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萧沐曦和莫忧从铺子里出来后,似是完全成了这条街的焦点人物,走到哪都有人望过来,尤其是女子,望着他们的双眸都快掐出水来。
萧沐曦很是收到了几位女子的的秋波暗送,而身旁的莫忧,自然是少不了的赚了不少女子的芳心暗许。
两人刚来到了花入楼门口。两名身姿婀娜,浓妆蜜粉的迎客女子连忙迎了过来,分别各自挽着萧沐曦和莫忧的手臂。挽着莫忧手臂的那名女子满脸挤出一副妩媚无比的笑容,娇声夸赞道,“真是两个俊美的少年郎!”
两名女子身上透着一股浓郁的花粉味。萧沐曦被熏得有些犯晕。而一旁的莫忧貌似面色更为难看,眉头皱的极紧,似是有道真气即刻要从身体迸发出来,将倚在他身上的女子“送至天边”。
萧沐曦察觉到了莫忧眼神中蕴着的寒意,瞥了眼挽着他手臂的女子,无奈的摇了摇头,心道,“这女子油的都可以炒菜了,花入楼的门面就不能换个清爽点的女子吗。”她连忙拉开了那只搭在莫忧手臂上的手,淡淡道,“不必相迎了,我们自己进去便是。”说完,拉着莫忧就走了进去,片刻不想耽搁,莫忧嫌恶的拍了拍被那女子握过的衣袖。
那名红妆女子在他们身后不悦的怨了一句,“怎么这两天,遇到的竟是些不解风情之人。”
刚入大堂,莫忧便环顾了下四周,似是没有看到想找的人,微微有些皱眉。
此时,又有两名女子迎了上来,莫忧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其中一名女子身着艳红衣裙,胸口处薄纱半掩的露出了半片丰盈,面容眼丽,到是没有方才门口处的女子那般油腻,反而举手投足间自透着一股风情万种。另一名容色稍差些的女子又是极为自然的环上了萧沐曦的手臂,有意无意的将身上的那片丰盈蹭向她的手臂。萧沐曦虽同是女子,但也很是受不了这副媚态,极不自在想要睁开那双手。而且,她能感觉到那女子隆起的那处真是比自己的优秀很多啊。
红衣女子有些会意莫忧的意思,并未攀上去。只是嘤声笑道,“这位公子应是很少来这种地方吧,是与哪位姑娘有约了,还是来寻人的?”
莫忧双手负在身后,淡淡道,“找一位名叫原天的客人。”
红衣女子眼中泛过一丝微波,柔声道,“确实有一位叫原天的客人,公子请随我上楼。”
莫忧扫了一眼大堂。微皱了皱眉,转而对向红衣女子,淡笑道,“那就有请姑娘带路了。”
红衣女子忽的望了一眼面前的萧沐曦,笑问道.“那这位小公子是随公子一道还是。。。.”
“我自是与师...叶公子一道的。”萧沐曦望向红衣女子,定定说道。
“这位小公子一直想领略下花入楼的风采,麻烦多遣些姑娘伺候他。”莫忧含笑的对着红衣女子说道。
红衣女子娇媚应道了一声,吩咐了身旁女子几句。
“师....叶公子,你怎么这样...”萧沐曦皱眉瞪了他一眼。
莫忧只当没看见,随着那名红衣女子上了楼。
萧沐曦自是明白莫忧的意思,不愿让她跟去,定是有他自己的目的。可为什么要叫些姑娘陪她啊?她内心叫苦。原本还琢磨着自己好好逛会的,如今却被一群莺莺燕燕扣在房中了。
“公子,吃葡萄呀!”一个粉衣金钗女子娇柔的拿起了一颗葡萄喂向她。
“公子,喝酒啊.”一个绿衣抹胸女子倒了杯酒递向她
“公子,我给你捶背。”
“公子,我给你按腿。”
“够了!”萧沐曦拍案而起,满脸黑雾,她实在是很受不了这群爹到骨子里的莺莺燕燕了。
她讪笑的对着围满一桌子的女子,抱拳道,“各位妹妹先吃好玩好啊,小生还有些事情未处理,去去就来哈。”话音刚落,拔腿就跑。身后一阵阵娇声细语传来,“公子,别走呀!”
