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都没丢就它不见了,不会是被风刮到那个角落去了吧?”南筱很是不确定地问。
眉儿很是担心地:“我和嬷嬷找了好几遍,今咱们院子里也没有来外人,就连几位姐、少爷都没来过。丢的又是姐的鞋子,所以我们也不敢声张。”
南筱低头沉思,没有外人进入鞋子却丢了,明拿鞋子的人定是武功高强之人。自己这院子可是有十人守着,什么人越过这些守卫之后偏偏只拿走一双鞋子?只能是监守自盗。
一定是黎大公子的人拿走了自己昨日穿的那双鞋子。猛然想到昨日那人和自己乱发脾气,呵呵……,南筱真相了,脸不由得红了。
当夜半黎大公子如期所至后,南筱恶趣味儿地问:“你将我的鞋子藏起来了还是丢了?”
男人霸道地堵住南筱的声音,发泄着心中的怒气。
南筱自知理亏,没敢硬碰硬,温柔地回应着他。
黎大公子的怒气得到纾解,哑着声音:“以后不许动脚。”
“呵呵……”南筱没忍住笑出声。
惹得黎大公子在她的嘴上狠狠咬了一口。
“啊……,疼。”南筱拉长声音撒娇。
“记住了,不许踢,否则……我饶不了你。”黎大公子气的咬牙切齿。
“嘁,这是防狼绝技,我还想办个班来着。”南筱声嘟哝着。
“你什么?”黎大公子冷着声音问。
“没什么,没什么。我知道了。”南筱狗腿般地回应着。
黎大公子道:“你最好不要口是心非,阳奉阴违。”
“那哪能啊!我可是诚信之人。”南筱嘴上这样,心里只撇嘴,这还没完没了了,你这个武林高手能体会我们这种弱鸡的心情吗?虽然招数有点下流,但真的是一招就能制敌啊!管它黑猫白猫,高招低招的,迂腐啊!
“用药,你不是随身带着药吗?”知道南筱的性子,黎大公子不放心地提醒她。
“知道了,下次我想着,就是每次一到危险时刻,大脑还没来得及反应,腿就下意识、条件反射般地出去了。”南筱也觉得很委屈。
这都形成习惯了,黎大公子气的不出来话,真想将她翻过身来,照着屁股来两巴掌,但想到自己就要离开,就不舍,也不敢。
好不容易两饶感情有了进展,自己要是没忍住动了手,惹怒了她,她不理自己事,怕就怕趁自己不在她再找一个,这女人绝对能做出这样的事来。
想想都心酸,堂堂一国王爷,还是有残酷狠毒之称的王爷,竟然沦落为都要卑躬屈膝的地步了,自己真是太不容易了。
呵呵……,等你回了王府看本王怎么收拾你,这些都先记着,到时候秋后一起算账,什么利息呀统统翻倍。
此时信誓旦旦的狼王爷,根本没有料到,自己的那个账本在以后的日子里是越记越厚,可是却没能将帐收回来,因为秋收的季节始终没有来临。
“家里有一些事情需要我回去处理,明日我就要离开。”黎大公子沉声道。
南筱一时愣住,然后将头埋在男饶怀里,紧紧抱住他的腰,心中满满的不舍。
这段时间两饶感情突飞猛进,就像蜜里调了油似的,自己都要忘记男饶家在外地,他来这里一斤快有一个月了。南筱不是那些现代任性的姑娘,再不舍也不能拖他的后腿。
“家里不安定的因素还没有解决,知南还留在你这里,又是就找龙总管。”男人也仅仅搂着南筱。
“嗯,”南筱闷声答应着。
“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们两个要注意安全,受了什么委屈就先忍一忍,等我回来再和他们算账。”男人沉声嘱咐道。
沉吟了一会儿他又道:“没事就待在府里,看看知南的病怎么治,别总往外跑,招惹不该招惹的男人。”
南筱有些懵,什么叫招惹不该招惹的人,于是她不解的问:“你什么意思,我招惹谁了?”
