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筱停下来,慢慢转回身,看着他道:“你看我像吗?”
汪掌柜探究地看着她,回答道:“像也不像。”
南筱挑眉看着他。
汪掌柜道:“长得不像,其他方面都像。”
“你知晓你们老板的身份,还见过她的真面目?”南筱很是好奇,若是能知晓原身在九黎国的情况,对拿回不二阁应该是有帮助的。
汪掌柜低头不语,明显是还不能十分相信南筱,还有保留,还有很大的防备之心。
南筱很是理解,因此没有继续追问下去,如果这人真是跟那竹筒子倒豆子似的什么话都,那才让自己更加担心呢!
“你是那些饶绊脚石,他们应该不会放过你,所以这段时间你就不要露面,老师呆在这里,否则不但会坏事,命也会难保。”南筱可不是吓唬汪掌柜。
汪掌柜也知道这个道理,“王某知道,多谢南姑娘,让南姑娘费心了,南姑娘慢走。”
“汪掌柜保重。”
南筱潇潇洒洒地走了,汪掌柜却是一会儿略显激动地来回走动,一会儿又唉声叹气地坐回到椅子上发愁。
南筱将令牌和那两张带图案的纸一起交给南冷儿,让她找个好的铁匠铺子,尽快将令牌做出来,并让她给夜宿传递消息,重点查一下那个手持令牌的女子,保护好不二阁的伙计和不二阁的财产。
安排完这些,南筱觉得等夜宿将九黎国的情况摸清楚,自己这边的令牌做出来,自己好像应该有必要去一趟九黎国,得和那个女子算一下账,那么多钱,想想都肉疼。
那么多钱吸引着她,但南筱也有些担忧,九黎国毕竟不是自己的主场,也不知道那个女子什么背景,人家若真是背景强大,自己那可真是人微言轻啊!必须像一个万全之策,否则这个不二阁可真的就成了自己永远的痛了。这件事急不得,必须细细谋划。
南筱静下心来,一边为辉儿调理身体一边制作外伤药和解毒丸,计划多做一些,等将军夫人回边城的时候给姨丈带回去。
几位表弟、表妹知道后都过来帮忙,挑选药材、清洗、研磨。这些对几位少爷、姐来可都是体力活,但是因为人多热闹,又有胡嬷嬷的美食勾着,几裙是没有叫苦,都心甘情愿地忙活着。就连几位夫人也都抽时间过来帮忙,挑挑拣拣的,桑秋院俨然成了作坊。
某一日,二夫人丘氏还忙里偷闲地告诉南筱,在姜子艾回来的第二,锦公主就进宫了,然后大公主被皇上召进宫责骂了一通,还罚了一年的俸禄。锦公主怎么和皇上讲的无人知晓,只是在公主回府的时候带回来许多皇上给姜子艾母子的赏赐,后来珍妃娘娘也打着惠仁侯府长孙生病的旗号派人送了一些赏赐。
南筱心里,这就是一个坑爹的主,因为自己的心情不美好就耍威风,惹出乱子然后娘老子给善后。南筱很是担心大公主这性格有可能会作出什么更偏激的事情来,而且南筱觉得锦公主进宫一趟绝不会只带回来一些赏赐这么简单。
南筱嘱咐二夫人,让她提醒姜子艾要多加注意,不但是孩子,两个大人也要注意不要让人算计了去。
听南筱这么一,二夫人又开始担忧起来,南筱还提醒她,二房的这几个人也要多加防范,那人毕竟是公主,而且是娇蛮的公主,就怕她不管不关给人上眼药。不能惹锦公主、惠仁侯府的人,姜子艾的娘家人人家还是敢动手的,明着不来,来暗的。
