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也不知道触动了江野身体的什么开关，他缓和的眼神又变得锋利起来，拳头如同下雨般一拳又一拳地落在申杰的脸上。

申杰早就已经鼻青脸肿了，但他居然还笑得出来，笑得异常开心，仿佛在嘲弄什么。

裴安安见这架势不对，这时，恰巧也来了两三个保安。

她道：“快把人拉开！”

两三个保安也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才把江野从申杰身上拉了起来，被拉起来的江野怒不可揭，挣扎着还想要打申杰。

江野就这么一路被人拖着离开了咖啡厅，裴安安抬脚跟上。

就在将要离开咖啡厅的那一刻，她回头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申杰，发现他正在意味不明地看着她和江野离开的方向笑。

哪怕他的脸肿得像猪头，鼻子上还挂着血，但裴安安就是知道，这个人在笑，笑得眼睛都快眯成一条缝，嘴巴都咧开了。

江野被拉着离开咖啡厅一段距离才消停下来，沉着一张俊脸，脸色很是难看。

裴安安其实也不是非要管他，只不过一想到他和顾延宸的关系，裴安安觉得，她好像也有必要去管一管。

如果江野当场打死了申杰，这件事情可就严重到无法预估后果了。

毕竟，申杰的身份也摆在那。

裴安安开口道：“江野，你刚刚怎么回事？你知不知道，照你这种打法，是会把人打死的。”

“他该死！”江野怒道。

“你先冷静一下，申杰到底犯了什么事，让你这么愤怒？”裴安安问。

江野瞥了一眼裴安安后，深吸一口气道：“这件事情你就不用管了。对了，你是怎么和他掺和在一起的？”

“我的车不小心撞到了他的车，我刚刚在咖啡厅就是在和他谈赔偿的事。”

“你们第一次见面？”江野皱眉问。

“是啊。”

“那你以后不要再和他见面了，他可不是个好人。”江野沉声说道。

“他到底怎么不是好人了？”江野打申杰的架势，说两个人有仇也不为过。

江野看着问到底的裴安安，皱眉思考着如何得让裴安安意思到事情的严重性，有些事该不该让她知道......

他半天不语，随后烦躁地掏了掏口袋，从里面掏出一盒烟，叼起了一根。

他点燃打火机，吸了一口烟，瞬间浓烟乍起，渐渐散去，他棱角分明的脸在烟雾中忽明忽灭。

裴安安极其有耐心地等了他抽了一根烟，随后听他说道：“他在瑜州的时候就犯过案，他是连环杀人犯。”

什么？裴安安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为什么不抓他？”

江野五指嗖地握紧，他也时常问自己，为什么不抓申杰，那些死去的女孩子也在梦里问他，为什么不抓申杰？

杀人犯，为什么可以逍遥法外？

“因为，没有证据。”江野哑声说道。

“没有证据？那你怎么知道凶手是他？”裴安安疑惑地问。

“因为，我收集到的证据桩桩件件都是指向他，为此我们还牺牲了一名女警员。可是，开庭的时候，证人死于车祸，缺少人证，证据链不完整，无法判罪。”江野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