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枯白望着他想了想,将几件衣服拿出来给了竺成蓝,又拿出两件给了景家,“竺成蓝你带着男孩子去洗,景家带着你女儿去。新生活新气象,大家都注意下形象,花浪你守店,我带着囡囡去洗。”
囡囡就是那个模样水灵的小姑娘,小姑娘发育不良瘦瘦的,面色蜡黄,但那双眼睛却漆黑如宝石般。慕枯白就觉得还有哪里不妥,原来是大家的精神面貌,酒楼已经成立,他们不能还以乞丐的身份自居。
“等等……”竺成蓝犹豫着叫住慕枯白,眉头始终未曾舒展,像是有什么话憋在心里无法说出来一样,他看了看囡囡,“囡囡……她可以自己洗……”
慕枯白懂他想说什么,她现在是男装,这些人里没一个知道她是女的,带一个小女孩去洗澡的确有些不妥,“你放心,我会在一旁等着。而且我不喜欢女人,我喜欢男人。”
慕枯白说完后就拉着囡囡离开了,留下思绪凌乱的众人,好像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消息,竺成蓝努力平静下来,斜眼问花浪,“你和公子莫非是那样的关系?”
花浪打了个寒颤,从惊愕中回神,他今天也是才刚刚知道,原来自家皇帝这么久不开设后宫居然是另有隐情。他激动的瞪了竺成蓝一眼,“别瞎说,公子喜欢你这样的,你可要小心了!”
“喜欢我这样的?”竺成蓝惊讶的瞪大双眼,捂住胸后退两步。
花浪见状,紧皱着眉,烦躁的抓了抓头发,“别想了!我家公子注定是要开三宫六院的人,尔等凡人也就能做个嫔!”
花浪咬着手指匆匆离开,边走边想,这皇后让谁来当呢?
不如他哥来当吧,没有人比他哥更能保护好慕枯白了,而且他哥又和慕枯白那么相配,尤其是他哥每次看到慕枯白都会脸红。
这么看来,他哥肯定喜欢慕枯白!
况且仅水楼台先得月,只要他哥当了皇后,那他不就是国舅了?
此时此刻慕枯白还不知道花浪打的算盘,她在林间找了个清净无人的湖,将衣服放在岸上,问囡囡,“自己会不会洗澡?”
囡囡红着脸点了点头。
慕枯白便放心下来,并嘱咐说,“若有什么事情就喊我,我在那边。”
……
华丽的宫廷中,台基上点起的檀香,烟雾缭绕。金漆雕龙宝座上,烂醉如泥的君王一身黑黄相间衣袍,美人环抱,左一杯右一杯的缠着他灌酒。而在底下,歌舞升平,衣袖飘荡,鸣钟击磬,乐声悠扬。
在一片奢靡中,侍卫来报,跪在正中恭敬地说,“陛下,尚元国那边有来信,请陛下亲启。”
厉左徽推开身边的美人,狭长的丹凤眼中带着丝毒辣,他紧盯着下面的侍卫,“怎么,又是贡品的问题?朕受够了,尚元国的胃口真是一年比一年大!”
“属下不知……”
厉左徽揉了揉眉心,身边一个美人安慰他说,“陛下先歇息,待妾身将那信拿过来。”
“去吧。”厉左徽摆了摆手,在那美人站起身时,他色眯眯的抓了一把那圆润的臀。
美人冲他回眸一笑,眼底的魅惑千百流转,她扭着水蛇腰从走下去从侍卫手中拿过信筒,又重新坐回到厉左徽身边,笑容如花般娇媚,“陛下,您请看。”
厉左徽打开信筒,盯着上面的字,醉蒙蒙的神色倏地清醒,他猛然间坐直身子,失声的惊叫道,“尚元国皇帝来了南域?”
只见白纸黑字,赫然写着:杀慕枯白,天下分二,你我各半。
落款人为:和秋书。
厉左徽拿着信忍不住开始抖起来,坐拥一半江山,这可是个多么大的诱惑,他眼底划过一道精光,不过这件事因该去问一下身边的人,免得中了尚元国的奸计。
他和尚元国太后有些交情,虽然他早就知道尚元国太后和皇帝素来不和,可太后犯不着要杀了自己亲儿子吧,慕枯白若是死了也就没有她的荣华富贵了,那个女人究竟是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