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96.‘你不行’的意思(1 / 1)黄绿律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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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到屋门,贺司渊三两步飞到床上,垂落的轻纱飞起。

我从桌上拿了个茶杯,打算一会儿砸他用,另外一只手护在自己胸前。

贺司渊单手撑脑看着我,一脸傲娇的笑。

外面传来鸟鸣,我就这样傻傻的站着,贺司渊就那样傻傻的躺着。

“怎么样?”他问。

什么怎么样。

“你说本将军不行,本将军不就行了。本将军的秘密不一知道,白雨知道,你知道,就是睡不得别人的床,你既然那么说,本将军还是得让你亲眼看看。”

“……”我放下茶杯,看来是我想多了。我一个年轻的姑娘家家,想的竟然比一个即将奔三的人都多。

“不过,你这床还挺大。”贺司渊拍了拍我的枕头,从下面抽出一张纸,道,“这是什么?”

“啊哈哈哈。”我朝床上冲去,一把夺过贺司渊手中还未打开的纸,“没什么。”

“是吗?”贺司渊忽然一个翻身凑近我。他右手依旧撑着自己,左手则从我面前穿过抚着我的右耳垂。

我浑身一麻,咋回事儿啊。

“你方才说本将军不行,那本将军既然能睡你的床,另外一点,是不是也该证明一下?何况,还是你自己投怀送抱。”他的指尖滑过我的侧脸。

“你……什么意思?”

“作为一个男人的意思。”

“嘿嘿嘿嘿,贺司渊,我逗你玩儿呢。”我推开他坐起身。

他左手伸直拦在我的锁骨前又将我压了回来。“本将军可没逗你玩儿。”

贺司渊这只大饿狼平时可没少占我便宜,而且他可不是个善良的人,我求他,他也并不一定会饶了我。

见我发呆,他伸手刮了下我的鼻尖:“想着为夫怎么收拾你呢?”

“啊哈哈,你可真会讲笑话。”说着我刚好要把那张纸收起来,贺司渊则一手夺过。

我一着急,眼中哪里还有其他东西,只想快些把它抢回来,贺司渊手向后一挪,我整个人向他扑去。

他只是笑:“这么主动。”

我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成了霸王硬上弓的那一方,抱着他在他怀里蹭,我对天发誓,我绝对对他没有任何的非分之想。

贺司渊躺在床上举着纸想要把它打开,明明只要几秒的时间就可以完成的活儿,他偏偏要慢条斯理,它反而更像是古董薄蝉衣,他生怕一不小心,就碰碎了它。贺司渊这么做,还不是想吊着我。

我一下坐在他身上让他动弹不得,然后去抢我的宝贝。

贺司渊也不挣扎,他才是乙方,却以甲方的姿态看着我,我倒成了他俯视的对象,尽管现在是我俯视他。

我叠好这张纸塞进自己的领口里。

贺司渊刚才的眼神还是宽阔的湖面,现在成了狭窄的深潭,随时可能从里涌出滔天巨浪把我吞没。

我僵硬一笑,这是谁想出来的法子?说藏钱藏宝贝要往领口里藏的?我还模仿。我鼻子不灵,却闻到危险的气息。

贺司渊忽然抱住我将我按在床上,变成了他上我下……

“贺……”我还没喊出声,唇就他堵住,他的吻总是带着霸道与恐吓,我如山崖中的吊桥,他是桥下奔流不息的怒水,遇到忽然转折的高地也要猛的撞击,哪管头破血流,溅起的浪花朝我伸手,吊桥晃悠着,要么沦陷,要么毁灭。

他的呼吸变得沉重,我的脑中刚才还是图书室中堆叠的书籍,大风一刮,什么也没了,连一片残页也没有。

我推他,也只是以卵击石,他的手已经从我的腰间游向后颈,感觉到肩头一凉,他的吻也开始转移方向……

我试着握拳提腿,他的头埋进我怀里,一瞬,嘴里叼着那张纸一下坐到床边。

我经历了什么?

