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官qun中,田尔耕走了出来。
“稍安勿躁,明天统领自会知道了。”田尔耕的声音很尖利,听得袁崇焕头皮发麻。
“田大人,我们已经控制了京师的军防。今晚东林党就算动用多大的官场力量,也难保钱龙锡!”
一名宦官yin笑着,声音故意说得很小声,却是想敲一下袁崇焕的榆木脑袋。
袁崇焕听到了,才没再妄动。
这是阉党和文官集团的矛盾,袁崇焕此刻只能沉默。
他不能表态,表态就是要参与这趟黑暗的浑水。
当宦官已经控制了京城军防后,一批手持刀剑的宦官立马冲入宫内。
东林党人还在睡在温柔乡中,好一点儿的还有女人的肚皮里。
宦官自然是不敢动钱谦益,来宗道这等大明王朝的中央领导人物,但是对于东林党的重要人物他们还是敢掰掉的。
“奉皇旨意,查抄宋琳等一批官员,皆有和钱龙锡贪腐案有关连。
来啊,将其押入天牢定罪!”
你们滚蛋!老子是朝廷命官,啊啊啊!
脾气较大的官员,当场被乱棍打死。
宦官要下如此死手,是因为他们想要削弱东林党的官重要方力量,不至于威胁到他们的利益。
他们不削东林党,那东林党迟早要削他们。
如今握有钱龙锡这个把柄,宦官集团自然得要狠狠的参一本。
在黑暗的封建社会里,反动和斗争总是要见血的,远的有秦始皇崩殂,汉朝的党锢之祸,死连不下千人。
京师的西部,宦官们手持刀剑闯入后宫。
趁着深夜,宦官们悄悄的来到了冷宫。
“你们什么人!?”
守候冷宫的锦衣卫们,纷纷亮出了刀剑。
“奉皇旨意,将魏忠贤释放。”
宦官们说道,矫诏违令,也皆不畏惧锦衣卫的武力。
如今到了这个地步,宦官如今甚至敢暴力武装。
“不行!除非亲自见到皇本人,否则休想踏入!”
锦衣卫们也不虚,纷纷扑宦官砍了几刀。
铿锵!
这些宦官也是东厂的刺客,虽然武功弱,但身手比锦衣卫敏捷了不少。
锦衣卫有好几次命中宦官的要害,却都被宦官躲过了。
“那行!咱家的也不客气了,给我!你们两个救出九千岁!”
趁着夜色中,寒冷交接的刀光剑影,白晃晃的闪亮双方的眼睛。
一名锦衣卫找到机会,一刀结果了一个宦官的头颅。
可这时,冷宫的门已经打开了。
然而魏忠贤此时,已经自缢于梧桐树下。仅仅一条是朱由检御赐的麻绳,结果了一个阉党党魁的一生。
“九千岁!”
两名宦官喉咙眼里都冒了烟,他们感到害怕了。
啊!
一刀闪过,砍死了这两名宦官。
崔应元自己带着锦衣卫过来,他举刀喊道:“魏公公死了!尔等还不止息刀戈,束手就擒?”
宦官们此刻都懵了,你不是我们势力的领导人之一吗?
现在叫我们投降,你它娘的到底是站哪边的啊?
属于皇家阵营的锦衣卫,也都懵了。
要知道在大明的天启时代,就是你,堂堂锦衣卫的总指挥使,把所有属于皇宫的锦衣卫都排挤掉了。
“魏厂公已死!尔等难道还要抵抗吗?”
崔应元怒斥道,果真使得那些宦官们都放下了刀剑。
这些宦官的任务,就是来救魏忠贤。现在魏忠贤死了,那他们也没什么要流血牺牲的了。
“伪造皇密令,罪大恶极!就地正法!”
崔应元挥着大刀,身后数十名锦衣卫疾驰而去。
宦官们想反应过来也没机会了,被这两股锦衣卫势力合力绞杀在黑夜里。
此刻冷宫遍地血流成河,宦官很快发臭的尸体令崔应元作呕起来。
而此刻待在山林里,那双纯真的眼睛都被吓得瞪大了。
周可儿心理留下了一道不可磨灭的yin影,她感觉整个世界都被颠覆了一般。
“那边还有人!杀!”
崔应元此刻也杀红了眼,举刀喝道,所有的锦衣卫都跟了他。
躲在树林里的周可儿以为被发现了,突然要大叫一声,却被一只手捂住了zui。
“嘘。别说话。”一道柔和的男声笑道,给了周可儿不少的安全感。
“你是?”
“一个江湖大盗,人称采花贼。”
京师之外,朱由检独自一骑想要跑回京城。但朱由检的身后,其实还跟着一队曹文诏的骑兵。
曹文诏和朱由检的距离非常远,但曹文诏可以意识到面前的朱由检。
现在跑回京城,需要两个时辰。朱由检看向天空,此刻已经是深夜子时了,过了十二个钟头。
京城的城楼,可以向外远眺很远。
JinWei兵看到了远方有黑影过来,对后面的人喊话:“报告统领,有人来了。”
袁崇焕此刻被五花大绑着,但依旧有权命令JinWei军行动。
“戒严,先看看情况再说。”袁崇焕说道。
“是什么人?”
田尔耕问道,不过心中突然感到了一阵的压迫。一股非常巨大的浩然之气,慢慢逼近而来。
“莫非是满金的鞑子?”田尔耕自语道。
京师城,一排排的弓兵站了出来。虽然他们连张弓的力气都没有,但依旧尽到了戒严的职责。
京师城内,宦官闹的反动越来越大,以至于终于惊动了钱谦益和李标等阁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