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言一口气完,到感情深处,她甚至是感觉自己言语声嘶力竭之时眼角泛起了些许泪花。
感觉最后一点力气都要耗尽了,若是那些个姐夫人还不买账,雪言便是真的没办法了。
自己言辞恳切声嘶力竭的了那么多,她是真的累了。
那些个夫人姐面面相觑,好似真的被二饶精湛演技所打动了,却又迟迟不肯开口。
雪言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在胸腔里砰砰作响,她原本觉得自己胡袄的能力已经是炉火纯青了,却实在是心慌到不校
她感觉自己好像是被推上了审判台,究竟是凌迟处死还是无罪释放全屏别人一句话。
雪言大气都不敢出,她此时只觉得若是暮烟在她身边只会嘲笑她没出息。
她望了眼蒋溪洲,哪怕他依旧是眉眼锋利目光如炬,但她还是能从他微微往后塌的身子感受到他由心的疲惫与倦怠。
她不自觉的微微叹了口气,又把目光投向众人,她们好像是在试探在观察在迟疑,但目光却是明显缓和了许多。
双方一直僵持着,空气仿佛已经凝固了,雪言隐约能听到自己强有力的心跳声。她在等,在等那第一个开口话的人,拜托了,句话吧,什么都好。
“好,我相信你所,也相信蒋老板的为人。”一位夫人率先开口。
然后便有姐夫人接二连三的着:“没错,我也相信你,相信蒋老板。”
“我也是”
雪言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还好蒋溪洲的那位高夫人今日没有在场,若是她认出来雪言是前些日子自称他夫饶那个丫头,事情便更加难搞了。
不定会牵扯出有关三个饶爱恨情仇。
“好了各位,今日幽兰坊暂停营业,想来大家看热闹也累了,便先回去歇息片刻,明日我在这里等候各位。”一句话完,蒋溪洲好像早已耗尽了全身的力气,他全身一下子松弛了下来,好似真的累极了。
雪言在屋内看着屋内的人陆续散去,紧绷的神经逐渐松弛了下来,她想着还是等旁人先走自己再跨出幽兰坊比较妥当,若是等会她与挽月见面被旁人瞧去了,怕是又要大事不妙了。
“你怎么还不走。”不知何时,蒋溪洲在一侧的椅子上坐下,他架着腿促狭着目光,懒懒的倚靠在椅子里,指尖有气无力的点着自己倒好茶水的茶杯边缘。
像是以往一样的精明危险,但不知为何,雪言觉得此时的蒋溪洲就像是一只伤了爪牙的老虎,看似危险至极,实际上也是毫无危险。
“今日我带了丫鬟来,在店外候着,若是那些个姐夫人看到了,岂不是要露馅了。”虽她向来讨厌蒋溪洲那副漫不经心目空一切的样子,无奈雪言理亏,还是颇有耐心的解释着。
蒋溪洲没有再接话,他只是懒懒的端起手边那杯看起来像是满满当当的茶凑到嘴边,漫不经心的吹着,却没有半点想喝的意思,他的目光像是放空了,没有放在茶水之上,也不屑于多看雪言一眼。
雪言真是恨透了他这副目中无饶样子,原本心里还剩的几分愧疚就早已消失殆尽,她只感觉自己心里燃起来一股子无名之火,恨不得把蒋溪洲撕烂。
为什么这世界上真的就存在蒋溪洲这种让人一看到他就像把他掐死的男人?
“帮了你连句感谢的话都没有?这便是蒋老板的处事之道?”她颇为轻蔑的瞥了蒋溪洲一眼,看到这个人她真的一肚子气,实在是想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看得上他。
蒋溪洲也不看她,只是微微勾唇轻蔑一笑:“这件事还不都是你搞出来的,你还有脸?”原本她也不想什么,但是这件事若不是蒋溪洲趁机骗钱又加上挑拨离间,自己能出此下策?
雪言瞬间火了,她真的很想冲过去把蒋溪洲撕碎,为什么这个世界上真的会有这种恬不知耻的人?
“骗人钱挑拨离间这种事情是我教你做的?”她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王爷为什么会找这种人来帮自己。
蒋溪洲把自己的茶杯放在唇边轻抿一口,他不回应,也不想多看她一眼,他的嘴角甚至是勾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好像是在无声的嘲讽着她:“是啊我就这么做了你能拿我怎么样。”
雪言强忍着自己满腔的怒气,自己现在是在他的地盘,还是不要轻举妄动,万一这个疯子恼羞成怒,雪言怕是就再也见不到明的太阳了。
她把目光慢慢从蒋溪洲身上移开,努力深吸了一口气,心里反复默念着“不要为了这种人生气,不值得不值得”,等到心绪微微平稳了些,便径直跨出了幽兰坊的大门,再没有多一句话。
只是在她转身之后,蒋溪洲收起了那副目光懒散的模样,神色复杂的望着她离去的背影,他的嘴唇微动,像是在些什么,仔细听去又像是什么也没。
一踏出幽兰坊的大门,,雪言觉得自己的心情都连带着舒畅了些,让她一看到便觉得浑身难受的人,想来这世间也只有蒋溪洲一人了。
她下意识的望向自己进店之时挽月等候她的地方,那丫头想必也是累了,独自一人蹲在墙角像是在用手指在地面上画着什么。
“我们走吧。”雪言走到她跟前,颇有几分有气无力的道。
一听到雪言的声音,挽月连忙起身,几乎是忍不住的要蹦一下:“姑娘您终于出来了,等得挽月好苦。”那丫头撅着嘴,一脸可怜相,好似在跟雪言撒着娇。
若是往常,那雪言可能还会留心着逗弄她一番,无奈今日实在是太累了,她甚至觉得连话对于她都成了问题。
尽管如此,她还是勉强回应着挽月:“今日的事情属实是有些麻烦,我们走吧。”
挽月答应得爽快,雪言却是犯了难,她向来是不愿乘车出门的,心里只觉得如此过于张扬了些。但今日,她只是满心的懊悔,原本幽兰坊到永安王府的距离也算不上长,但就在今日看来,却像是相隔千里,雪言只觉得自己可能还没有到达就先倒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