这种滋味真的是,仿佛看恐怖片忽然断了电,到底是该庆幸,还是该愤怒。

贺司渊调整呼吸,一个人要是认真想做一件事情,那这件事情的细节也会被记录在脑,很明显贺司渊并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打开那张纸的,他只是瞄了一眼它。

“这是什么啊?”贺司渊晃着那张纸,她不说话,只能他先开口。

为了发泄,我拿起床上仅有的大件朝贺司渊丢去。

贺司渊微微侧身躲过枕头,已经冷静了下来:“你是不是又想跟本将军动手?每次都打不过本将军,却还是要逞能。”

“贺司渊你这个混蛋……”

“你们干嘛呢?”姜晟厉站在门口,他是个经验十足的过来人,看见贺司渊身上的衣服微乱,想想也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

贺司渊掌风一出,床上的纱幔都散了下来,朦胧之中,只能看见人影。

“你们也真是,这大白天……你们也不关门,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了,你们继续,我在外面等着就好。”姜晟厉说着往后推。

“不用了。”贺司渊朝门口走去,将手中的纸拍到姜晟厉胸前。

姜晟厉看着那张皱皱的纸,画着——一个人,但一看就不是贺司渊。姜晟厉似乎发现了什么新大陆,惊喜的不得了。

住宅前,有人喜欢种上一些树,一是夏日庇荫,二是看着也舒服。这蝉鸣声也来的早,还没到最热的时候,知了就先开工。

有人推开小院的木门走了出来,她身着一袭玫红长裙,虽不是多昂贵的材质制成的,但对于平常人家,那就已经是比新年穿的衣服要好上很多。这人挽着发髻,并不像平时的村妇般,在头上裹一条碎布就是,而是很讲究的戴着木簪,簪上有一枚蓝玉。她没有刻意打扮,但也算得体,毕竟是将军府出来的下人。

花红探望了家人,没有急着去帮月儿买月儿要用的石榴水,而是朝巷子中走去。

这里人口多,多归多,但还是干净的。毕竟政府管的严,污水不许随便排放,杂物不能到处堆积,要是有人违反,那可是直接拎了去受罚的。

花红走到一户贴着新春时糊上去的年画门前时,年画风吹雨打,褪了色,也有缺角,该是哪户人家调皮的孩子,还撕掉了年画旁的一副对联,字留了一半,另外一半,或许早就变成尘埃了。

花红敲了敲门。里面没人应声,花红等了一会儿,又敲了两声。

“来了来了。”里面传来声音。

门缓缓的被打开,是一个上了年纪的妇人。

见来人是花红,妇人连忙迎进:“花红啊,你怎么来了?”

花红走进屋里,边说:“我今日回了趟家,又顺便过来瞧您一眼。”

“你可真是有心了,来,坐。”妇人急忙去泡茶,家里人平时都是喝水的,只有来了客人,才会泡上一壶茶。

花红见妇人拿着茶壶打算去冲水,道:“我一会儿就得回去,不用泡茶,直接给我一杯水就好。”

“那怎么成,来者是客,我也不能亏待了你。”

“那就是您的不是了,我来了这么多回,您还把我当客呢?别人家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您女儿呢。”花红拿过妇人手中的茶壶放回桌上。

妇人高兴:“你要是我的女儿,那可真是我上辈子修来的福气,你看看你,又能干,人也长的好看,有你这么个女儿的话,我做梦都能笑醒。”

“您也别打趣我了,看我给您带了什么来。”花红来时提着一个小篮子,这会儿才把篮子上的布掀开,里面是一些枣糕、梨干、梅子。

“呦,这可是好东西。”

“您尝尝。”花红将布叠好放在一边。

妇人只是看,并不伸手拿:“你这是给你家里人带的吧,我不拿,你还是给你弟留着吧,这些东西看着都好看,你弟肯定喜欢。”她搓了搓自己那双粗糙的手。

“您就吃吧。”花红拿出一块糕点放在妇人手里,“我从家里刚出来,都留着呢,这一份,是给您带来的。”

糕点只有一小块,妇人却是用双手去捧着的。听见花红这么说,她才放心。

“您别看它们形状都一样,其实里面的馅儿都不同。”花红扶着妇人坐下。

“要不是你,这些东西我们就只能在铺子外望两眼而已。”妇人咬了一口糕点,还没咽下去,就一个劲点头,“嗯,这个好吃,好吃的。”

“您喜欢就好。”花红理了理自己的裙子。

“花红啊,你真是有心了。”

花红问:“怎么没见到柳绿?”

