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宫外,若子风又一次难以置信地问:“花景现在真的在留香书院?我能去找他吗?”
“在!”南宫燕一个字回答,打量了一下若子风,似乎在说不知死活。
“你还想去找他,你现在可是被禁足了,还敢闹,等会就有人抓你把柄!以后有你好受的。”慕容轻轻地指了指远在后边的左相李文他们。
“切!我”若子风也看到了,不屑地出了一声,还冲远处翻了个白眼。
“我看花景出来了,高兴不行吗!”若子风撇撇嘴。
“以后有得是机会!现在最好避嫌。”南宫燕用手推了一下若子风,叫他快点走。
“看把你给吓得,就怕碰那些老臣们!”若子风顺势走了起来。
“难道你想被他们抓着痛斥一顿吗!”慕容问。
“当然不想,快走!”若子风带着这两人快速地走了起来。
长慈殿。
太后在悠闲地摸着怀中的胖白猫,外面进来一个宫女,“太后娘娘,皇上过来了!”
“让他进来吧!”
“是,太后!”
长夜君枭从门口进入了长慈殿,向太后行礼,“儿臣参见母后!”
“皇帝有心了!”太后让皇上坐下,放掉自己怀中的猫,又示意身边的嬷嬷将它带走。
灵巧的宫女端进了一杯上好的茶,让过来的皇上喝。
“这茶还是要母后这里的最好喝了,其次就是楚妃的!”皇上放下茶杯,指了指茶说。
太后笑了一下:“哪里是我们的茶好,皇上有孝心罢了,舍得将好茶送来!”
“你把花景放出来了?”太后问。
“是!”皇上答道。
“你做得很好!不过放他出来,也要万分小心。”太后点头,看起来很高兴。
“母后的教诲儿臣明白!”
“你明白最好,花景如果像他父亲那样桀骜不驯也就罢了,杀了就好,希望他可以更懂得取舍。身为人臣就该忠心于自己的君王,而不是像他父亲一样收买人心,让民心逐渐向着他们自己,而不是向着自己的国君。”
“母后所言极是,”皇上应和道。
“当初你将他送去乞巧山,我就反对,不过,后来想要除掉他也是不能了,要想保住你贤明的名声,自然不能让百姓以为你背信弃义,心胸狭隘之人。”
“这三年来,你一直派人暗中监视他,害怕他有什么动作,实在是辛苦。他在乞巧山,不能有什么大动作,也无法暴露在大众的视野里,反而是保护了他。现在将花景放出,他若能为你所用,你也算是如虎添翼。他若不能忠心于你,你也有可以随便找个由头除之后快了,省去日日防范。”
太后起身走去桌子旁,拿起剪刀,开始修剪瓶子上的花草。
皇上也是随着她走过去的,“儿臣也是这样想的。”
“无论是从今的长明族,还是现在的花家,他们这一支血脉永远会威胁你们长夜皇室,除之必然。”太后说。
“还有隐夷的事儿,儿臣已经同意南宫用碧血散气草救隐夷领主莫山了。”
“隐夷人现在与我们建交,救他情有可原,不过也要留个心眼。”太后提醒。
“莫山好了后,儿臣打算,让莫山的爱女海东青常住隐夷,成为使者!我想为了隐夷,他们父女不会不同意的。”
“好!做得好!为了以防万一,记得让南宫燕留个心眼,莫山要真得那么快好了,以后也怕那个海东青坏事!”
“儿臣早就提醒了,母后放心。”皇上说。
“你倒是明白,可你的父皇要是有你一半的决绝明智,就不会到最后才下决心除掉花麟,最后愧疚,难过,抑郁而终。”太后略微有些气。
“父皇仁厚!”长夜君枭有点伤心,回忆到。
“他那是愚蠢!”太后猛得放下剪刀。
外面又进来了宫女,“启禀皇上太后,楚贵妃求见!”
“觅儿来了,快让她进来!”太后听到这个楚贵妃来了,双眼放光。
楚贵妃从门口踏进来,笑颜迎人,行礼,“臣妾见过皇上,儿臣拜见太后,给太后请安。”
“楚妃起来吧!”皇上说。
楚觅起身,笑着走向太后,手搭在太后的肩上按摩了起来,“唉!是谁那么不长眼,又惹太后生气了,定是这瓶花选得不好,这样色泽的花,怎么配得上太后的身份呀!”
随后她拿起了这瓶花,左右看了看,假装气道:“看,这个花瓣都蔫了!”
“狗奴才,还不赶快送出去!”她还骂道旁边的太监,太监听了赶快撤走了这瓶花。
楚觅变脸很快,马上有笑了起来,“太后也要注意身体呀!”
皇上只是静静地看完她所做的一切。
太后拉起了楚妃的手,拍了拍,“这偌大的后宫,就觅儿会哄哀家高兴了,也就觅儿懂得哀家在想什么!”
“太后说笑了!”楚妃笑着说。
“母后没有说笑,的确是只有你来了,母后才会高兴地合不拢嘴。”长夜君枭玩笑地说。
“的确,也不亏是我楚家的人,就是知道体统礼数的,请安也是就觅儿最准时。”太后自豪欣慰地说。
“那么臣妾就再逗太后一笑了!”楚贵妃说,魅惑的眼睛勾人极了。
楚妃伸手,从贴身宫女半夏手中接过一盒的东西。
“太后,这是我给白儿准备的衣服和小玩具,可爱极了!太后看看。”
太后接过,打开盒子,瞬间眼睛就笑弯了,里面装着好多小巧的玩具和小小的衣服,这白儿就是太后的宠物猫,给它做得衣服自然也就是小巧的。
“当真是可爱极了!做工十分精巧,是你自己亲手做的吧!”太后高兴地说。
楚觅点了点头,“给太后做得,当然是要亲手做得才放心呀!”