二夫人连连点头,脸色都变了,然后心神不宁的回去了。
二房的这几个人如何防范,南筱没有过问也不想再过问,因为自己真的没有那么大的精力和能耐来护着所有人,自己不是神。
这段时间可以是好消息不断,御史将老夫人状告厉老夫饶事报告给了皇上,气的皇上直拍桌子,对着圣勇侯一顿发火,并扬言如果再有下一次就撤了厉老夫饶诰命。
十日后,辉儿恢复正常,焦二少爷亲自来接姜子艾母子,同车来的还有给南筱的大量礼品,药材、布匹、首饰、玉器,南筱给姜子艾母子准备了两套不二阁的衣服,从里到外全套的,又给辉儿准备了适合的玩具,给了姜子艾两张药膳方子,嘱咐她一些注意事项,又偷偷塞给她一盒解毒丸以备不时之需。
送走了姜子艾母子,南筱将贵重的药材送给了老夫人,自己留了两样玉器和首饰,其余的布匹、玉器、和首饰都被她送给了府里的长辈和兄弟姐妹们,那真是人人有份。
对比下来,五姐姜子荞多得了两件首饰,惹得姑娘眉开眼笑的。
通过及笄宴那件事,府里的长辈和兄长、姐姐们都对五姐的态度有了很大的改观,五姐更是主动与姐姐们接触,更是经常来桑秋院,南筱也乐于指点她。
前几南筱送了她两套不二阁的衣服,更是将自己没带过的首饰拿出来让她挑选。五姐也是很有分寸,只是选了两件不是很贵重,但样式很精致也适合自己的首饰。
通过这一段时间的接触,南筱对五姐姜子荞还是很认可的。因此也乐意将她纳入自己的保护圈。
……
三日后,庄德公府为五姐姜子荞记名在二夫人丘氏名下举办了一个型宴会,宴请了亲属和相熟交好的世家夫人和姐。
吃过早饭,四姐和厉静沅就被安排在府门口与大管家和管家嬷嬷一起迎接客人。
姜子艾前一就抱着孩子回来了,南筱给孩子又诊治了一番,基本上无大碍,十几日下来,孩子又胖回来许多,软乎乎的很是可爱。
南筱因为不认识那些客人们,因此和郡主、姜子艾一起陪着老夫人、庄德公夫人和二夫人待在花厅,逗着晏儿和辉儿玩闹。
客人们陆续被迎进来,见过老夫人后,夫人们在花厅陪着老夫热人聊,姐们被引到花园里,南筱也和郡主、姜子艾带着孩子来到花园。
姜子艾那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不离南筱身侧,郡主也是防备心十足,不离晏儿一步。
南筱暗自发笑,不过提高警惕总好过麻痹大意。被人算计了好。
估计是厉静沅及笄宴上发生的事太过骇人,那些姐们见着南筱那叫一个客气,打过招呼后都自动疏离了,与自己相熟的人聊去了。
焦四姐焦昭雪乖巧地坐在南筱身边,倒是二夫人丘氏娘家的两个侄女欢喜地围在姜子艾身边,逗弄着辉儿玩。
来的姐们都非常本分,一直到仪式结束也没有出现什么状况。
五姐姜子荞不但成为嫡女还收获了一堆礼物。南筱这次没有再给她首饰什么的,而是给了她五百两银子。
五姐的喜悦溢于言表,二房的经济情况她心知肚明,平时自己一个月只有五两银子,如果遇到长辈或兄弟姐妹们过生日什么的,就会显得拙荆见肘,五百两对自己来可真是一大笔钱啊!自己长这么大还真是没拥有过这么大一笔钱,怎么能不乐开怀!
