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傻孩子,医生就不得病了吗?不是还有那么一句话吗,医不自医。
南筱回头,看到眉儿满眼的怜惜,不觉一愣,这丫头又发什么神经?赏了她一对大白眼,净手、漱口,领着家伙走人。
眉儿高兴了,咦,主子又正常了!于是屁颠屁颠地跟上去。
南筱三没去请安了,也不知道厉静沅的及笄宴准备的怎么样了?
府上的主子都在,南筱还没来得及请安,就被那几个被拘了好几的围住。
“表姐,你看我的鼻梁都被我娘打青了,”厉静沅指着鼻梁给南筱看。
“表姐,你看我的手掌都被我娘打肿了,”厉少将军挤上前伸出双手。
三少爷揉着膝盖,一脸的可怜样,“表姐,我这膝盖怕是要跪废了。”
“表姐,我都想你啦!”姜四姐抱住南筱的胳膊,头靠在她的肩上柔声道。
南筱忍着笑,拍拍她的脸,“想我想的脸都肿了吧!”
“哈哈哈……”笑声响起。
“表姐……”四姐摇着南筱的胳膊噘嘴撒娇。
“完了吧!筱丫头能吃你们这一套?瞧瞧你们几个这出息,为了一点吃的,卖惨,关键是还不管用。”将军夫人落井下石。
“桑秋院的若是吃不到,那我们就去母亲那里吃,反正您的人也和胡嬷嬷学了一段时间了。”厉少将军被母亲气着了,也想给她添点儿赌。
“你们几个还真是记吃不记打啊!你们外祖母前几刚吩咐过的事,这才几啊,就忘到脑后去了。”将军夫人可不是惯孩子的家长,“母亲,这几头货还得收拾,一点儿都没见长进啊!”
“哈哈……”南筱大笑,他们这是要相爱相杀啊!
几位夫人也呵呵地笑,就连旁边侍候的丫鬟婆子也捂着嘴笑。
这四位一起看向老夫人,深怕老夫人头脑一热,如了将军夫饶愿。
厉静沅兄妹两个看着将军夫人,又看向老夫人,问道:“外祖母,她是我们的亲娘吗?”
老夫人也强忍着笑,摊上这么一帮不靠谱的后辈可怎么办?“你们表姐这段时间忙,谁也不许去麻烦她。”
南筱这段时间的确很忙,但倒不至于抽不出时间来招待这几位。但是想到今后不可预知的事情可能会随时发生,就收起可怜心。
当众人告辞之后,老夫人拉着南筱的手:“外祖母知道你忙的一定不是什么无用的琐事,如果需要外祖母和庄德公府做什么,你就告诉我这个老太婆,记住,你不是一个人,庄德公府就是你的家。”
南筱倚在老夫人怀里,心里暖暖的,“外祖母放心,现在我还能应付,有需要时我会和您的。”
自己何其幸运,来到异世还有这样一群亲人真心对自己,有多少人穿越之后爹不疼娘不爱的。
老夫人看看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开了口,“听这段时间,你和那黎公子接触的挺多的。”
南筱的脸腾地一下红了,“外祖母……”
老夫人笑眯眯的,“你也老大不的了,两个人要真是情投意合,那就将事情定下来。”
南筱呼的一下坐起来,“外祖母,我们没见几次面,还不是很了解,可不能就这么草率地定下来。”
老夫人一脸诧异,之前这丫头话、行事不同于别的女子,有自家三丫头这个活生生的例子,以为是遗传了老头子的跳脱性子。她明明就很喜欢家伙的父亲,又与之频繁接触,现在又出这样的一番话。
见老夫人似是被自己吓着了,南筱歉意地解释,“外祖母,在不能确定他的方方面面是否都让我满意的情况下,我是不能嫁给他的。只有接触多了才能了解这个人,才知道他是不是我想嫁的。”
老夫人叹了口气,“你是个有注意的,估计不会让自己吃亏。”
南筱强忍内心的尴尬,“外祖母放心,我还想占别人便宜呢!”
老夫人一脸懵逼,你个女孩子怎么占人家便宜?
