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八十四章 皇帝离席(1 / 1)吹风鸟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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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亲王那边开始有些窃窃私语,宫中流传的皇上对祀宫娘娘格外不一样果然不是名不虚传,现在在这么正式的场合上,皇上竟然有如此关心的举动。

夜庄在下面看上来,眼中尽是不满。

“祀宫娘娘这是怎么了。”皇后的座位挨着祁婳,自然也能看到她眼中噙着泪。

现在皇帝关心她地样子让皇后实在不甚舒服。

太后转头看到齐聿早已离了座位,装作关心地说道:“祀宫娘娘早前跟哀家闲聊时就说了身体不适,哀家劝说告假休息,可娘娘说啊,公主进宫这么大的场合不便缺席,如今还是请娘娘先回宫休息吧。”

“多谢太后关心。”祁婳没有看齐聿,只向太后道谢。

齐聿站直身体,然后吩咐祁婳身边的人:“祀宫娘娘身体不适,送娘娘回去休息吧,请章太医。”

章太医是皇上的专门御医。这不是向所有人宣告他对她的在乎么?

“多谢皇上。”祁婳起身行礼,然后就在侍女的搀扶下往外走去。

齐聿看着她的背影在隐入宫人的身影中,“无碍,只是祀宫娘娘身体不适,现行回宫休息,众卿继续。”

中书令只瞧了齐聿他们俩一眼,淡淡一笑。就不在往上面看,自己喝着自己的酒。

“皇上,祀宫娘娘身份尊贵,也该格外关注些。”叶妃说。

齐聿:“嗯。”

齐聿转头看见祁婳桌面摆着的那壶酒,他拿起酒壶倒了一杯酒,一饮而下。

“皇上,少喝点酒吧。喝酒太多伤身。”宸妃轻声劝到,她虽然嫉妒他那样对待那个女人,可终究是爱着那个男人,爱着那个高高在上的皇帝的。

那是她这辈子唯一的夫君。

“无碍,”齐聿回到位置上,看到许久不见的宸妃正看着自己,“许久不见,宸妃消瘦了。”

这是关心么?宸妃忽然心中一暖,鼻尖忽然发酸。“臣妾一切都好。”头一低,眼泪就要溢出来。

齐聿看到她,却不是那个女人的感觉。

不知道为什么,方才她那看似含笑的脸上,有些许淡淡的哀愁。

紧紧抿合的嘴角处,浮现出一种似失落,像是无奈和淡然的神情。

可是在她落了清泪的眼中,却似乎又看到了真真确确的溢满了温纯地期待着什么的那种温泽。

小太监失手,把一杯酒不小心洒在帝王的龙袍上。

齐聿一声叱呵,然后幕提上前说道:“手脚不利索的,都弄脏皇上的龙袍了。”

“龙袍都脏了,皇上还是到后头去更衣吧。”中书令拿着筷子一边夹菜一边对齐聿说。

齐聿一言不发,站起身径直往后殿走。中书令嘴角一笑。

这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小太监这种场合怎么会如此不小心把酒洒到皇帝身上,这可是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叶妃看皇后还是一如既往地含笑看着,一言不发。她心中一笑,然后继续跟身边的儿子说话。

齐聿离开席位,走到后方,却看到祁婳已经登上轿辇。

他眼睛注视着祁婳的离去。

祁婳手指擦拭眼角的泪痕,看着手指上的湿润,嫣然一笑。

白祁婳啊白祁婳,你究竟在干什么呢?

夜半的京都透着静谧,夜月高高镶嵌在空中,云雾在月光中移动,频频遮住那残月。

朦胧中又好似是月儿在动,究竟是月在动,还是云在动?几声鸦叫,唯独留一只月,云雾却不见踪迹了。

“皇上,娘娘已经上轿辇了,要幕提去留么?”幕提看着齐聿目不转睛地看着祁婳那个方向,心想他该是想留她下来的。

今晚发生了什么呢?其实什么都没发生不是么?

她就在他们旁边看着,其实什么都没发生,但其实已经发生了很多事情。可那些事情又不是她一个旁人能看得出来的。

“不用,”齐聿沉声说道,然后他取下身上一直戴着的那块玉佩,递给幕提,“把这个送去给她。”

幕提接过那块玉佩,温润而富有光泽的上好的玉佩,这是他一直随身戴着的东西。

“家主要幕提带什么话么?”幕提问道,这么重要的东西,不言说,她怎么会知道其中含义和价值。

而齐聿只是淡淡地说:“不用说,去吧。”

幕提早就猜到他会这么说,听到他这么说也不惊讶,恭敬地说道:“是,幕提这就去。”

祁婳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其实她心中自嘲。

明明是西帝要她去让彧帝爱上自己,可是,她虽然不想承认,但实际上,她倒反过来爱上他了。

可当齐聿追出来的时候,也已经说明了什么。

皇帝当众关切祀宫娘娘,然后两人莫名其妙先后离场,在宴席上却也没有风平浪静。

“祀宫娘娘这是怎么了?贵体抱恙的话,还得好好调养才是啊,以后这种场合就不用出席了吧。”宸妃不开心地说道。

凭宸妃的位份,议论祀宫可是不妥的。

可前些日子,她兄长刚刚解决了北城的饥荒问题,大大得到皇帝的赏识,今日她父亲也在位,皇帝又不在,她说话自然不拘束着什么。

“祀宫是神职,这种场合怎么能缺席呢?一切其实还得看皇帝意思,宸妃莫要置喙。”太后略有责备地说。

宸妃低头一笑,说道:“是,太后。”

洛王一眼就瞧出齐聿跟祁婳之间的不对劲,说道:“祀宫娘娘的容貌就算是和后宫的各位娘娘相比较,也是不输的。可惜了,是祀宫的职位。”

“洛王担心什么呢,祀宫还俗虽然没有先例,但是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性。”贤亲王一脸淫笑着看着洛王,往无顾忌地说。

“贤亲王此言实在是目无尊上,祀宫娘娘岂是你们的可以妄议的。实在胡闹!”太后生气地对他们说。

贤亲王撇撇嘴:“是,太后。”

“祀宫还俗的话也能轻易提及,王爷实在是目无礼法。”宸妃不满地说。

“呵呵呵,宸妃娘娘某要慌张嘛,这只是本王一人胡编乱造罢了,祀宫娘娘会不会还俗那也是皇上的决定啊。本王说话有什么用呢?”贤亲王呵呵地对宸妃说,后宫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他早就听说过。

祀宫和信宫两宫之间的那些事可没有表面那么简单,他这话能让宸妃这般生气,不就证明了其实恰恰说进了她的心里了么?

“事关祖宗礼法,祀宫并没有还俗的先例,如今岂能轻易提及。此事莫要再提及。”皇后这时候出面说道。

她从来没有想过祁婳会又还俗的可能性,如今贤亲王突然提及,忽然觉得其实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

毕竟皇上的深不可测,就算作为枕边人兼皇后的她,也是时时刻刻都得提心吊胆的。如今想到这一点,皇后忽然觉得祁婳不可不除了。

夜雨不知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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