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忆不过对凌初的画艺,还是相当满意的,甚至是经常去请教,但是凌初近来些日子,在元伦院子里教画,元伦与朱忆也是面和心不和,倒是要相见了。
元伦捧着画菊,笑着问道:“凌公子,你偏偏着描白菊,倒是什么原故”
凌初看了元伦,耐心的回道:“就如在下的前生,只能是风中飘絮,无处归还,幸得侯府收留下了我;不及残木,画以白菊,以示哀悼前生”
元伦听了,便理解了白菊,说道:“不如拟定名字,也不枉此生了”
映月不理解,但知道凌初的遭遇不好,初见的时候,是因为可怜;慢慢的,凌初来到宫中,做了下等侍卫,只为与自己相见,当凌初第一次和自己诉说身世的时候,原来世间竟有如此才华不凡的男子,并从心底里面爱上了凌初。
自从宴会上,知道元伦公主要杀凌初,便担心害怕不以,不过的是,还好是让自己去执行,就可以改变了,故意制造失误,导致了失败;元伦心里明白,爱着了男人,就顾不得了,也只好说,“此时失败了,便不用了”元伦知道是打草惊蛇了,朱廷尉的失败是技不如人,凌初的失败是败给了自己,这样的人往往是弱点多的。
不过,开始的时候,凌初是利用映月,不过后来还是爱上了映月。
凌初听了,回道:“夫人的说的,我也曾想过,只不过心中挂念太多了”一是复国大业,二是不愿负了面前人的心。
元伦也看了看映月,心里已经知意了,朱忆又说道:“挂念虽多了,但是心里总有最珍贵的东西,也就不矛盾,左右不前了”
说得正合元伦的心意,想知道凌初心中,到底是什么更重要,略略的低下了头,悦心一笑。
映月也想知道这些年凌初念念不忘的事情,究竟是什么。
凌初提笔写了,四句闺怨诗文,深院红墙风筝误,一见倾心一生木,残香断袖泪空流,一朝君主不得顾。
写的是,女子怨恨丈夫不得顾,以及一生的事,元伦深想着,不知觉的说道:“不如就名,《原哀》,意为原来的哀悼,画中是白菊,却无一花一菊的字,让人甚是奇怪”
“婶子的提议,正好”朱忆拍手说道,又看了凌初一眼。
凌初顿了顿,才说道:“甚好,不过夫人是怎么想到这字词的”
元伦无所谓的说:“随口说的,凌初公子若是认为好,我还是可以提副标题”
凌初行礼,“多谢,只不过在下心中已有了”便立刻动笔写了四字:
空离殇雪。
“极妙,极妙”
元伦不屑的说:“明明伤感的词,被你说了,倒成滑稽多笑的了”
朱忆只得解释道:“婶子不知道,古人最喜欢用文字言志,还有总结命运的”
元伦冷笑道:“你是成心的,就算是真的,也是后人凭空编造岀来,命运,是苦楚的,是幸福的,还不是掌握在自己的手中,要我说,即使是在深宫后院的地方,只要我才华甚好,哪里就没有伯乐的”
朱忆只笑了笑。
映月离了去准备些糕点茶水的,凌初也不言语,元伦见他们都不回答,便上前去,追问道:“古有吕后武帝,木兰桂英的,难不曾,我就不能有一番风浪好事,你们念的书,怕是白白的,作废了”
映月拿来了茶水,元伦倒了一口,自己吃了,三人都不回答元伦,元伦自认无趣,便也不说了,心里说道:“建功立业的,也有女儿家的份,凭什么就是不能,白白的来受了红尘,岂不是自己吃亏了,若是流芳后世,也不枉此生了”
可载入史册的,却是妒忌之名,只不过被女儿文皇帝朱敦改了名,成为贤惠之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