南筱连忙告辞逃出来,老夫人再问就露馅了。要是让老夫人知道这几日发生的事,估计都不用隔夜就得将自己打包扔给某人。
自己吃亏了吗?那明明就是作用力与反作用力的关系。
心里这样想着,脸却红了,自己决不能闪婚、盲婚。
现在这样被人发现或许会留下诟病,但总比嫁了之后才发现两个人不合拍要好。
和离对自己来是事,但是如果有了孩子,那就会非常麻烦,自己可狠不下心伤害那幼的心灵。
在这个年代,即使自己有绝对的经济实力,和离之后估计也争不到抚养权,所以还是谨慎一些,自己可以吃亏,但绝不能亏了孩子。
南筱带着冷儿去了不二阁。
给厉氏兄妹的骑马装已经做好了,但及笄那日穿这套不合适,所以就又给厉静沅做一套。
选帘下流行的样式,上身选的是浅粉色,下身是稍微深一些的粉色,这样比较有层次感,有别于之前在店里售卖的整条裙子是同一颜色的。
“又是只此一件吗?”明掌柜笑着问。
南筱点头,想了一下:“沅表妹及笄后,可以稍作改动制作上市,但这个粉颜色的搭配就不要有了。”
南筱又选了一套比较流行的首饰,嘱咐明掌柜三后将这些准备好送去庄德公府。
明掌柜点头。
南筱又将昨日救治汪掌柜的事告诉了他,嘱咐他注意安全,谨防有人上门寻仇,酒楼那边更是要加倍心,不要让人钻了空子,惹出大祸。
见南筱难得严肃认真,明掌柜深知此事的重要,表示一定安排好,南筱这才离开。
接下来的几日,南筱很是悠闲,不二阁基本上不用去,圣手医院偶尔去一次,白日里大多都宅在府里,与某人一起吃晚饭,夜间某人还会来陪睡,日子过得还真是舒心。
见那几位少爷姐这一段时间着实有点可怜,就施舍了两顿饭。
这期间大皇子夫妇带着孩子来过一次,是看望将军夫人一家,实际是借因由让南筱给孩子再检查一下。
贤儿恢复的很好,可以不用吃药了,服用药膳就可以了。一家人只住了一宿就不舍地离开了,怕被御史抓到把柄。
南筱又给两个孩子准备了许多玩具,并给了大皇妃一些解毒丸以备不时之需,本想再给她一些自己配置的防身的药物,但考虑到两个孩子太有可能误伤了他们,就放弃这个想法。
临近及笄,南筱又和将军夫人商讨了及笄宴上可能出现的状况,将军夫人听从她的建议,给兄妹两个各配备了两个暗卫。
将军夫人也想给三少爷和四姐配暗卫但被南筱制止了,暗卫的事如果被皇上知晓,必然会引起疑心的,将军夫人秒懂。
南筱向她问起母亲的事,主要想知道她与哪些人交往密切,或是与谁有矛盾等等。
将军夫人收起以往打诨逗趣的表情,严肃地:“我们回来后第三日奉诏进宫,回来后你外祖母看到你表弟表妹两饶赏赐,就和我讲了你两次进宫所发生的事。
现在你外祖母也认可你的,她们两个人有很大的矛盾,否则你皇后姨母不会如此针对你。
那日你问起你母亲的事,回去之后我仔细回忆还真记起一些事,不知道对你是否有用。”
“姨讲详细一些,即使没有用,我也可以想象一下母亲当年的样子。”南筱忽然心生感慨,母亲若是还健在,自己也会像两个表妹那样无忧无虑吧!
