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枯白在房间里拿出一大盒子金条,打开后花浪看的眼都直了,忍不住上手摸了一把:“哇,公子,好大!”
穆良旭刚走到门口,突然听到房间里传来异样的声音,吓得一个趔趄差点扑门上,他小心翼翼的扒着门偷听,这时听到房间里慕枯白突然说了句:“别摸,脏。”
金条上吸了许多灰,慕枯白不愿清理,将匣子重新盖上。花浪还没看够,“等等,别,公子让我再看看!”
他猛的一打开匣子,慕枯白的手刚好放在匣子后面,直接被夹住小块肉,她瞬间倒吸后凉气,抽出手指皱着眉头喊了出来:“疼!”
花浪一见瞬间紧张起来,虽然和慕枯白相处下来就和哥们一样,但对方毕竟是皇帝,他居然弄伤龙体,真是罪该万死。花浪赶紧拉过慕枯白的手,讨好的说,“公子,我帮你吸吸!”
穆良旭再也听不下去了,他撞开一旁的小厮,满脸通红的三步并作两步跑下楼,小厮望着自家公子被狗追着似的背影,连忙跟上去:“公子,您等等我啊!”
房间里,慕枯白一脚把花浪踢开,揉着自己的中指,竖在面前一副鄙视的样子,“行了,不红不肿的,你该干嘛干嘛去。”
花浪狗腿子似的说,“公子,我去打探穆家的消息!”
慕枯白点点头,从包裹里找出一块黑玉做的腰牌递给他,“这块腰牌是我身份的象征,你交给穆家家主。此番前去不要对外人暴露了自己的身份,行事一定要低调。”
花浪接过腰牌,“公子我办事你放心。”
慕枯白望着花浪离开的身影,歪着头思索着,你办事,我该放心吗?
……
穆家需要穿过一条水巷,船夫问花浪坐不坐船,花浪还没坐过船,看到湖泊风景如画,他心里痒痒,“坐,我要去穆家,就是南域三大家族有名的那个穆家!”
花浪上了船,船夫在船头,他坐在船尾,船夫一边摇着桨一边问他,“这位公子,你是去穆家讨债的?”
花浪摇了摇头,他心里诧异,“为什么说是去讨债的?难不成穆家欠了别人一屁股债?”
穆家那么有钱,还是知名大家族,南域一场水患把它整得这么穷困潦倒了?
船夫叹了口气,愤愤的说,“公子是外地人,有所不知,那南域五大救济点都是朝堂派给穆家去打理的,穆家人从中贪污,那救济点的饭都是稀汤,一个干粮都没有,怎么能让人信服?大家现在都说要去穆家讨伐那黑心肠的。穆家闭门谢客,找了好几个打手,把人都吓唬走了!”
花浪听他这么说,也跟着义愤填膺,“穆家怎么这样?”
亏他家皇上还这样信任穆家,在他看来,皇上选穆家作为暂居地真不是件好事,说不定穆家他翻脸不认人了连皇上都坑。不行,他一定要保护好皇上的安危,不能让穆家人得逞,这次就让他先去会会穆家人。
花浪发现自从南域发生了水患,物价飞速上长,就连坐个船都要好几两银子,他摸着扁下去的腰包,想着待会儿去了穆家先套些伙食费出来。
穆家这条街上十分冷清,秋风萧瑟,吹的他有几分冷意,他紧了紧上的衣服,拐了个弯到达穆家前门,看着空无一人的街道,他走台阶去敲门。
穆良旭正在大院里斗蛐蛐,恍然间听到人在敲门,他丢下木棍百无聊赖的走过去将门拉开一道小缝隙。花浪站在门外,看到有人开门刚想掏出腰牌,谁知那人见了他“砰”的就把门关上了。
花浪拿着腰牌在风中凌乱,他不服气再去敲门,朝着门里大声喊道,“喂,我不是来讨债的!你开开门啊?”
穆良旭靠着门,喘了口气,一脸为难的说,“你不是来讨债的我更不能给你开门了!”
你要是来讨债的,我说不定还能立刻扔给你些钱让你滚蛋。
花浪糊里糊涂的敲门,他摸了摸自己的脸,难不成是他长得貌美非凡,那人看到他自行惭愧就把门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