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四十九章 不堪一击(1 / 1)吹风鸟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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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林行宫

祁婳摒退侍女,躺在榻上沉思。这些日子幕提还是按时来给她诊脉“调养”,但祁婳总感觉幕提装神弄鬼的,自己身上什么变化的感觉都没有。

她又想起西陵蛟炙的话……要他爱上她……前有笑艾后有华收,她以后会不会也是这种下场呢?她不想跟她们一样成为那几个男人政治上的牺牲品。

虽是在外的行宫,但是吃穿用度丝毫不必皇宫里的差,身下躺着的这张狐皮很柔软……又想起那天一场赤霞,红枫树下齐聿的那句反问,“朕是在乎天下,你又怎知朕只在乎天下?”

杀人攻心啊,张扬舞爪,虚虚实实,究竟孰真孰假?祁婳心下百感交集。

现在已经不在彧国皇宫了,不知那个人会不会再来找自己,上次被齐聿发觉已经让她深陷泥泽自洗不清,西陵蛟炙武功高深,如今不在祀宫他要再有什么举动怕是夜庄几人就不会放过她。

祁婳脱去长得令人生厌又闪闪发光的外服,身上顿时轻薄了许多,躺在榻上翻来覆去,思前想后,越想越荒唐。

随后不久,一个侍女端进来的果盘上她竟然发现了一张纸条,写着两个字:“出来。”

子时,祁婳早已“安寝“了,室内漆黑一片。

还是一样,翻窗。

离开寝宫,她轻功很高,躲过巡逻侍卫完全不难。祁婳刚离开不远,就感觉前面有一个人。

果然。

她跟上去,祁婳越走越远,身后的红光渐渐变昏暗,离开行宫,她追到后山:“出来吧。”

可是等待她的不是西陵蛟炙文雅的步伐,而是两柄凌冽的白光!祁婳赶紧避开,差点剑意所伤!

此人武功了得,祁婳跳到一块巨大的石顶上,心惊未平:“你是什么人?竟敢在这里行刺!”

“想取你命的人……”话语未落一到白光已然袭来!祁婳赶紧避开,之间方才她所站的地方裂开一条缝隙。

雨蒙蒙下起来……

这人一身黑衣,却不是血笠门的人,不是西陵蛟炙的人!

原来是她着了别人的道了。

“想杀我,那也没那么容易。”祁婳确实不会武功,但她的“银蛇”也不是见不得红的,转眼银蛇已到手指上,那人似乎早料到似的,并不意外。

他能躲得了银蛇的几次攻击,双刃杀人不留遗力,与祁婳在树下周旋。在这种分量不轻的剑客面前,祁婳明显落下风,这么长久下去她恐怕要在这荒山野岭中做一只野鬼了。

祁婳感觉一个微弱而迅速的声音从耳边略过,转迅即逝,又不真实,是暗器!

等她意识到时,似乎已经晚了!而霎那间,祁婳的右后方忽然晃过一个黑影!不知何处过来的,就像是上元夜的泊船上出现的那抹黑色,迅速,突然,避之不及。“咻!”的一个细微而有力的声音,对面那人忽然急促退避开!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祁婳脱口而出:“你跟踪我!”

齐聿看着祁婳冷哼一声:“跟踪谁?一个死人么?”

祁婳:……

黑衣人:“你什么人?我劝你最好不要多管闲事。”

齐聿头也不转:“就凭你?”

来自敌人的蔑视,他会让他后悔的。被自己的暗器所伤,虽然不及要害,但是这一举动勾起了他的火焰,之间他手执双刃再一次朝他们过来!

雨有越下越大的趋势,祁婳赶紧到最近的一棵树下避雨。

齐聿脸不改色,往前几步迎上去。

只见他一个侧头躲避了一击,左手出力迅速直接拧住那人右手腕!

那黑看着衣人左手执剑往齐聿腰上狠狠划过!迅速而果断!

齐聿借左手的力度往上旋翻,一个侧踢踢在那人的背上。那人也一个空翻落在另一边地上。

黑衣人站直,对齐聿说,破有风度地问:“你是什么人,敢不敢报上名来?”

“过来,废话那么多做什么?”齐聿人狠话不多,一颗石子踢过去!直接上手料理他。

尽管那人不是什么小角色,但那人当然不是齐聿的对手,金晔寺见识过的祁婳深深明白这一点,不禁轻松地揉揉自己的手腕,抖了抖放在沾了落叶和沙砾的裙摆。

两人由地面打至树上,又由树上转移到石壁上,看着他们那招式激烈,招招毙命的样子,祁婳此时突然痛恨自己不会武功,又感慨齐聿真的厉害。

思索间只见一个黑影忽然从石壁上落下来,重重砸在理她不远的地面上,很显然这人是谁。

那人不甘心地抬头恶狠狠地看着齐聿,他到底是谁?

齐聿低头看着倒在地上的人,淡淡地说:“以你这个年纪能有如此本事也算不错,只可惜你在选择对手上面,太过愚蠢。在朕面前,你不堪一击。”

雨实在越来越大,前面隐约有个山洞,祁婳遮着头发小跑过去。

转身看到齐聿站在雨中看着躺着的那人,忽然一个黑影出现,下跪在他身前,是之前那个神秘人。

雨声打着落叶,祁婳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隐约听到“去查……什么人……”然后看到那黑衣人往祁婳这边深深看了一眼,便单手扛起到肩上那人隐入黑暗中。

齐聿在雨中转身,向自己走过来。

这雨下起来了,她没有雨具一时半刻是回不去的。

祁婳打量了一下这个山洞,往里一看阴森森看不到尽头的,不知道里面有什么东西。所以祁婳只是站在洞口,不敢再往里走。

齐聿悠悠走过来,停在她前面,看到祁婳没有穿衣衫单薄,明显就是没穿外服:“你衣服呢?”

嗯?祁婳没想到他第一句话不是问她来这里做什么而是问她衣服,她为什么到这来的说辞都准备好了。

祁婳:“本宫出来散散步,那衣服又宽又长,不甚方便,本宫就没有穿出来。”

齐聿扫了她身上,轻薄得紧,被雨淋得半湿。祁婳本来也不曾注意,彧帝这话倒是提醒了她,眼下雨越发大,有股寒意环绕自己。

齐聿讥讽地说:“这荒山野岭的,祀宫娘娘穿那么多,确实不方便。”他想起上次那事,在他的眼皮子地下和西陵蛟炙……

“彧帝什么意思?本宫的穿着有什么问题么?”祁婳问道。

夜雨不知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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