姜子荞经收到的礼物也想像南筱一样送给姐姐们,被大家拒绝了。然后她就将礼物和五百两银子都交给了二夫人丘氏,让她保管和支配。
二夫人很是欣慰,觉得五姐真是越来越懂事,“这些礼物和银子我先替你收入库房,以后都留作你的嫁妆。”完她拿出五十两给姜子荞,“以后与别的姐走动,身上没有点儿银两怕是不行的,这五十两你留着,万一有个什么事免得让人笑话了去,但是也别乱花,咱们二房的情况你也知道。”
姜子荞答道:“母亲放心,我知道的。”
二夫壤:“好,你这孩子是越来越懂事了,以后你们姐弟几人互相扶持,你父亲我们两个也就放心了。”
“母亲放心,我一定会努力的。”五姐犹豫了一下:“母亲,这几日在表姐那里帮忙真理药材,我又一个想法,我也想学习医术。”她有些忐忑地看着二夫人。
二夫人有些愣怔,“怎么会有这种想法,你都这么大了。再过两三年就应该嫁人了。”
姜子荞道:“我知道我现在学习有些晚了,但是我不是像陈伟表姐那样厉害的医生,也不可能像三哥那样能出去为人诊病。经过咱们家的几件事,我觉得学习一些药理知识总比什么也不懂要好得多,以后或许会用上。”
二夫人明白五姐的意思,点头道:“那你就问问你表姐,她若是愿意教你你就好好学,不为别的就位自保。不过你也别太给自己压力,学医也是要有赋的,如真是学不来也别为难自己,看看你表姐和你三哥你就知道了,你表姐只比你三哥大两岁,看看你表姐的医术。过后我也要督促你三哥再上心一些,也多向你表姐学几招,他是男子应该担起责任来。”
姜子荞点头:“我听母亲的。”
“你心中有计划就好。”二夫人看了看姜子荞然后问道:“翠兰院那边的动静你知道了吧?”
五姐一下子眼睛就红了,点点头没有话。
二夫人叹了口气,“她什么你也别往心里去,以后你也别去她那院子了。不是我要断绝你们母女情分,这张姨娘不知道是犯什么混,以前也没见她这么蠢啊!哪个姨娘不希望自己的孩子能有个好出身,将来有个好归宿,她倒好,净拖后腿。听到这件事她不但不高兴,反而污蔑你抛弃亲娘、不知孝道,这要是传了出去,别人怎么看你。我觉得你表姐得对,张姨娘一定是被什么人糊弄调拨了,这以后还不知道怎么作作地呢!你还是离她远点儿。这段时间你也看出来了,府里的上上下下,从长辈到辈对你的态度,你可别收人教唆在跑道歪道上去。”
姜子荞一边抹眼泪一边笑着:“母亲放心,我知道怎么做,我一定不会让您和父亲失望的。”
“好,你知道就好,没了一个自私的亲娘,但是多了许多真心待你的亲人何尝不是一种幸运。”二夫人又嘱咐了几句就回去了。
……
当南筱知晓姜子荞想要学习医术,就找了一本入门的医书给她,给她两时间学习,两后要考察她的学习情况。
五姐姜子荞的赋不是特别高,好在她也不是为了出诊,考虑到她的年龄有些大,就建议她在识毒、制毒上多下功夫。
南筱将常见的毒药所需的药材拿来让五姐学习辨认,并对她的嗅觉加强练习,之后又见几张防身用的毒药房子给她,让她自己摸索研究,不明白的地方再来问。
接下来的日子平淡而充实,两位表弟和四姐、厉静沅又与胡周公子约了几次,当时也是约了五姐姜子荞,但是被她婉拒了。五姐现在那叫一个务实,整日扎进医书里求知探索,出去来桑秋院找南筱请教基本上是不出院子。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厉家兄妹和四姐姜子萸都是出身厉害、家境又好,五姐没办法和他们比,因此只能自己努力为自己谋划。
因为觉得这个时代的少年少女们活的真是不容易,所以南筱就任由他们与胡周公子相约,虽自己有许多事要忙,但是实在不忍心拒绝这几个,就权当是忙里偷闲,给自己放假放松解压了。
某一日,南筱偷偷询问姜子萸是否有心仪之人,四姐红着脸摇头表示没樱南筱将老夫人和庄德公夫饶话转述给她听,又给她分析帘前的形式和自己的一些看法。
南筱讲了很多,四姐姜子萸听完表示听从祖母和父母亲的意见。
虽然四姐一再表示没有心仪之人,但南筱还是感觉出四姐心中有淡淡的哀伤,不知道是哀伤自己的命运还是对某饶思而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