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何彦卿,一天出去干嘛了,反正午饭也没回来吃。
我倒是落得清闲,何母也没要我做什么事,把鸡鸭喂了,打扫了一下房间就好了。
对了,他们家没有猪,真是太好了。
熬好的药就放在水缸里,冰着,免得变味。
中午吃饭吃的比较早,吃完了何母就给何父送午餐,我一个人就真的很无聊。
看了狸的直播让我很心痒痒,想去见识何彦卿和苏好的虐恋情深。
你情我却不愿,我不在乎你的过往,你却决心缘灭情断。
纵使我说恩断意绝,却还是放不下你,默默关心。
约在当年定情的河畔,青竹林里。犹记得我们嬉戏欢闹,好生肆意快活。
如今却人心变幻,究竟是发生了何事?为何如此狠拒我与千里之外……
我没看完,苏好竟然被何彦卿约出去了,还在那个阴嗖嗖的竹林,一会哭一会笑。
旁边还有人暗中观察,偷听八卦。所以让我也有点心动,想去看看。
可大热天的,我不想出去凑热闹,还是好好呆着。
“狸,我好无聊呀!给我讲个故事吧!”我缩在堂屋最角落,也是最凉快的地方。
“你个懒女人,还想听故事!不好好做任务。”狸还在研究,昨晚游戏为什么输了?
“怎么没好好做?看我把何父何母哄的开开心心的,就避免了被憋屈至死的局面。”
虽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何父何父对我挺好的,可毕竟在何家,首先得有他俩的支持,我才能好好的完成任务。
“那行吧,给你讲个故事。”狸搜索一番,“是反面案例。”
“嗯嗯!你讲。”
“从前有个宿主,他不听系统的话,就死了。”
“然后呢?然后呢?”我心想这人不会这么背吧?不听话就挂了?
“没了,就这样!”狸突然转换语气,语重心长,“崽呀!要听爸爸的话呀!”
嘿!就是想方设法占我便宜嘞。
不再理狸,我去厨房烧开水,夏天最需要补充水分了。
在我把水凉好了的时候,何母就回来了,倒上一碗,猛灌。
“唉,这天真热!”何母擦擦额头的汗,“这水怎么有甜味?”
“我看厨房有糖,就专门给您放了一点。”女人都爱甜食,这一点我深有体会。
“嗯,以后都放点,别放多了,”何母说着又喝一口,“怕腻。”
我在旁边连忙点头,心想,以后该怎么办?
原主短暂而空白的一生,除了干活干活,饿饿饿,就什么也没有了。
学点技能?乡下女孩儿没有什么出路,除了嫁人。
可现在已经稀里糊涂的嫁了,要怎么做,才算是逆袭?
“诶诶诶!想什么呢?”突然被何母的声音拉回神,“叫你好几声了!”
“要是想那臭小子,就拿出本事,把他勾在手里,别让他一天天的馋着外面的。”
我:这么直白好吗?
勾在手里什么的,我还是算了,反正攻略任务尽力而为就好。
“我在想要做些什么事?您还没给我安排事做。”
何母虽然嘴毒,但其实是刀子嘴豆腐心,话说的难听,做事却是靠谱,心也善良。
面相生的也好,穿着粗布衣裳,也是极好看的。肤白眼大,身材丰腴有韵味儿。
发黑唇红,表情生动,怪不得文质彬彬的何父要娶她,配得上啊!
“怎么?我脸上有花儿?又盯着我发呆!”何母笑着,在我额前屈指弹了一下。
“果然是个傻的,怪不得天天被欺负。”
这样说我就不开心了,收回刚刚对她的夸奖。
“咱家事儿没苏家多,除了做法打扫没啥事了。哦,等太阳快落山,去河边把衣服洗了就好。”
说完又拉起我的手,“走,带你去看好东西。”
原来何父昨天晚回来,是拉了许多大件儿回来,还有乱七八糟的用品。
“这些衣裳等过两天新做的衣柜到了,就能放进去了。”何母边拿着衣服,边对着我比划。
“好了,来,我们把这抬到你们屋去。”
那是一个梳妆台,暗黄色的,似乎有淡淡的木香。不是很大,抬着不重。
安在了何彦卿的书桌旁边,对着窗,窗外有棵桂花树。
“你看,”何母从桌沿边一提,把桌面凸起来的一块立起来,“是块儿铜镜。”
下边还有一个暗格儿,拉出来,放了一把牛角梳。
“走,把凳子搬过来。还有几个箱子。”大手一挥,何母把还没看够的我又拉出去搬东西。
“狸,这对我也太好了吧!为什么原主这么惨?”刚刚那梳妆台可是把我惊到了。
这是养闺女吧!看着一箱箱小玩意儿,头花儿头绳的,这是要做个精致的村姑?
被动逆袭,从此完成任务?
“这个是摸手的,那个是擦脸的,早晚擦。”何母把我摁到梳妆台前面坐下。
“我来给你梳个发髻。”没有女儿,自己也不适合这些小姑娘的发型了。何母梳头的好手艺无处发泄。
我忍不住了,组织了一下语言,“为什么您对我这么好?难道不讨厌我?”
“反正小彦都是要娶媳妇的,看你比你那妹妹顺眼多了。”这头发还是不怎么顺眼,跟稻草有得一比。
“女人,别多想,可能是提前进了何家,女主还没被查出身孕,所以他们才对你好。”
狸得赶紧给这傻宿主做思想工作,“有利于完成任务,配合就好。”
算了,我也不想了,就专心把何家夫妻俩讨好,再想办法和何彦卿和离。
“把你当亲闺女养,养的白白胖胖的,狠狠地比下苏好,气死你娘那个心眼小又偏的!”
冷不丁地听到这样的话,我这是被当做气人的工具啊!
不知道怎么梳的,原主那个常年炸毛还打结的头发,此时变得服服帖帖,成了两个小髻,用淡红色头绳绑着。
挺可爱呀!摸一摸,润润的,一吻,有淡淡香气。
“好闻吧,抹了点发膏。”何母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
“哎呀!,何家姐姐,不得了啦,何小子吐血晕倒了!”
还没来得及仔细欣赏,就有个妇女急冲冲的在院子里吼。
“跟我走,真是一天天的不安生,那破鞋有什么好……”
何母又开始念叨了,大致说着苏好不清不白,何彦卿还要死缠烂打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