她以迅雷之速冲出了房中,待发现后面无人跟来时,才长抒了一口气。
花入楼极大,他们刚刚人的大堂,不过是楼中一角,客人们吃酒嬉闹的地方。而如今她却阴差阳错的跑到了一间诺大的赌坊中。这间赌坊虽没有大堂装修的那么精致,但却大气宽敞,一眼望去,估摸有着一百多张赌桌。每张桌子皆是围满了人,密密麻麻,人山人海,比那大堂不只多上大几倍的人流,嘈嘈杂杂的全是一些赌徒的叫喝声。
她寻着好奇,也下楼去那赌坊中转了转。
二楼之上,一个红衣女子正站在一名俊秀公子的身旁,公子一身华服,手持玉扇,插入发间的那根玉簪光润琉璃,是个如玉的贵公子。
红衣女子躬身对着男子道.“东方公子,事情都安排好了。”
男子只是玩味的看着楼下穿梭的青衣身影,沉声道,“是时候该请君入瓮了。”
红衣女子微微躬身,娇声应道,“是,妙玲这就去。”
花入楼,二楼的一间雅阁中。原天正懒散翘着二郎腿、悠哉的灌着酒。一旁站着一位俊逸的紫衣男子,正是龙柯。
龙柯这几日心中一直存在个疑问,师傅虽浪荡,但也不是喜欢沾花惹柳之人,为何一直要呆在这花入楼?”
“萧沐婉安置好了.?”原天咽了口酒,开口问道。
“嗯,与少宗主会面,担忧会生些变数,为了她的安全,我便谴人将她送回了客栈中。”龙柯沉声回道
原天轻叹了口气,“你这样处理到也无不妥,只不过,若这次能成功带走寒舟,你恐是再难见到她了。”
龙柯沉吟了许久,一向淡漠如水的神色蓦的多了几分落寞,片刻后才轻声道,“无妨,我与她本就是无缘的。”
原天微微无奈的摇着酒壶,“你可知慈安寺那日,我为何一眼就看中了她?”
龙柯心中也是不解,师傅向来不是爱管闲事的人,那日他对萧沐婉的那套说辞,也总路感牵强,便惑道,“为何?”
就在此时,门枝丫一声被人推开,一身月白锦袍,黑发披肩的莫忧缓缓走了进来。
龙柯望见莫忧,先是愣了片刻。后来才反应过来,这的确像他的作风。
原天老头幽幽的站起身,扬眉笑道“小舟舟啊,这才像是我们上通天少宗主的风范嘛。”
“原天爷爷,二十年没见了,你怎么老的这么快啊。”莫忧含笑走向他的身前。
原天自西昭存在时,就一置辅佐着当时的西昭皇帝,也就是叶寒舟的爷爷,如今已任三朝元老,是仅次于宗主的护教使。原天自叶寒舟幼时、就待他极好。叶寒舟也一直以爷爷尊称他,从未与他有过主仆之分。
原天冷哼了一声,“我老的这么快是为了谁啊.”说完,佯装愤愤的灌了口酒。
莫忧嘴角微扬,含笑道,“原爷爷莫要生气,寒舟深知原爷爷一直以来都为上通天倾注了不少心血,寒舟在此谢过原爷爷了。”话音刚落,他双手交叠,微微躬身,向原天行了个答谢之礼。
“罢了罢了,你这小子给我整这么客气,我还不习惯。”原天摆了摆手。随即便拿起了桌上的包袱,往前走去,说道,“既然来了,那就跟我回上通天去。”
莫忧皱眉沉吟了片刻,并未有动身的打算,“原爷爷,我此行来见你,实则是有一事想问你。”
原天往前走的步子突然顿住,“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但我不会告诉你,因为知道了对你没好处。”
空气凝滞了片刻,一阵极带寒意的话语传来,“为什么?为什么你们所有人都不告诉我?”莫忧说的很平静,但每字每句似是压着千斤重量,给人一种极强的威厉感。他一贯擅于伪装情绪,此时面上却清晰的写着怒意与不甘,他只是想知道真相而已,为什么师傅,厉雪纱,原天,所有知道那件事的人都不告诉他,为什么!一股强烈的真气从他周身迸出,震断了面前的桌椅。
原天猛的转过身来,将包袱重重的扔在了地上,“你想知道为什么,我告诉你,因为我不想让你走你父亲的老路.!”他最后一句话几乎是吼着出来的,脸也膨胀的通红。
他正了正情绪,沉声道,“你到底要不要跟我回去。?”
一旁的龙柯眉头越拧越紧,他早就预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但他此刻内心更为挣扎的是,等会动起手来,他到底要帮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