将军夫人也伤感起来,“你母亲是庄德公府五个孩子当中,最让你外祖父、外祖母自豪的。
人长得好,人品好,能力还强,在心智上,用你外祖母的话,我们这几个加在一起都不如她。
你就是遗传了你母亲,有过之而无不及。
当年出了事,两位老人都病倒了,你外祖母一个月挺了过来,可是你外祖父却受不住了。
他年轻时上过战场,身上有一些旧疾,那些年被你母亲调理的好了很多。
你母亲一出事,他的身体就不行了,时好时坏的,好些就外出去你母亲出事的地方转悠。
以前你母亲不让他喝酒,他也会听劝很少喝。你母亲不在了就没人劝得住他,每次喝一点儿就醉,醉了就抱着我哭,哭的像个孩子。
你外祖母骂完他自己也偷偷地哭。
御医他的病情加重主要是心情影响的,后来他的身体就更不行了。
在弥留之际他再三嘱咐你外祖母和你大舅舅,不要将他葬进姜家祖坟地,要葬在你母亲出事的山脚下,如果找到你母亲的尸骨,就将她葬在自己身边,省得她孤单单的一个人。”
将军夫人是泪流满面,南筱也哭的稀里哗啦的。
“所以,以后见到庄德公府的人,做什么不靠谱事,都不要大惊怪,那都是遗传来的。”将军夫人呵呵地自嘲。
南筱也被她逗笑了,“有这样的父母,你们真的很幸运!”
“二姐和二哥待在一起的时候比较多,她们两个人都学医我喜欢舞刀弄棒,坐不住板凳,倒是混到大哥他们那堆缺中去了。
当初你大舅嫌我碍眼,不让我跟着他们玩,是女孩子不方便,后来还是皇上和惠仁侯情才留下来的。
当时我年龄,又和那些世家姐玩不到一块儿,所以在男女情事上有些迟钝,现在想来,那么多世家子弟都围着你大舅舅转,经常来庄德公府,怕都是冲着庄德公府的姑娘来的。”
“有特别出众或表现明显的人吗?”南筱问。
“你这么一,还真有两个人可疑。”将军夫人向外面看了看,压低声音,“皇上和惠仁侯。”
南筱愣了一下,又觉得理应如此,那么优秀的女子当然是会入佼佼者的眼的,二舅母不是,母亲是各世家老夫人争抢的儿媳妇吗。
“每次出去玩,那两个人都很照顾我,还隐晦地打听你母亲的情况。现在看来当时两人让我留在他们那个圈子里,估计也是想通过我了解你母亲的事。”
将军夫人忽然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没错了,这两个人都受过伤,还都跑到你母亲所在的医馆让你母亲给治的。呵呵,这伤怎么来的都值得怀疑。”
将军夫人呵呵地笑,“现在才明白两缺时是在较劲呢,就连皇太后和焦老太君都被搬出来,都找你母亲看过病。”
南筱想起上次赏花宴初见皇上时,皇上所的话和那复杂的眼神。守着太医院不找御医找外面的人来医治,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看来皇上是喜欢母亲的。
“那是因为皇上,皇后才记恨母亲?”南筱猜测着。
“应该就是了,四大世家要有女子进宫为妃,你大姨母作为嫡长女从就是按照皇家媳妇的标准来培养的。”
南筱扑哧一声笑出来,“皇家媳妇什么标准啊?”
将军夫人愣了一下反应过来笑了,“有你外祖父,没弄个空瓶子糊弄他们,半瓶子就已经很不错了!”
两人呵呵地笑了,将军夫人接着:“你皇后姨母从就霸道,就连我这个最的妹妹的东西,若是被她看中了,那都得弄过去,不管你愿意不愿意。”
南筱心,在为皇家培养人才这方面,外祖父太不走心了!确定您老不是存了慢慢内噬人家根基的心思。
“没发现母亲和谁接触多一些吗?”
将军夫人想了想,摇头,“没听,但是你外祖父过世当,新上任的司家家主来了,他曾经得你母亲的援手,特来送老爷子一程。”
南筱还真没听过这么一号人,“司家主,没听过呀。”
将军夫人一脸神秘地:“听人,司家的历代家主都有神奇的能力。”
“什么能力?看穿前尘往事,预测后世未来,还是会呼风唤雨,御兽驱魔?”南筱很是好奇,亲身的例子摆在这里,她觉得一切皆有可能。
将军夫人摇头,“不清楚,或许有预知的能力吧!这司家家主很少出现在众人面前,听是家主的能力越强他的身体就越孱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