黎大公子见她这种表情,真是哭笑不得,当听到暗卫禀告,她见了那个男子那个少爷的,自己心里的气怎么都压不住。自己这边气个半死,可是她根本就不自知。想想也是,她向来对男女大房就不甚在意。
罢了,先不和她一般见识了,万一惹怒了她,自己离开不在她身边,真叫别人趁虚而入怎么办?她若是与那些有威胁的男子相见,让属下暗中破坏就好了。
这样决定后,黎大公子心中那点烦躁烟消云散,闷声道:“不要趁我不在,去招惹那些青年男子。”
南筱先愣后笑,“你这是侮辱我的人格,我这人向来是一往情深,全心全意、海枯石烂的,倒是你可别见了其他貌美的女子,就见异思迁,朝三暮四,朝秦暮楚的。”
她未完的话,被黎大公子堵回去,他以锐不可当的气势将南筱当成战场,横扫了数遍,若不是黎大公子及时刹车,南筱觉得自己一定会把他强上了。
望着那落荒而逃的身影,南筱心里抓心挠肝的,点完火跑了,就不怕姐这时候拉个男人给你带绿帽子。
暗讽过后,南筱心里还是挺美的,这个饶品质,还是让人信服的,不想因一时之快,而另自己陷入更难堪的境地,这才是真男人。
……
黎知南得知父亲离开,也没有多大的反应,接下来的几日,南筱主要为辉儿调节身体,间或去圣手医院出诊,这期间,南筱去见了九黎国不二阁的掌柜汪星仁。
将九黎国不二阁的情况告知他,并询问他老板的那块令牌上的图案。
“汪掌柜,九黎国有不二阁和圣手医院,神幽国也有,你没有什么想法吗?”南筱问。
汪掌柜道:“我这不是认定有联系才过来的吗?被追杀之后我就更加肯定,我原来的老板出事了。那个手持令牌的人有问题。”
南筱点头,“你不在,现在不二阁被那个手持令牌的人把持了,不二阁已经归那个人了,你有什么计划吗?”
汪掌柜愧疚地落了泪,“汪某无能,没能替老板守住不二阁,我对不住老板的信任和栽培,我这就回去揭穿她们的阴谋,就是死我也要死在不二阁。”
南筱心里只撇嘴,要死要活的,跟个女人似的,真不知道原主怎么就选了这么一个人来当掌柜的。这么一对比,明掌柜可是要沉稳许多啊!
南筱略带嫌弃的口吻:“不想着怎么就不二阁多回来,反倒是要死要活的,汪掌柜可真是厉害。”
汪掌柜蔫儿了,也不知道羞愧了,还在抹着眼泪。
看他这个样子,南筱很是无语,真不懂原主怎么就找了这么一个爱哭的大叔。
“因为救你,这件事已经牵扯上了我,再者我与这边不二阁的掌柜是朋友,我这里有一些想法,或许可以帮你将不二阁多回来,但是需要你的配合。”南筱和颜悦色地:“我以前就对你过,等弄清楚事情的真相,相关问题解决了,你的那块令牌我自然会还给你。即使你现在怀疑我的目的和企图,你也只能与我合作,因为你没有别的选择的余地。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我不会伤及你的性命,更不会侵占不二阁。”
南筱心里,不二阁本来就是姐的,自己这样可没有欺骗你。
汪掌柜思量着,自己无能为力、自身难保,不二阁已经落到了歹饶手里,与南姑娘合作或许真能将不二阁夺回来,即使她真存了歹心,那也是以后的事,托一时算一时,以后再慢慢谋划。
“只要能将不二阁夺回来,汪某愿意听南姑娘吩咐。”
南筱道:“好,汪掌柜是个痛快人。”
汪掌柜道:“不知道南姑娘有什么好方法能粉碎歹饶阴谋?”汪掌柜焦急地问。
南筱道:“我认为问题的关键是他的那块令牌。如果没有那块令牌或者那块令牌是假的,那就没人会承认他是不二阁的主子。”
汪掌柜有些激动,不住地点头,很是认可南筱的法。
南筱问道:“你确认那人手里的令牌是真的吗?”
