪到哪啊?还没完呢。”说完手一挥,整个练功场的正中间出现了一个方圆五十米,深不见底的大洞,一个小竹楼出现在他脚下。
做完这一切转身看着鹅驹说道:“看什么?开动吧?”
鹅驹惊讶的张大嘴巴道:“啊?”
“啊设么?背上小背篓,把这个洞填上,什么时候填上什么时候去上课。啊,对了,因为练功场就这一个是咱们班的,所以你什么时候填上,什么时候咱们班可以上课。其他人别帮她啊,否则,会有惊喜。”
鹅驹此时从头到脚都变得冰凉,小脸煞白,眼里含着泪,娇嫩可爱的小脚踩在石板上像是没了直觉一般,声音颤抖着行礼道:“是,弟子领罚。”
樊於期见鹅驹领罚,满意的点点头看着众人说道:“都很闲么?还不去上课?!”
众人哄的一声散去了,虽然众人都觉得樊於期着实可恶,可是谁也不敢此时开口,生怕自己也被惩罚。
秦少游确在一旁看的目嗞欲裂,猛地一个健步窜了上去,大喊一声:“呔!你也太心狠手辣了点!鹅驹虽是有错,却不至于如此,你如此惩罚未免毒辣了一些!”
樊於期确是无所谓的掏掏耳朵看着他说道:“哦!原来是秦少侠当面,幸会幸会!”话说的极为客气,但是语气着实气人。
秦少游再次说道:“怎么说鹅驹也罪布子此,你为何如此惩罚?”
樊於期耐心的说道:“哎呀,这鹅驹是我的学生,我想怎么罚就怎么罚啊,您可管不着吧!”说着大手一挥,那个大洞又大了一圈,转头坏笑着看着秦少游,一副你能拿我怎么样的表情。
秦少游咬牙切齿道:“够了!”还不待他继续说,樊於期再次挥手,那个洞又大了一圈,秦少游气的又开口道:“你无耻!”那个东西这次又打了一大圈,鹅驹在一旁已经吓得面无人色了。
樊於期也不搭理他,只要秦少游开口大洞就会大一圈,秦少游无奈,只得向樊於期跪下,狠狠磕了个头,这一下结结实实磕在地上,额头上血当时就流了下来,大声说道:“先生!今日之事乃是弟子秦少游一人之过,要罚也是罚我!”
樊於期确是向一边一偏身体道:“秦少侠这可使不得,我不是你的先生,你可别乱叫啊,你要是我的学生,此时说的要在后山徒手垒一座能填下这个洞的山才行啊,啊,对了,估计也得光着脚!”
说完这些,挥挥手就走了,秦少游趴在地上不再言语,樊於期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徒手光脚去后山垒一座填满洞的土山,樊於期刚走两步,又回来说道:“啊,对了,秦少侠啊,你可千万别这么干,不然我可睡不着觉了,一定要多多休息!”说着转身再次离开,只是这一次,一个和鹅驹一样的小背篓出现在他的面前。
秦少游确并不觉得沮丧,别管怎么惩罚,惩罚了自己说明樊於期认可了自己,日后自己在提进入礼殿读书之事也就不是什么难事,于是站起身来看着面色苍白的鹅驹拍了拍她的肩膀愧疚的说道:“哎,不好意思害你受罚!我先去垒山,垒完了我去帮你。”
鹅驹眼睛动了动,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弄得秦少游手足无措,只得温言相劝,好一会鹅驹才缓过劲来,确是不再理他,转身拿起背篓就要走。
可是就在鹅驹背起背篓的一瞬间,自己的脚向前踉跄了两步,看似不沉的背篓确好像背了一个自己一般,这还不算,自己的脚底板竟然感觉到像是被针扎一般的刺痛,鹅驹不由得惊叫一声。
秦少游大惊,身后想要扶起鹅驹,确感觉自己的手被电了一下一样,迅速弹了回来,鹅驹则是大叫一声:“别碰我!秦少游,遇见你我真是到了辈子霉了!”
秦少游无奈,只得推开,看着一步一个血脚印的鹅驹踉跄着向前走去,鹅驹像玉一样的小脚此时也不再美丽,而是遍布着血滴。
秦少游哀叹一声,坐在地上把鞋子脱掉,在小篓旁边发呆了一会,背上小篓想要出发,等到背上篓的一瞬间,秦少游才感觉道这个小篓的厉害,自己的转化为元力的灵力和精神力此时都被紧紧地封锁,那小篓的重量大概相当于自己身体的重量,双脚出开始出现刺痛,鲜血直流。、
不光如此,自己每向前一步这重量师父都在随着自己的动作变化,比如自己抬脚时他就会向下或者向上乱动,导致自己的重心不稳,走起路来晃晃荡荡像是喝醉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