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吃个糖葫芦……他怎么了??
搞得好像谁没有徒弟似的!
好吧……
他的确没有。
“瑜瑜,叫师叔。”楚骁愉悦勾了勾嘴唇。
时白差点没被楚骁的这个称呼给噎死,但她还是乖乖打了个招呼。
一旁的易木和路琉垂着头,轻轻拉了拉时白的衣袖:“小师弟……不……萧瑜,我们下次再来找你玩吧。我们今天有点事就先走了。”
时白回过头,十分绅士将两个女孩子送到了大门,那两个女孩子又再次和楚骁以及容华道别,匆忙离开了。
那感觉像是身后有洪水猛兽追着她们两个似的。
“师尊长得是好看……可是这气场也太可怕了……”路琉吓得大气不敢喘,直到走远了才和易木说道。
“是啊。太可怕了!”
“这就是小师侄啊。”容华抱着一堆零食走了过来:“来,师叔给你买的。都拿去吃。”
楚骁在一旁轻咳了一声。
时白向他看去,那目光似乎是在询问自己是不是应该收下。
不过,之前一直垂着头的她,这才发现楚骁手臂上的伤。
那外面用来包伤口的布已经隐隐有渗出血的倾向了。
时白急忙走了过去,查看楚骁胳膊上的伤口:“师父,你受伤了!”
容华也乖乖坦白了,走了进去:“小师侄啊,这些其实是师叔和你师父给你买的小零食,给你放这里了。”
见时白在查看楚骁的伤口,又说了句:“小师侄啊,你师父那点伤不碍事,他说过了男子汉大丈夫的不必要为了一个小伤口大动干戈,你就不要管他了。”
时白挑眉,看向楚骁。
楚骁只是别过目光,眉头微蹙,看起来十分难受的样子。
深邃的眸中渲染出一丝可怜的泪光。
时白心中顿时明了。
这倒霉师叔绝对是欺负师父呢!
“师叔你下次要是受了伤,也不用包扎吗?”时白扬声问走了进去的容华。
一旁的楚骁闻言倒是忍不住勾了勾嘴唇。
“你这倒霉孩子,你胡说什么。师叔又不是你师父,你师父男子汉大丈夫的不怕疼,我可怕疼。”容华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以舒缓一下自己酸疼的脚。
毕竟楚骁这家伙,一直在逼迫他快速赶路。
时白抬起头,问楚骁:“师父,你疼不疼。”
楚骁抿唇:“疼。”
容华微微张大了嘴巴,死鱼眼瞪得老大,他下巴都要惊掉了。
之前一脸嫌弃的说自己娇气。
结果回来了之后,就和自己的小徒弟倾诉自己的伤口很疼!
他是没有让他楚骁去好好包扎伤口吗?
还是没有好好劝劝他?
明明是他自己说不用包扎!
怎么到头来好像所有的坏事都是他做了!?
容华的一切心理活动,最后都变成了一个大拇指:师弟,你真强。
楚骁抬眸,不置一词。
容华端起旁边的茶,没好气大喝了一口。
你就想要你小徒弟给你包扎伤口那你早说啊!
真是浪费他感情!
“师父,你先去躺着,我去找药箱给你包扎伤口。”
容华叹了一口气:“你师父的药箱在侧室的那个小箱子里,拿那瓶棕色的,是我从金老那里兑换的很好的外伤药。”
时白点了点头,转身去找容华说的那瓶药。
容华空了一会,忽然想起来楚骁之前有一件事情要和自己说。现在已经回来了,那自然要好好问一下。
“师弟,你说你要和我说什么事的?”容华一把站了起来,走进了楚骁的卧室。
“瑜瑜,他就是拿着令牌来找我的人。”楚骁平静的说道。
“什么?!”容华一听这事,情绪顿时有点激动:“你怎么不早点说!”
“他并不是你要找的人。”楚骁抬眸:“你可以去问问他怎么回事。”
“就算不是我找的人,但是你不是答应我,就算有人拿着你的令牌来找你你也不收徒?”容华气的牙痒痒。
这家伙,怎么最近老是出尔反尔!
“合眼了。”楚骁淡淡说道。
看合眼了,所以就收了。
时白恰巧从外面走了进来,容华自她一进来,便直直盯着她,表情严肃。
时白心里一咯噔。
这么盯着自己,难不成自己的伪装被识破了?
“你是怎么得到楚骁的令牌的?”容华实在是不知道自己的心情应该是什么样,只觉得内心十分复杂。
他在拼命找那个人,却没想到,最后是另一个人拿着那块令牌来了这里。
“你说这个?”时白掏出来一块手掌大小的令牌,这玩意儿楚骁就好像是送给自己了一样,一直没要回去。“这是我妹妹给我的。”时白急中生智。
容华眼前一亮,若是妹妹的话,自己不也是知道对方的下落了?
“她现在在哪里?”
时白犹豫了一会,看向容华,一时之间不知道要怎么编。
她也不能就告诉容华,她自己变个样就是自己的妹妹啊。
容华却以为时白误会自己不安好心,连忙解释道:“我没有恶意的,这块令牌是我给令妹的,她现在好不好,她为何没有来这里。”
“实不相瞒。”时白回忆起自己的悲惨遭遇,半真半假的说道:“我妹妹,被妖怪害死了,我侥幸逃生,临死之前她只给我留下来这个。”为了逼真,时白还编了很多细节。
“什么?”
容华脸上的笑意顿时就那样凝固了下去,他不能不信。也不能选择不相信。
时白有些歉意地看了看容华。
容华喃喃,眼中的光芒不可置信般的闪了闪:“不可能,怎么会……”
“节哀顺变。”楚骁抿唇,淡淡说道。
“怪我。”容华整个人看上去有些落寞:“怪我没有早点去。”
时白走了过去,般楚骁慢慢打开那布,帮他处理伤口。
容华像是找不到家的孩子一样,呆滞站了很久。
对他来说,心中的信念,也在那一刻破灭了。
“师弟,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来看你。小师侄,照顾好师弟。”容华说道,神色有些憔悴。
“你也不要太难过了。逝者如斯,都会过去的。”楚骁看着他的背影说道。
“世间害人的妖怪啊,一个都跑不掉……”容华摆了摆手。
“师父,师叔他没事吧。”时白问道。
她很疑惑,为什么只见过一面,却能为之悲伤成那个样子。
就好像丢失了心爱的糖果,再也找不回来了一样。
明明只见过一面,便一眼万年。
“你为何,不问问为师有没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