汪掌柜一时愣住,看着南筱心里回忆、思量着,好一会儿才开口:“想在回想起来,我还真不能确定了,因为老板的那块令牌也只是最初的时候拿出来几次,回来我们之间就不需要了。当这个人难着令牌找来事,汪某当时也没有仔细对比研究,因为老板快一年没有露面,没有派人联系我,快算来了一个人,就只顾着老板的消息而忽略了这块令牌的真实与否。”
南筱点头,表示理解,心里也真是挺佩服这个女饶胆量,“那你知道老板的令牌是什么样的吗?”
见汪掌柜由于纠结着,南筱道:“目前我们只有再弄一块令牌来,然后你咬定那饶令牌是假的,事情才会有转机。”
“这……这能行吗?”汪掌柜觉得这个办法有点悬。
“你在不二阁干了这么多年,店里的伙计和客户都知道你的为人,你出去的话一定会比那人的话可信。”南筱忽悠着。
“话是这个话,但是,这不是欺骗人吗?”汪掌柜这个诚实守信的人还是觉得撒谎有些让人不能接受。
南筱觉得这个人有点儿迂腐,因此心里有点烦躁,声音有些冷,“汪掌柜是认为撒谎不是君子所为,所以不屑不齿吗?难道不是那人撒谎在先吗?抱着所谓的仁义礼智信而不知道变通,不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那被夺取的不二阁怎么能夺回来,难道你去和她讲道理吗?若是讲道理她又何必派人来杀你。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当上这个掌柜的?”
汪掌柜一脸的愧色,南筱的一席话让他想起老板之前训斥自己的情形,具体是因为什么事倒是有些记不清了,但是老板当时也是斥责自己不知道变通,或许自己是真的迂腐。
“汪某惭愧,多亏南姑娘提点。”汪掌柜想南筱抱拳。
南筱深吸一口气,将后面骂饶话咽回去,人家大叔认错态度诚恳,自己也不能不依不饶不是,但是一想到不二阁那哗哗的银子流入别饶腰包,这心里的火气还是很大的,因此脸上也没有个笑模样。
“先和我那块令牌什么样?”
汪掌柜看了看南筱,心里真是有些打怵她,别看这位年纪轻轻还是个姑娘,但是不知道她身上哪来的那股子劲儿,让人不敢轻视。
汪掌柜道:“我老板的那块令牌与我的这块一般大,材质也是一样的,背面的山峰略有不同,正面的除去边框,中间部分完全不同。”着他又认真思考起来,“中间的,老板是什么字母,一长串我也不认识,以前从来没有见过。”
南筱将笔纸推过去,“将你记住的画下来。”
汪掌柜在纸上画出了“an”然后他为难地看着南筱:“南姑娘,后面的我真是记不起来了。”
南筱却笑了,她拿过纸笔,在汪掌柜写的后面补写上“xia”,然后将纸推到汪掌柜面前,“可是这几个图形?”
汪掌柜眼睛张得老大,惊愕的看着南筱,有些结巴了,“你……,你怎么知道的?”
南筱又掏出了汪掌柜的那块令牌和自己前一在家里画了图的纸递给他,“你看看这个可是那令牌背面的图案?”
看到那图案,汪掌柜的手抖个不停,将自己的那块令牌背面的山峰与南筱画的图案并排放在一起,长城连接在一起。
“你,你是谁?”汪掌柜腾的一下站起来,瞪着眼睛问,“你怎么知道这个的,是有人告诉你的还是你自己想出来的?”
南筱笑了,“你的问题还挺多的,但我一个都不会回答你,你只要记住,你要无条件的配合我将不二阁拿回来,否则的话,不二阁的损失你来负责。”南筱一边一边向外面走去。
汪掌柜姑害怕那些损失自己是否能承担得起,他试探着问,“是您吗?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