一提柳绿的名字,妇人的眼眶便红了,这糕点嚼在嘴里也没了味儿,她叹了口气,心里难免生出悲悯:“柳绿啊,是个苦命的孩子,她被招进将军府当下人的时候,我以为她的好日子终于来了,毕竟将军府可不是普通的大户人家能比的,不仅主人家吃穿不愁,你们这些在里面做工的,一个个也脸上有光,伺候主子,吃饭穿衣都有分配,还能拿到月钱,不像我们,平日里拼死拼活,也顶多是养家糊口,日子照样拮据。柳绿那丫头啊,没福气啊,得罪了月儿,被逐出将军府,脸也毁了,嫁,是嫁不出去了……”

花红安慰道:“怎么会嫁不出去,她那姿色,怎么会嫁不出去,找个老实的农户,不是什么难事,我最近也一直在向人打探着呢,过不了多久,应该就会有消息的。”

妇人感动,手中的糕点没吃完,于是小心翼翼的放到桌上:“花红你是心地好的一个姑娘,我听柳绿说,你们的主子月儿,是个心狠的人,就因为将军府那晚进了刺客,柳绿躲了起来,月儿就把柳绿的脸毁了,还拔了柳绿的指甲……柳绿不躲起来,难道还在那儿等死吗?她回来时,我看着她那双血淋淋的手,别提多心疼了,这月儿以后也是要当母亲的人,怎么就这么心狠手辣。哎~花红啊,你是命好,那个月儿对你也好,不像柳绿……听说,那晚,你还为月儿挡下了一刀,现在伤好了吗?”

花红点头:“好了。”只是留了疤,这女孩子,对疤是极其忌惮的,别提柳绿,花红以后要是想嫁人,也是个难题。

“你也真是,月儿心肠恨,你还替她挡刀,你啊,就是太善良了。”

“主子有危险,下人自然不能坐视不管。”

妇人转头看向门外,前段日子柳绿会拿条椅子坐在那儿发呆,现在,柳绿也不知道到哪儿了。妇人说:“柳绿她跟着一个戏班子走了,说是当厨娘。”

“戏班子?她什么时候走的?”

“已有十余日了。”柳绿毕竟是妇人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妇人试着挽留柳绿,但柳绿执意要走,妇人也没有办法。何况,妇人生了那么多个孩子,是希望自己老了以后能享清福,柳绿在家,就是多个人多张嘴,这哪里负责的过来。柳绿又是个自尊心很强的人,邻居家闲言碎语,她心里也不好受。

花红比楼绿大,与柳绿一起,也一直把柳绿当妹妹看待,柳绿这一走,怎么就不通知花红一声:“戏班子四海为家,而且还得长途奔波,也不知道楼绿能不能吃的消,若是您当初让人给我捎句话,我来和她谈谈,或许还能挽留她。”

妇人也懊悔:“我当初哪里想的到这些。”

花红觉得可惜的是,她没能与柳绿好好道别。

将军府中。

贺司渊从白兮那里回到书房后,不一正在书房里整理信件。

“将军。”不一见贺司渊脸色不好。虽然大家都不敢问,但也都好奇贺司渊与白兮从别院出来后都干了什么。贺司渊当时是气冲冲的离开别院的,现在又气冲冲的回到书房。

“不一。”贺司渊拿出那日小山落下的面具丢到桌上。

“是。”

“去查查,这面具是哪儿制作的,然后叫白雨让百里鸟跟着小山。”贺司渊闭眼控制怒火,她的白兮,竟然私藏除了他以外的男人画像。

又是小山。贺司渊上次就让不一去查小山这个人,今天贺司渊又提到了小山,这个小山,这么就惹了贺司渊了。不一想着,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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