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风池讶异:“她好像不信?”这个女人现在怎么这么难搞啊。
席玄歌把手机接了过来:“告诉她,情况稳定了下来。”
护工拿着两个手机在操作,通话南风池这边的手机贴在耳朵上,通话千颂的手机打开了免提,一边听指使一边操作,再斟酌措辞,搞得跟间谍似的,比做十台手术还累,不知不觉间已大汗满头。
千颂听她说完,浑浑噩噩的大脑逐渐恢复清醒,所以她们大清早打电话过来是要家属的表彰?那:“您可真厉害,希望您再接再厉勇创佳绩。”
南风池差点原地晕倒。
席玄歌没注意自己听到这翻回应后,不自觉笑出了声。
首先被震惊到的是刘桃,那一声低笑,声音虽钱,却异常好听,她错愕地看向了席玄歌。
她来挽晚庄园工作了有十余年,好像还是第一次见先生笑。
十分浅淡,却好似比她养的蝶衣芍药还要好看。
南风池是腹诽过千颂后,脑子里才回味过来歇才的低呵,找到声源处,他的眼睛瞪的比铜陵圆润,满脑子跑着三个字,见鬼了,见鬼了。
那一声,经过电子设备的传播到护工耳中已十分轻巧,却还是带着抓人的魔力,仿佛招来了泠泠春风,足足使她怔忪数秒。
席玄歌却没注意这些,冲着手机开口:“医药费用尽。”
五秒后。
千颂:“什么!五十万???你们怎么不去抢钱啊!!!”
尽管声音是手机播放再转播,南风池还是被震到了。
止不住用小指掏耳朵,没眼看地往后扯身子,也不知道昨天是谁看不上千家灯火,他还以为她有个几千万。
席玄歌把手机往远处移了移,直到里面没了声音,“挂电话。”
只是,未待电话挂,千颂的声音随即传了过来:
“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都是一伙的,我爷爷的医药费不是席玄歌在交吗?你们给我打电话干什么?”
南风池偷偷看向被电话点名的大佬,默默用手挡住眼睛。
居然敢直呼玄哥大名,这个女人不要命了。
为避免被连坐,不动声色地后移十公分。
千颂:“联系不到席玄歌,南风池呢!你们可以给他打电话。”
席玄歌的喉结上下滑动,最终开口:“南风池舅舅出车祸。”
三秒后,千颂:“什么?我擦!”
护工叹息:“千小姐,席先生的医院从不留交不起钱的病人,还请您上午务必把您爷爷接走。把他送到医院门外,是我们尽的最大努力。”
挂断电话,千颂以最快的速度换好一身便装,昨晚怎么洋洋得意地把东西堆积起来,今天便身疲力竭地诠释了什么是自作自受。
忽然,她停下动作,双手环胸,盯着仅剩的一张实木桌子,若有所思,这该不是他们下的一个圈套吧。
千颂把头贴在门边,“刘姐——”
刘桃看向席玄歌,没有他的指使,她没敢出声。
直到千颂一声比一声用力,喊到第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