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回去了,傍夜时分,元伦坐在石椅子上,对旁边的映月说:“侯爷,夜里会来吗?”轻轻的,带有一丝的无奈。
映月轻声回道:“或许,侯爷正在瓶儿那里”
元伦站了起来,看着亭子外的天空,冥想着母亲元氏,冷凌的说道:“我不能在等下去了,哲妃一定知道些事情,你去准备,明日入宫”
映月不敢多问,应道:“是,主子”便急忙退下了。
元伦扶着柱子,略有弯腰,“朱廷尉,我真的不知道你是什么样子的人”又冷冷的说道:“你背叛我,可我依旧是爱着你,可你又背着我做过什么事,你究竟是不是凌元照,是,我杀了你,不是,或许能与你共度余生”
元伦顺着柱子,坐在地上,头靠着柱子,“以为我逃出了宫墙,却忘不了你”
闭上了眼睛,心中依旧想着朱廷尉。
或许元伦命运真是如此。
纳兰府
“箐儿,你认为,侯爷也在赏月”纳兰若璃对朱廷尉倒是真心实意的,宁愿委身为妾室,“或许,侯爷也在想着我”说着,便低下了头,羞涩的面容。
箐儿也应和道:“侯爷是最喜欢小姐的,只怕是,此时和小姐一样,正对月发愁思,想着小姐”
若璃回头,笑着,看了看箐儿,“可是再怎么喜欢我,还不是娶了妻”又带有一些失望,还不是无用的。
“侯爷那也是没了法子的事,况且又是皇上赐婚”
若璃先待在窗前,后又回来正桌旁,箐儿关了窗户,若璃坐下了,箐儿上前说道:“元伦公主,也只是表面风光,背地里不知是何等心酸痛苦”
若璃听了,问道:“这又是什么话”
“小姐,连一个婢女,都成为了妾室,这当家主子又有什么脸面”箐儿慢慢的说来。
“你的嘴,才是真的巧儿”若璃轻轻的捏了箐儿的嘴,“侯爷府上的事情,你倒是一清二楚的”
箐儿立刻跪下了,“只求小姐不要怪罪奴婢”
“我又怎么会,况且我正想知道”若璃扶起箐儿,又缓缓的说道:“元伦,真是个对手”
“奴婢只知道元伦公主是个傲气的人,受了委屈,也不说的”箐儿解释道。
“你真是少见识了,养精蓄锐,又或许是有更重要的事”又转说道:“二叔,是有什么动静”
“没有”箐儿摇了摇头,又接着说道:“只不过,大夫人那边”
“左右不是女儿家的,母亲是又在催婚事了,真是见不得别人好,倘若在有人过来,赶走便是了,反正老夫人与大太太不合气”纳兰若璃是将老夫人的性子,握住了,才有了如此的地位,可如今,大夫人是越发的看不惯若璃了,甚至是要随便找到人家,嫁去算了。
可是纳兰若璃心里一直有着好的打算,甚至是故意造成偶遇相见,使朱廷尉喜欢自己,即使当时未是侯爷,若能嫁于如此人,也是有福泽的人了。
“是,小姐”
若璃理了理针线,对箐儿说道:“你先下去,我累了”
箐儿只得下去了,还不忘回看一眼,又低了头,下去了;若璃放下手中针线,“元伦,若不是你,尉哥哥定会娶我,可是你也不会高兴太久的”
连若璃都看的明白,可元伦始终不明白,二人之间只不过是相互利用,即使是开始有些感情。
南安侯府
朱廷尉在瓶儿屋里头,顺便问道:“瓶儿,以后需要什么,就吩咐真果一声”朱廷尉坐在榻旁。
看着瓶儿,瓶儿裹着被子,后靠着墙,仿佛是在害怕不安,不停眨了眨眼睛,略略的低下头去,轻轻软软的说道:“侯爷,对瓶儿的好,瓶儿一辈子都不会忘记”说完,便抬头看了看朱廷尉,通红的脸面,瞬间又低了下去;朱廷尉只是觉得瓶儿娇羞可爱,更加喜欢瓶儿了。
晩间的时候,二人躺着,瓶儿侧身看着朱廷尉,呆呆的看着不动,朱廷尉仿佛是感觉了,便说道:“瓶儿”
惊吓的瓶儿又缩回了被子,正躺着,朱廷尉侧身,“怎么,这么的怕我,夫人是没有太用心的调教”
“妾身不是”露出了眼睛,看了看朱廷尉,又解释说道:“妾身是真心的爱侯爷,第一次陪寝是紧张不安”
朱廷尉笑了,替瓶儿理平些了被子,便正躺下了,“好好休息,不要东想西想的”
瓶儿以为侯爷是在怪自己,便也不在说话了,心中想着,可瓶儿始终是夫人的人,交代了的事,就要完成,瓶儿想着便流下了泪水,责任和心爱人都必须要有选择的,夫人对她有恩情,她就别无选择。
“可侯爷,瓶儿做的事,都不是伤害你的”瓶儿在心中说道。
朱廷尉有时也会想着元伦,可元伦却是皇室的人,那都是自己的仇人,自己的深爱之情必须要压藏到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