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新开的酒楼叫玉门楼。”花浪这才注意到,他声音不大却很清脆,楼下那女人的目光顺着朝上看去,视线的落在慕枯白脸上微微一滞。
女人看的眼都直了,天下居然有如此之美男,她后院藏的那些男人加起来都比不上这个男人的十分之一,那清冷淡漠的神色偏偏出现在一张魅惑人心,面若桃花的脸上,气质慵懒举手投足之间偏又带着无人睥睨的贵气。
楼上的白衣美男带着攻略性气息,楼下的美男又神秘莫测,两个美男都是可遇不可求的极品,女人擦了擦嘴角的口水,心里盘算着一定要把这两个美男收为己有。
“公子,她看你的眼神好恶心。”花浪打了恶寒,忍不住在慕枯白耳边吐槽道。
他话音刚落,楼下的女子倒是率先对着黎翛出手了,因为在她看来,黎翛的气息和慕枯白相比较而言更弱一些,病恹恹的更好拿下。
可她算错了一步,她根本就近不了黎翛的身,她一走进游龙就亮出了杀气肆意的剑,晃的女子心肝一颤:“你……你干什么!”
“我家主子用餐不喜旁人接近!”
花浪一听,扭头诧异的对慕枯白说:“公子,他们的理由好像和你上次说的一样!”
慕枯白轻飘飘瞥了他一眼,淡淡的道:“闭嘴。”
花浪乖乖的闭上嘴巴,感觉慕枯白一脸云淡风轻的好像根本没把楼下的闹剧放在眼里一样,他顺着慕枯白的目光看去,只见玉门楼外面很多身穿破单薄麻布衣的乞丐,他们手中拿着破旧的碗,可怜兮兮的朝着酒楼里观望,期待有贵人施舍他们一口饭吃。
“公子,你不会是想……”花浪眼珠转转,凑到慕枯白耳边,压低声说道,“皇上,你若见不得百姓的苦,你就干脆不要看了,毕竟这种事后面还多着去呢!你也不能全部都救济了吧?”
对于那些城门边缘徘徊的流浪汉,他们躲在黑暗的角落无人问津,朝廷都拿他们没有办法,毕竟那些官员的事情多了去了,哪里顾得着真正的去济世救贫。
若是慕枯白心慈,走一路帮扶一路,那他们何时才能到达南域?
慕枯白知道花浪的意思,她突然沉下心,其实她刚才完全没有想到因为她是皇上才去帮扶这群乞丐,她只是站在普通人的角度。
可被花浪这么一说,她开始怀疑她到底是因为背着皇帝的包袱才去救济这群乞丐,还是本着行善积德去救济他们?
有时候慕枯白时常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傀儡,她虽是一国之君,可真正治理国家的是那些每日群舌激战的朝臣。
她想做的事情往往心有余而力不足,好不容易心狠手辣利用一些手段夺回了主动权,却也深陷朝堂之上迷失了原本的自己。
她原本就应该是个普通人,哪有那么多的身不由己。
想清楚后慕枯白将一些碎银子放在花浪手中,“去分给那些乞丐。”
花浪一脸崇拜,“公子,你人真好,话说咱们带的盘缠还够吗?”
慕枯白凉嗖嗖的瞥他一眼,抿了口热汤,不急不缓的道:“你放心还有很多,饿不死你。”
花浪这才屁颠屁颠的跑下楼去给那些乞丐分银子,他路过楼下那个持着鞭子同游龙僵持不下的女人,自觉点离的她远远的。
那女人鞭子对着游龙挥舞,面容狰狞:“你算什么东西,你可知道我是谁?还不快让开!”
游龙倏地朝着女人那边闪去,众人根本没见到他剑出鞘,反应过来时游龙已全然退去,可女人手中的鞭子竟硬生生被斩成两段。
“你……我可是不落谷郁家嫡长女,我警告你你惹上大事了!这鞭子是当今圣上赐我的宝物,你竟将它斩断,要是圣上知道这件事非得诛你九族不可!”
女人在下面声音凛然一脸悲愤的说着,楼上慕枯白一口汤没咽下去呛了出来,她优雅的擦了擦嘴,瞥了眼楼下的动向。
那个女人是谁?
她又赐她了啥?
她为何毫无印象?
女人一脸傲慢的对上慕枯白的双眼,见慕枯白在看她,于是心里一喜,立刻扬起骄傲的下巴对着纹丝不动的黎翛:“我二叔在京城做官,他可是陛下身边的红人。那位公子,我看你面如冠玉气质不凡,不如你跟了我,我会让二叔在陛下面前美言几句,给你谋个一官半职,你下属打坏我鞭子的事情我就不再追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