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连杰撇嘴,他抬眉,眼神中泛着一丝得意。只见他抬起右手,捏出那根发丝来:“楚师尊,这证据嘛。我恰好樱”
他着,还扯了扯嘴角,将自己的假笑发挥得愈发淋漓尽致。
楚骁的视线只是从那发丝上一瞥,便别过目光。
他神色淡然,越发的从容不迫,却径直问面前的弟子们:“你们也是这么想的?”
大家把头低着,哪还有方才的热闹。
这楚师尊的气势确实骇人。
半响,才有几个胆大的弟子抬起头,其中一个人道:“楚师尊,在尸体上发现萧瑜的发丝,不管怎样,还……还是有蹊跷的。”
的后面,那弟子的声音就开始抖。再也不敢与楚骁的视线相对了。
“伤口上残留着一丝妖气。但你们方才也核实了,我的徒儿并不是妖怪。难道这不就是最好的证据么?”楚骁轻笑了笑。
这时,容华也从人群外挤了进来,只见他伸长了脖子,一个劲的往人群里扎,终于走到了最前面。
“谁在冤枉我师侄?!”容华猛地一声喝道,打破了这周围原本的平静。
看清楚了现场有哪些人时,容华才将抬起来的手僵硬地缩了回来。
他轻咳了一下,面容严肃的朝着几人打了个招呼,“无论怎样,没有足够的理由,谁也别想把我师侄关起来!”
楚骁缓缓背过手,看向不远处的霍连杰和景辉。
霍连杰紧紧拧着眉,欲言又止。
“可……虽然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他是凶手,但同样没有证据能为她澄清。”
楚骁目光径直落在不远处的车以身上。
“萧瑜的确是一大早就过来找我了。后面也是去药岛找金老要了冰棘草。这些我都可以作证。”
“我也可以作证!”一旁的安若接着道。
“我有疑问。”此时,一直没有话的时白站了出来,她站到了前面,面向众人。
“你有什么疑问尽管!”一旁车以忙不倏的道。
时白看向不远处的霍连杰,“请问霍连杰师尊,若我真的是凶手,我为什么要杀他们?”
“还不是……”霍连杰忽地嘘声,他愣了一下。
“我与那不幸被害的三人没有一点关系,甚至都不曾见过他们。反倒是他们三人都死在公西余导师的住处。”时白不疾不徐的道,“与其纠结于一根头发,为何不将重点放在与这三人密切相关的人身上?”
好似眼前的迷雾都被打开,豁然开朗。
景辉和霍连杰紧蹙的眉头也缓缓舒缓开来,是啊。要真是萧瑜,那又有什么动机宁愿暴露自己,也要将这些人杀掉呢?
且两人之前都没见过。
“我提议霍师尊还是将注意力放在公西余的其余两位弟子身上吧。”时白的目光淡淡从谈雨的身上掠过。
谈雨察觉到时白视线朝着自己瞥来,立即垂下眸。
他眼中一闪而过一丝怨恨,可惜谁都没有察觉到。
而时白的话,也点醒了在场的众人。
“是啊。这么来我也觉得有点问题。这兄弟都没有见过对方。”
“还是将公西余导师的其他弟子都保护起来比较好,不定那个妖怪又出现杀掉他们可怎么办?”
霍连杰和景辉听到这里,哪还有什么想不明白的。
“将他们三个都关起来。”霍连杰对着身穿红色制服的执法队道。
着,他又看向楚骁:“今日多亏楚师尊车师尊帮助,如有冒犯还请见谅。”
楚骁转过头,“你该道歉的不是我。”完,他一手拽住时白的胳膊,将她整个人都拉了过来,他微微挑眉,眼中一闪而过一抹诧异。
楚骁的意思可谓是很明显了。
要霍连杰向时白道歉。
霍连杰脸很黑,怎么着自己也身为师尊,向一个新入门弟子道歉,那得多有损尊严?
他沉下脸。
“令徒压根就不懂得尊敬二字怎么写,又为何要我来道歉?”
言下之意也很明显了。
你刚才都那么不客气的凶我,还想要我道歉?
不可能!
景辉在一旁甩了甩衣袖,眉眼带笑的看着眼前这一幕。
没想到霍连杰这老家伙也有这么一啊!
楚骁朝着时白瞥去,视线将她从上至下的打量了一遍,时白几乎是瞬间会过意,上前一步,缓缓道:“我对我方才的举措言行,深表歉意。”
霍连杰动了动嘴唇。
楚骁定定看向霍连杰,似乎在等着他道歉。
面前上百来人也看着霍连杰。
“抱歉。”霍连杰甩下这句话,便匆匆离开。
景辉目带欣赏的看向时白,也离开了。
很快,霍师尊向一个弟子道歉的事情又火遍了整个宗门。
而楚骁师尊的霸道护短行为,也成为了梵御仙派弟子们饭后津津乐道的谈资。更有甚者,还有几个调皮的弟子,当场模仿楚骁的动作和语气。
收获了不少女弟子的芳心。
而梵御仙派的那只妖怪,似乎就此销声匿迹,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再露面。在这种情况下,霍连杰将被软禁的谈雨和凉东一也放了出来。
气越发的炎热,而时白也终于拿到了那鞭子。
丝丝凉意从那鞭子上传了出来,很是凉快。
“你什么时候去沥城?”楚骁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优雅中带着点刚睡醒时候的沙哑,慵懒又好听。
“我和安若他们约好今下午就去。我们还顺带着接了个任务,怕是不能立即回来了师父。”时白爱不释手地捣鼓着手中的鞭子,一边回答着楚骁的话。
这个鞭子实在是太神奇了。
用玄乎其玄来形容这里面的机关都有些不足够。
门外传来了安若的声音,打断了时白的动作:“萧瑜!你准备好了吗?”
时白站起身,听到里面楚骁懒懒的声音,“早去早回。要保护好自己。”
“知道了。”时白回了楚骁,便走了出去。
骄阳照在有些干涸的大地上,明晃晃的有些亮眼了,时白才从室内走出来,一时之间有些不适应。
顺手将那根苜蓝魔草鞭子挂在了腰间,时白想了想,便索性给它取了苜蓝鞭这个名字。
“萧瑜,你看我还带了谁过来?”安若见时白出来了,立马道。
时白垂着头,也没看安若,只答道:“还能有谁,淮琛呗!”
“你都不记得我了!”另一道女声响起,听起来颇有几分娇憨,声音软软的,很是养耳。
时白倏地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