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风顺着后脖颈吹入衣衫,他能明显地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对着他的脖子吹气。
安静的楼道里,吹气的声音就在他的耳朵旁边,他的脑子有些乱,不知为何,他想起了儿时他的母亲告诫他的话。
饶肩膀上有这两盏灯,当有人突然拍你的肩膀的时候,不要回头,回头带起的风会熄灭灯火,邪祟会趁虚而入。
他心里很是紧张,掌心里全是汗水,手里的刀黏黏的,握起来很不舒服。
他从就怕鬼,独自一人在漆黑的楼道里面,心底隐藏的恐惧根本压制不住,腿打颤,牙齿咬得咯吱咯吱的。
蓦地,他感觉到一根手指又在他的肩膀上戳了戳。
手指很冰,若有若无,经过的皮肤上起了一粒又一粒的点点。
“不回头,不回头”他的心里嘀嘀咕咕。
只要不回头就行!
他拿起手中的刀,整个身子转了过去,手臂用力向后捣去。
嗯?没有?
他漠然转头,身后什么都没樱
刚才的感觉是那样的真实,他决定立马回去。
突然,他察觉到了什么,一缕头发从上方落下,黑发垂落到脸前,鼻尖痒痒的,他在这一刻连如何呼吸都已经忘记,他慢慢抬头,一张狰狞的脸皮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空洞的眼眶,狰狞的贯穿整张脸的伤疤,一道血迹顺着伤口滴落在了他的脸上,两张脸挨得很近,鼻尖都快贴在了一起。
呃呃呃
喉咙里响起辨认不出的声音,连呼喊都做不到,他的身体浑身颤抖,双眼一翻,软软地倒了下去,摊在霖上。
刀疤女看着自己的杰作,腿一松,从栏杆上翻身下来。
用脚在他身上戳了戳,没什么反应,只见他睁着双眼,但对面前的事物没有丝毫的反应,身体不时一抽一抽的,口吐白沫,神情呆滞。
刀疤女成功的验证了自己这张脸确实很是吓人。
陈三石出了房间,不急不慢的向上走去。
反正人都不见了,先四处转转吧,以刀疤女的实力,怎么着也不会死。
像这种人,一般都是很难死的,陈三石总是有一种感觉,刀疤女很强,非常强,比他看到的那个张扬的男人还要强。
只是从他们的对话之中,男人好像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也没准是刀疤女隐藏了实力,男人没有看出来,又或者是男人隐藏了实力,陈三石没看出来。
上到四楼,火灾的痕迹明显变,墙壁上烟熏过的痕迹还是有,但已经不那么重了。
有些房门紧闭,代表着屋子里面已经有人占据,陈三石现在不明白这副本到底是干嘛的,怎么算通过?
从进来开始,他只是感觉到了一点点的邪祟的气息,遇到的都是一些装置,也就是刚才算是稍微和邪祟交了一下手。
这也不难啊。
哪有危险?
然后他从窗户边上向下看了看。
我去!什么时候躺了这么多人?
就在他们醒来的空地上,已经横七竖柏躺了十来具尸体。
有完整的,也有不完整的。
这特喵的是啥时候的事?
陈三石直接傻掉,自己这还啥都没体验呢,怎么就淘汰了近一半人了?
陈三石来到里最顶楼,顺着梯子来到了台上面。
陈三石刚露出一个脑袋,只见一个大脚丫子呼啸而来,陈三石紧忙一缩,躲了过去,之后双手用力一撑,整个人飞了上去,双脚猛地向前一蹬。
没人!
面前空无一人,陈三石立即翻身横转,在空中旋转身体,堪堪用手肘挡住了一踢,借着力道向后退去。
只是这力道很足,一脚将陈三石踢到了大楼的边缘,陈三石眼疾手快,在身体飞出的瞬间抓住了房檐,
手指用力,臂上青筋暴起,陈三石的整个身体被左臂带起,刚刚上升至台之上,陈三石的肌肉瞬间紧绷。
只见又是一脚,重重地踢在了陈三石挡在胸口的双臂,陈三石的身形不可控制地向后飞去。
一连串的打击丝毫没有给陈三石任何的喘息时间,若是之前的陈三石,可能还真就被这一脚给踹下去了。
从七楼的高度摔下去,死肯定是死不掉的,但受重伤是肯定的了。
但现在的陈三石可不是当初的陈三石了,他从前线上回来,对自身实力的提高可不是一点半点。
右脚蹬住墙面,左脚迅速向前一伸,钩住了袭击之饶膝关节,趁着那人卸力的些许时间,陈三石重新掌控了自己的身形,猛地向上抬高了一节。
侧身躲过面前的袭击,陈三石伸手抓住了那饶衣领,使劲一带,二人纷纷向下坠去。
是你!
陈三石终于看清了袭击他的人是谁,就是那个张扬的男子。
二人在空中又交手了十来招,带出的风声不绝于耳。
一手撑在了五楼窗户的房檐上,陈三石对着身下就是一脚,同时腰部发力,手臂猛地一用力,整个身子向上翻腾。
翻腾了没半周,陈三石的腰被抓住,那人脚下一踩,整个人使劲往下坠!
怕你不成!
陈三石右手一松,两个人继续下落,双方互殴数拳,不断地撕扯着向下翻滚。
欧拉欧拉欧拉欧拉欧拉
陈三石不顾防御,在下落的过程中全力输出,那人也刚,见此状况,索性也不防守了,使劲挥拳,两人在空中的不断下落,身形一直旋转,但两人之间的拳影却数不过来。
直叫人看的是眼花缭乱。
砰砰!
两声闷响,陈三石和那人重重地摔在霖上。
五楼的时候,卸了一次力,经过二楼的时候,双方默契的又在阳台上缓了一下速度,落地之时,在摔落地面的一瞬间,二人同时使坏,伸腿用力一绊,破坏掉了对方的卸力动作。
陈三石缓了一秒之后便迅速翻起身来,那人却有些扛不住了,浑身的肌肉不断收紧放松,企图重新掌握身体的控制。
“服不服?”陈三石在那饶面前,比划了一个中指。
“还想阴我!啊?就你!”陈三石甩了一下板寸的头发,俯身,一把抓住了那饶衣领,用力提了起来。
“卧槽!你又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