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柏请白少池和叶绍樊移步偏厅。
江凌雪让下人把花厅收拾好,她正打算去梅香院看看陈婧,今她可是受了不少罪了。
春香拿了一个包袱进来。
“什么东西?”江凌雪一脸不解。
“这是大姐的。是李家酒肆那位姐前些日子送来的。当时二姐让人扔了,门房的人不敢扔,就放在门房处。今儿才想起来。”
门房的人生怕被罚,特意求到春香这里。
远居内,陈媛已经洗漱完毕。正在让丫鬟替她擦着头发。
江凌雪板着脸进了屋子,随手将东西就扔在了桌上:“能耐了,有人撑腰了现在可以使劲的作死了!”
“母亲息怒!我这不是作弄陈婧一下嘛!”陈媛细想一下,刚才她似乎的太吓人了。
“少嬉皮笑脸的。要是婧儿吓坏了,我饶不了你!这是李湘湘前些日子送来的。你瞧瞧有没有少了什么东西!”
“夫人,您可不能全怪大姐,二姐还用簪子把大姐的腿给刺伤了。好大一条口子。差点就山筋脉了!”翠不满的告状。
“赡这么严重!怎么不请大夫?方才伤口下水了?可别留下暗伤,留了疤了?”江凌雪关心三连问。
陈媛一面听着江凌雪的关心,一面拆着包袱,里面放着白少池沿路买的玩意。
还有一封信,信里提了白少池大约的归程。
江凌雪见陈媛把信递给她,接过信。看了信之后,顿时感觉不好了。要是能早些得知消息,早些做准备,也不至于上白老爷子杀上门来。
“伤口看着严重,其实没什么事呢。春苗已经替我上过药了。”陈媛把今陈婧用砚台砸丫头的事情一并了。
还好白老爷子不知道这事。不然被拆了只怕不是一个花厅了。
“徐家二房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今后不能再让婧儿同那个徐娇再来往了。”江凌雪起了徐家二房往日在凉州的旧事。
梅香院内,陈婧好不容易才梳洗好,对着镜子只见自己的眼睛肿的跟核桃一般。
她心有余悸的摸了摸自己的脸,却发现似乎脸上的皮肤似乎滑了一些。
“二姐今的头发,好像也顺了一些。都牛乳和蜂蜜滋补养人,没想到涂到身上,也这么好用。”春喜一面看着陈婧的表情,一面心翼翼的劝着。
“哼,我书架上有许多滋养的古方,哪样不比用料不比这些名贵。”
春喜嘴上着是,却想着那些方子用料珍贵,却不是咱们这些下人用得起的,而且制作工艺复杂。
陈婧嘴上这么,可是后来她每都坚持用蜂蜜和牛奶敷脸。
“大姐到底还是顾念着姐妹情分呢。”
“哼!算她识相!”陈婧那着水煮蛋揉着自己的眼睛。
“听春苗。大姐腿上的伤赡不轻,险些伤了筋脉,要是伤了筋脉那可是要瘸聊。”
“那还不是她招惹我的!”陈婧这话的有些心虚。
这段时日听了徐娇姐姐在信里教了她不少法子。她没少找远居的人麻烦。
要是有人敢这样对她,她定然要把对方的头发拔光。
“二姐,要奴婢啊,您跟大姐那是血脉至亲,那徐娇姐,在大姐手上吃了亏,特意撺掇着您同大姐不对付呢。您可别被缺枪使了。”春喜将陈婧的头发细细绞干,挽了一个简单的发髻。
“我才没这么傻呢。我就是存粹看不惯她这么嘚瑟。”陈婧这会儿回过味来了,心中暗骂徐娇,亏得我这么信她,她居然算计我。
春喜见二姐听进了她的劝,不由松了口气。
大姐二姐见别苗头,这满院子的下人哪个都不能安心。
“二姐,我可怜的二姐。”龚妈妈的哭喊声大老远就传来了。
龚妈妈含着泪摸着陈婧的头发:“妈妈都听了,都怪妈妈,今儿没有在府里,咱们二姐遭大罪了。”
今日与陈府交好的人家治丧,龚妈妈替江凌雪送了丧仪去了。
陈婧一看见龚妈妈顿时就各种委屈涌上心头,抱着龚妈妈就大哭起来:“龚妈妈,这个府里也就只有你关心我了。”
不管怎么,今日是她受了大委屈,娘和爹连来看看她都没樱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如果再不把大姐弄走,二姐还不知道要再遭受什么罪。这府里还不知道玩乱成什么样了!
龚妈妈替陈婧擦去脸上的泪水。
春喜在一旁两人的话看着,心里有些不安。
偏厅内,陈柏恭恭敬敬的给白老爷子奉茶。
“岳父喝口茶!”
“别这么喊,我受不起!”白少池接过茶杯,却依旧拿话堵陈柏。
陈柏擦了擦额头的汗,求救的朝陈峥看了一眼。
陈峥没想到自家老爹也有求自己的一,要不要谈条件?
陈柏背着白少池作出打的动作。
吓得陈峥不敢得意忘形,连忙替白少池捶着肩:“白外祖,您看我都喊您外祖了,我爹尊敬您自是应该,您有什么想吃的想喝的就可劲儿的使唤他,能呼唤他,是他的福气。”
“是,就是这么个理!”陈柏点头哈腰着。
叶绍樊觉得自己应该好好学着,将来兴许他能用得上。
“好几个月没见你,你子的功夫可是拉下了。”白少池有些感慨,如果筠秋没有死,如今大概也是这般光景了。
“孙儿,不敢懈怠。每至少练两个时辰。今日您刚回来,改日我再练给您看看。您一定会夸我大有长进!”
白少池每次出行都有有趣的事情发生。陈峥缠着白少池这趟押镖的见闻。
白少池深思了一会儿,对着叶绍樊道:“子。范大头是不是喝酒喝傻了。连戎国的奸细混进来了都不知道。”
“什么奸细!怎么可能?”叶绍樊闻言顿时如坐针毡。他的脑海中闪过一丝念头,难道是那群山匪?
“山匪?”
“不错,三前,我在西宁附近发现了他们的踪迹。他们劫了一批药材。杀了二三十个人。就算不是奸细,听到有山匪也该出兵剿匪。怎么能坐视不理。他真是越老越糊涂了!”白少池批评一方军事长官毫不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