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十二章 完案(1 / 1)素衣皓行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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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守起身告辞,徐瑾元也跟着起来,整理了一下衣袍,“在下也一起过去吧。”

郡守欣然同意,那官差带着他们到了一个房间,这是那证人养伤的地方。

开门,只见那床上有个青年男人,他的胸口立着一剑,血还在流着,人已经明显断气了。

他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姿势就是睡觉的样子,应该是睡觉时候被杀的。

官差说道昨天守夜并没有发现任何动静,早上送饭的时候也没发现这样的场景,而是中午送饭才看到了他死的样子。

现场的仵作已经到了,仵作验了尸,说道:“尸体僵硬还留有余温,出现较多的尸斑,眼睛浑浊,此人距死亡时刻至少是六个时辰。”

“这……不可能啊,我今天早上还给他送饭了!”官差不可置信的说道。

仵作又说:“他穿着里衣,被子都没有掀开过,怎么起来吃饭的?”

“这……可是我真的看到了他早上接过食盒。”官差也是一脸迷惑,难道早上是碰见鬼了?

“这把剑……”徐瑾元清冽的嗓音响起,众人眼神都盯着剑,“似乎是长虹剑。”

郡守有些不明白,他对江湖上的门派一点都不了解,更不用说哪个门派的特色武器是什么。剑不就是把普通的剑么?还有什么门道?

其他人也是这么想的。

徐瑾元眼中充满探究,口气无比认真,“此剑是花清派的独有之剑,此人也是一击致命,这力道可以看出是个武力深厚的人,并且习惯杀戮。”

仵作眼中赞赏,“大人,小的也发现此剑宽径和小的去义庄验尸的大小伤口吻合。”

众人一听,都觉得花清派就是嫌疑了,无论如何也和这个门派有关系,郡守心里有些不确定,这件事太奇怪了,这个门派杀人还留下证物?

“窗边的蜘蛛网破了。”徐瑾元的声音又响起,大家看向那窗户,上面竟留下了一点泥土。这人就是很明显的从窗户进来的。

虽然疑点重重,但是郡守就直接把花清派当做凶手了,这花清派真是神通广大啊,她们怎么知道自己府里藏了一个证人,还这么潜进府里杀人?

不对,她们的消息怎么会如此灵通?莫不是府里有奸细?或者她们习惯乔装打扮,不然早上那个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徐大人,这么说,那早上那人就是凶手?可是凶手怎么会和被害的人一模一样呢?”郡守把心中的疑惑问出来,徐瑾元以前也算是个江湖中人,见多识广。

“江湖上有一种易容术,其中以易容术最出名的就是花清派了,她们完全可以通过易容术模仿另一个人,一点儿破绽都没有。”徐瑾元笑道,他的嘴角弯起一抹温文尔雅的弧度,毫无架子,让人不知不觉的想靠近。

郡守心里豁然开朗,惊奇道:“世上还有如此奇术!我真是见识浅薄啊。还是徐大人厉害啊。”

“郡守大人过奖了。”徐瑾元负手而立,此时季节午后的阳光依然偏斜,射入屋内,他整个身体都浸于阳光,像是周围散发着金光,众人在背后看去,觉得他犹如一个隐居幽士,志洁高远,君子不卑不亢。

此香庄一案,从今天就要结束完案了。

云笙不知不觉又走到了云府,看着这偌大的云府,金碧辉煌,高门大族,她有一种感觉,不日之后它的辉煌将不复存在。

竹院里的棠竹院,还有很多她舍不得的东西,她必须拿出来。

话说这九皇子昨日被偷袭脑袋受了伤,云府上下都惊了一惊,这皇子的身份只有云沥和云妙二人知道,云沥心里七上八下的,他哪里知道九皇子一进来就出问题,有人要暗杀他?如果他出了事,自己就难逃责任,于是他十分殷勤地献媚。

九皇子脾气不好,他又去了云珠的院子找云珠发了顿脾气,恨得云珠牙痒痒,她一介草包不明白这个叫李延真的少年是什么身份,但是她爹不仅训斥了她,还叫她无条件地忍着他的怒火。

她心里憋屈,又恨又气,就想着把眼前的小白脸给杀了,她的目光阴狠。

“啪”的一声,李延真手中拿着云珠的鞭子,脑袋上缠着一些白纱,他的眼神也不好,心情郁闷,看着云珠这个样子更是火冒三丈。

“看什么看!你再瞪着小爷,小爷把你的眼睛都挖出来喂狗你信不信!”李延真没好气地吼道。

他昨日也不知道被哪个人打了,他长这么大连父皇都不舍得打他,除了这个大小姐还有昨天的偷袭者。

那个人还没找到,自己的暗卫竟然还被他一击打伤。看着眼前的草包大小姐,他觉得自己还没出够气,要狠狠地发泄一下。

“啊!”又是一鞭子甩过来,云珠疼得抱头大叫,“别打了,我不敢了。”她的眼睛像是淬了毒一样。

李延真想起了自己三年前也是这样屈辱的求饶,她却越来越兴奋,打自己也越来越狠,这个疯婆子!

“你不是很嚣张吗?嗯!小爷今天就是要告诉你,就是你以前太嚣张了,所以才会有现在的报应,你且慢慢的受着吧!”

李延真冷漠无情地看着她,一点儿都不可怜她,但是他的手紧紧的攥着鞭子,发抖,他从来没有这样残酷。

听着里面的动静,云沥脸上闪过一丝心疼,真是造孽呢。

云妙看着云沥的表情,表情有些嘲讽,她知道云沥就是因为云珠和云笙作对才对她这么好的,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

看云笙死了,云珠也得罪了九皇子,如今只有她一个人可堪云府重任,这云府,迟早会在她的手上!

云沥忍不住上前去,讪讪地说:“李公子,小女知错了,您就放她一马吧。”

“哼!”李延真鼻孔出气,他眼里不屑,拿着皮鞭就走了。

云珠眼泪纵横,她看着云沥求道:“爹,你为什么让他打我,你把他赶走好不好?”

云沥严肃的对她说:“住口,你个孽女,我还没找你算账呢,谁叫你在外面惹是生非了,你看看,是你自己把人家得罪了,人家才来我们云府算账,你自己安分一点不好吗?”

云珠浑身上下都是伤口,还没有请大夫来看,现在自己还发着烧,那人又来打自己,爹现在还在骂自己。

她哭得愈发大声了,什么都听不下去,“我不管,你看看他把我打成什么样了,你还帮着外人……”

云沥大怒道:“你还敢说我的不是?如果没有我,你更惨!”

他一甩袖,对着屋外的仆人命令道:“从今天开始,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大小姐踏出房门半步!”

“你就自己好好养伤吧!养好伤就嫁人去了,都二十岁一把年纪了还不嫁人,怪丢我的面子……”

云沥说着,还扫了一眼云妙。

云妙心里一紧,微笑的表情有些僵硬,云珠二十岁,她也十九了。大泽的女子一般十六就嫁人了,很少会拖到现在自己这个年纪。

她不想嫁人,嫁了人就离开云府,什么都捞不着。

云笙将这一幕看在了眼里,心里觉得有些好笑,这云珠还从来没有这么狼狈呢,即使是当年和自己斗来斗去的,因为有云沥的维护。

这云沥在她的印象中就是的懦弱无能的渣爹,有这样的爹她都以为耻,欺男霸女,恃强凌弱,还经常去花街柳巷。

嘴里嚷嚷着要生儿子,现在怕是什么都生不出来了。只是他对自己的态度实在不像是对一个女儿的态度,不过自己也不稀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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