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是不会留下任何残疾。”司药自信满满。好歹是个司药神君,几处骨折而已,不留任何后遗症,这点能力他还是有的。
不留下残疾就好,宫沉这样骄傲,连笙不想让他此后余生都不开心。
等到一切事情都处理完毕,一直在旁默默不语的渭崖才开口:“你……”似乎是不知道怎么组织语言,愣了好久,才说下去:“你,如今是个什么身份待在梁欢身边?”
看渭崖的表情,连笙颇有些哭笑不得,能是什么身份呢?顾梁欢现在不过一个半大孩子,她即便想同顾梁欢在凡间也做夫妻,也该等到顾梁欢成年以后才可以吧。
“找了个女医官的身份罢了。”
渭崖点点头,又问:“为何受这样重的伤?”
连笙这才想起,谈宋的事她还没来的及告诉天君,于是急忙道:“是谈宋。他出来了,还设计了宫沉。”
渭崖也不禁一惊:“那他现在在何处?”
连笙摇了摇头:“不知道,消失了。但是之前曾听他说,此刻出来的并非他真身,只是元神罢了。想必他现在还没有出来的能力,所以更要在此时断绝了他出来的可能才行。”
“嗯,你不必牵挂此事,待我回去查看一番,就知如何了。”说罢,向连笙示意,便回去了。
司命本来也要跟着回去,想了想,还是留下了,有话同连笙说。而连笙正招待司药,一时无暇顾及他,倒让司命显的尴尬。不过司命脸皮厚的很,一个人幽幽的在皇宫里面晃荡。
一出殿门,就看到了前方花园亭子里的德妃和宫晏。司命不知他们是谁,只是写命格多年了,知道夜黑风高之时说话低声准没好事,好好的热闹不看白不看。
德妃与宫晏本来这殿门外等着,带了浩浩荡荡的一群宫人和太医,只是无论怎么叫门,都无人应答,也无人开门。
有宫人要强行把门破开,被德妃阻止了。她知道孟医官非常人,该是有什么特殊的法子救治宫沉才会这般行事。她看得出,虽然孟医官被指派在宫晏身边,但她却时时刻刻都在关心着宫沉的一切。
德妃自然想不到原因,只是直觉告诉她,孟医官绝对不会害宫沉,所以就遣散了众人,只留三两宫人与宫晏在此等待。
宫晏。想到这,德妃就头疼。她怎会不知这其中的猫腻,跑出去一次回来手里就攥着一只荷包,任谁也会觉得不对劲。
想到了这只荷包是宫沉的,却不知道是宫沉是主动给宫晏的还是宫晏自己拿的。所以方才宫适质问宫沉时,德妃细细的观察了宫沉的反应,不惊讶也不意外,仿佛是早已知道了这件事的发生。
这样的态度让德妃以为宫沉或许是自愿替宫晏承担罪责。只是此刻看宫晏的反应,她才知道不是这样的,是宫晏偷了宫沉的荷包。
德妃十分懊恼方才为什么没能及时让宫晏将事情说明,才害宫沉受了这样重的伤。若是此刻受伤的人是宫晏,她会心疼,但断然不会这样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