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是来找穆家家主的!”花浪在门外叫喊,刚才那个人年纪轻轻竟有几分面熟,不过他肯定不是家主就对了,或许是个管家?
门内穆良旭一听,居然还是来找他爹的,当机立断说道,“家主才不会和你们这种人交好,你一看就是来讨债的!我给你拿点儿钱你赶紧走吧!”
“你个管家真是有意思,你知道我来想找家主是做什么的吗?出了事你能担的起吗?”
花浪觉得莫名其妙,他话音刚落,门拉开一道缝隙,穆良旭从里面丢出一袋钱,“你拿上赶紧走吧,贪官粮的事我穆家从没有承认过,也从来不会拿出钱来补偿你们什么,你还是第一个从我家拿到钱的,白给的,偷着乐去吧!”
“喂,你看不起谁啊?”花浪抓着那袋钱丢回去砸向穆良旭,结果脱手把慕枯白给他的腰牌也扔出去了,腰牌和钱袋并排飞进府邸,冲穆良旭砸过去。
穆良旭躲过钱袋,却被腰牌砸中脑袋,他也没仔细看,捂着脑袋怒火中烧,气的跳起脚来,“好,敬酒不吃吃罚酒?既然你把钱扔回来,那你就别想要了。”
他“砰”一声关上门,将花浪隔离在门外,花浪一模兜,惊愕的瞪大双眼,“我的腰牌呢?”
穆良旭捡起钱袋骂骂咧咧的离开,那腰牌就被遗忘在门内的角落,花浪在外面急得崩溃,他觉得腰牌一定是刚才不小心掉到穆家了。
“有人吗?”花浪喊了一声,门内无人应答,他胡乱抓了抓头发,后退了几步张望两眼穆家围墙的高度,决定翻墙进去。
另一边,晌午时分千红楼救济了一批人,那批人有的陆陆续续离开,有的人候在酒楼不愿离去,围着柜台问竺成蓝这里还招不招人,想为生活谋一份活。
慕枯白觉得南域的灾难虽已经结束,但是灾难留下来的祸患却让南域苦不堪言,或许整顿南域,要从恢复这里的商家开始。
慕枯白坐在案前正想着,冷风吹来,吹的她头疼,她站起身来关窗户,就在手伸刚到窗户前时,她突然感觉到不对劲儿,窗外寒光映在她眼上,在她睁不开眼时,耳边传来剑出鞘的声音。
“砰——”慕枯白侧身躲过,从外面来的人一剑刺空,跳到桌子上将桌子劈成两半。
外面又飞来三人,慕枯白躲开他们袖口中瞬间飞出白绫,缠住一个人手上的剑柄狠狠一拽,那剑在空中反转剑刃冲着刺客脖子而去。
刺客险险躲过,慕枯白旋转一圈蓄力,剑缠在白绫上如被她窝在手中,四个刺客都无法近她的身,对着面前的白绫手忙脚乱的攻击。
楼下,竺成蓝听到动静,立刻紧张起来,“不好,公子有危险!”
拖着不便的腿脚他就要往楼上跑,楼梯处景家拦住他,想了想还是劝说他,“你还是别去添乱了。”
见识过慕枯白本事的他早就知道自家公子不是个普通人,启会被人轻易降住,那些楼下忙碌的阳凌镇村民们也一个个仿佛没听见似的,该干嘛干嘛。他们知道就算上去也会添乱,而且公子在房间里打斗并没有出来,就是不想让他们前去帮忙。
若是需要他们,早就把那些蝼蚁们引出来了。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竺成蓝皱着眉头疑惑不解,着急的说,“公子现在有危险啊,你们没听见吗?”
酒楼的角落里,一带斗笠身穿黑衣的青年“啪”的放下酒杯,飞身而起趁着众人都没注意时跳到二楼,一脚踹开慕枯白的房门。
眼前的鲜红映入眼帘,桌上地上躺着四具尸体,都是一击毙命,脖子上的血淌在慕枯白脚下,慕枯白身着白衣不染一丝尘烟,云淡风轻的站在那里,清冽的眸眼一瞥,身上翻涌浓烈的杀气。
“我……我不是。”门口的游龙心里微惊,差点儿就想要去摘下斗笠了。
慕枯白打量他一眼就知道他是谁了,自然明白他和这群人不是一伙的,她面带诧异的问,“你也是来酒楼接受救济的?”
游龙摘下斗笠,面容生硬,正经的说,“我是来讨水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