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聚自己的修为后,将手放上去就可以了。”长见时白长时间没有动作,再次耐心地为时白解释道。
身后嵇之卉得意的目光转为了不屑,她双手环胸,冷眼看着面前的这一幕。
时白伸出手,凝聚起能量,下一刻,她将手放了上去。
她脸色微微一变,只觉得眼前这个石台像是变为了一个巨大的黑洞,似乎在源源不断的吸收着她身体中的力量,眼前的石柱轰的一下全亮了。
人群一阵唏嘘,目露不可思议的神色。
嵇之卉微微错愕的看向眼前的这一幕。
符宛带笑的嘴唇缓缓落了下来,楚骁神色复杂地看向了光幕。
就在这时,几乎是眨眼之间,被吸收的能量尽数退了回来。那光幕也只亮了那么一会,亮起的光柱像是忽地坏了似的,又全部灭掉。
时白收回手,一副我早就料到的淡定神色,歉意地看向了长。
长似乎也被眼前的景象给惊到了,见时白朝着自己看来,这才反应过来,上前查探了一番。
半响,他纳闷地退了回来。
歉意地看向两人:“这测能柱许是太久没用了,坏掉了。既然如此,就直接开始比试吧。”
大殿外广场上一阵倒喝声,他们还以为是个什么了不得的大佬隐藏了自己的马甲,结果只是这测能柱坏掉了而已。
人们大失所望。
容华却微微担忧了起来。
师侄才入宗门多久,才入门多久?他的修为铁定没有这嵇之卉高啊。
此次的比试,是在一个不大的草地上,周围没有任何东西,地面上除了一层浅浅的草,也没有任何植物,连空气似乎都变成了静止的。
值得一提的是,这次的比赛不再是幻境之中,而是改为了现实的比赛场地。这个要求还是嵇之卉提出来的,那么,这场比赛的比赛规则便变为了一方主动认输或评委判定无还手之力的时候,判为输。
大殿外的巨大光幕依旧用来投放两饶比赛情况。
两人相对而站,两人之间的初始距离为三米。
时白注意到,嵇之卉两只手的手指上,都带上了铃铛。
包括手腕上,也带了一串铜色的铃铛。
时白看向嵇之卉,两饶视线交汇在一起。
比赛开始
随着长一声令下,嵇之卉率先朝着时白而来,两饶距离瞬间拉近。
时白一边靠近嵇之卉,率先捏了个诀,使出定身咒,以先发制人。
“定。”
在靠近嵇之卉的瞬间,时白使出了那定身咒,嵇之卉身躯微微一僵,很快朝着旁边一一躲,避开了时白的致命攻击。时白心底微微一沉,对方显然是有备而来,想必之前听听过自己会定身咒,此刻居然想出了这破解之法。
时白的定身咒对嵇之卉不管用。
嵇之卉朝着旁边一个躲闪,那手中的铜铃在她的操控之下发出一阵有一阵的响声。十分有规律,时白只感觉面前像是有一条粉色的丝带,在随着那此起披伏的铃声上下摇曳着。
整个视线都变得微微有些模糊了出来。
时白摇了摇脑袋,企图清醒过来。
几乎就是瞬间,那嵇之卉的攻击朝着时白袭来,直击太阳穴,若不是微微带起的风惊醒了时白,她往右一避将将躲过,只怕是这场战斗已经要结束了。
时白握紧了拳头,看向不远处的嵇之卉。
终于明白了她为何那么有恃无恐催眠。
她会催眠。
就像上次在入宗考核时遇到的查界一样,都是靠着声音让人产生一种错觉,从而不断放松,直到放下自身对外界的自我保护,从而影响到他的一切动作。
嵇之卉缓缓勾勒出一抹微笑,她再次抬起右手,摇响了那手中的铜铃。
时白蹙眉,直接用修为暂时封闭了自己的听觉。
嵇之卉抬了抬眉头,露出一抹戏谑的表情。她凝聚起自身的修为,注入那铜铃之郑
“这才是开始。”她缓缓着。左手也开始动了起来。
时白抿唇,再次使出了定身咒,微微打断了对方的节奏,但很显然,之后再使用这定身咒已经不会有任何作用了。
时白朝着嵇之卉那边靠近,再次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她抬起腿朝着嵇之卉猛地地区,直指对方要害。
嵇之卉朝后一个后空翻躲过时白的攻击,时白乘胜追击,一个横扫朝着嵇之卉踢去。草地也因为时白的动作而产生了一条沟壑来,新鲜的泥巴顺着时白用力的方向甩了出去。
两人之间修为的差异在此刻也显现了出来。
眼看着时白即将打到嵇之卉时,嵇之卉凝聚起的保护罩直接将她隔离在内,一时之间,时白的攻击不能伤她分毫。
反倒是嵇之卉的一拳直接打中了时白的脑袋。
那一拳夹带了嵇之卉十足十的力量,直接将时白面部朝下打翻在地。
如果上次时白和那些排名榜上的弟子比试时,只感觉无比轻松游刃有余。那么此刻和嵇之卉比试的状态便是肩上如有千金。
对方在一开始就占据了上风,几乎给了时白一种对方是她不可撼动的想法。
嵇之卉的攻击接踵而至,几乎不给时白反应时间,时白只能奋力朝着旁边一滚。
也就是这时,时白忽地明白了嵇之卉那铜铃的真正作用,对方一开始摇响那铜铃的目的除了影响自己的动作,打乱自己的节奏之外,更重要的就是为了给自己灌输一种,你打不过我的想打。
从一开始,嵇之卉就已经从心理上给时白施加压力。
这才是那铜铃的真正妙用。
时白想通了这一点,自然不能再这样被动下去。
不能再这样被嵇之卉牵着鼻子走。
嵇之卉蔑视着时白,得意地朝着她抬了抬下巴,抬起手摇了摇铜铃。
时白轻轻勾了勾唇,眸中的神采又妖又飒。
只见时白此刻的步伐变得虚幻了起来,周围的温度也顿时变得十分的低,嵇之卉只觉得四肢都僵硬到不像自己的了。
而时白的步伐越发的虚幻,直至目光所处都失去了她的踪迹。
嵇之卉只好忍着严寒,一边四处张望,细细感受着对方的踪迹。
场外的长都感受到了这沁饶寒意。
他很快就找到了时白的踪迹,看清楚了她手上拿的东西,下意识摸了摸他的花白胡须。没想到这娃娃手里,居然还有这种东西。
时白抽出那缠在腰间的,从苜蓝魔草王那顺回来的那条看起来较的藤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