“这么多,做了很久吧?”太后关心地问。
“可不是吗,为了博太后一笑,娘娘都忙碌了半个月,有好几天都没有睡呢!”贴身宫女半夏抢着说,说完,楚妃看了她一眼。
半夏急忙跪了下来,自己掌了自己嘴,重重地拍了起来:“奴婢多嘴了。”
皇上看了下楚觅的手,手上的确不如原先光滑,似乎有磨了很久的痕迹。
“好几天都没有睡,那怎么行呢,你要管后宫的事,有要做这个,可不要累着了!”太后亲切地拉起她的手,担忧地说。
“你也起来吧!”太后对半夏说。
“臣妾不要紧,只要太后高兴,皇上安心,臣妾就做好了分内之事,总要有人来哄太后高兴的!”楚觅娇柔地说,本来大气美艳的脸,做这样的姿态,居然更加动人了。
太后将目光锁定在皇上的身上,皇上立刻顿了顿,低头。
“哀家整日不喜,倒不是担心皇上的前朝事,只是这后宫,就快成了深闺怨妇所一样了,这半年也不见皇上到哪个妃子宫里坐坐。”
“长此以往,怎么得了!皇上纳妃以来,都几年了,也不见哪个妃子有什么一儿半女的,这叫皇室如何开枝散叶,前朝的事也都稳定了,皇上可不要辜负了后宫的花容月貌。”
“皇上若是不喜欢这些妃子,大可以让臣子们推荐一些好的女子来,或者举行选秀,不要成天都不去后宫。”
看太后训斥皇上,楚觅莫名地笑了。
“你笑什么笑!”太后也说楚妃。
楚觅赶快收敛笑容,“臣妾知错了!”
“儿臣不用选秀了,后宫够多了!”皇上拒绝地说。
“不要也行,这现在后宫的女人们都还年轻美貌。皇上,真正的君王不但可以将自己的江山治理得国泰民安,还应该能让自己的妃子感到高兴臣服。”
太后看了看楚觅,抬起楚觅的下巴,左看右看,“看觅儿长得倾国倾城,又在这么好的年华,皇上为何要辜负。所谓天生丽质难自弃,一朝选在君王侧,我看等会皇上就直接随觅儿去长灵殿,今晚就让觅儿伺候你吧!”
“太后……”楚觅羞涩地为难起来。
“母后,我前朝……”
“前朝什么,事情差不多也结束了,还有什么?难道你还不要睡觉了吗!”太后不满道。
“儿臣明白了!”皇上只好妥协了。
他们三人又聊了很久,中间还有其它的妃子来请安,不过来不久后都让太后打发走了。
机会自然是要就给太后自己选的人。
晚膳过后。
“那么儿臣先告退了!”皇上告别太后。
“嗯嗯,去长灵殿吧!”
“臣妾也告退了!”楚觅也行礼告退。
走出长慈殿,首席太监张泽奎大喊,“摆驾长灵殿!”
在龙辇里,楚觅小心地说:“臣妾只是个妃子,本来不该和皇上同坐的。皇上前朝要是有事,可以不来长灵殿。”
“无妨,母后让我多陪陪你,我就多陪陪你吧!”皇上冲楚觅笑笑,还拉过了她的手。
“你平时最重手部保养和皮肤保养,怎么为了哄母后开心,居然可以不顾惜自己地做女红,还想各种各样的花样逗她开心。”
楚觅也望向了皇上,美艳的气焰换成了小女儿家的温顺,“前段时间,前朝战事,后宫也随着皇上担忧,太后身为皇上的母后自然也忧国忧民。臣妾不能为皇上在前朝分忧,只能逗太后开心,也能让后宫有所安心。”
“母后让你料理后宫果然没有看错你,母后舒心妃子和睦就好。”皇上将心里话说了出来。
“皇上要是能常来后宫,陪陪后宫的姐妹,臣妾也能逗皇上高兴。”楚觅挪了挪屁股,和皇上亲密地坐在一起。
楚觅是太后娘家的人,虽然算不上有多亲,但是太后一直都很喜欢她,聪明美丽,明事理,能言善辩,最重要的是还喜欢皇上。
在太后看来是最好的皇后人选,但是皇上觉得楚觅做一个美妾足矣,要是做母仪天下的皇后,却少了分端庄贤德。母后也说了不会勉强自己,不过有一句话说得对,一个君王坐拥后宫佳丽,当多施恩宠,雨露均沾。
“皇上!”楚觅看皇上出神,没有理会自己,就撒娇地叫。
君枭笑了笑,将她揉入怀中,“爱妃说得是,今晚不是来找你了嘛!”
楚觅迷茫了,“皇上第一次叫臣妾爱妃,以前都叫臣妾楚妃!”
“你要是喜欢,朕可以一直叫你爱妃,也可以像母后那样叫你觅儿!可好?”
长夜君枭一手牵着楚觅的手一手揽住她的肩,让她靠在自己宽敞的胸膛上。
“好!”楚觅高兴得不知所以,在他的怀中狂点头。
“陛下的名字有个‘君’字,陛下是天生的君王,定是统治九州大地的好君主。”
看见她这么高兴,长夜君君枭也索性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吻,这一吻让楚觅面露红光。
“觅儿真会说话!”
楚觅开心地仰起嘴角,“陛下!”
“嗯?”
“今天晚上,臣妾会好好服侍你的!”楚觅美眼看着他的眼睛,用心传情。手还不自觉地摸上了他的胸口,身体也贴了过去。
长夜君很想笑出声,但还是忍住了,只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