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儿?你怎么不待在前院看着你爹啊?”时夫人正和时静秋坐在养生院的正厅椅子上,见时烟带了丫鬟过来,不由得有些着急。
生怕自己一个不注意,今晚时轶就跑去张氏院子里去了。
“我……我过来看看祖父怎么还没有好。”时烟笑笑,没有提时雨过来的事。
“你祖父前段时间非要在寿春堂后院种菜,不小心把腰扭了,李大夫说要多针一会儿。”时夫人见她人也出来了,再回去也不妥,心里虽然不舒服却也没打算再让女儿返回去。
“那……祖父今天这么大仗势,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吩咐吗?”时烟有些疑惑,前几次姑姑回来也没有让大家聚集在鹤程院,这次如此反常,难不成真的发生了什么前世没有发生的事?
“不清楚。”时夫人摇摇头,和时静秋对视了一眼皆是没有再说什么。
……
两刻钟以后,时老太爷走出养生院,由仆人们搀扶着,和时烟他们走进鹤程院。
合院有身份的人除了时雨和二夫人都差不多来齐了,时老太爷浑浊着沧桑垂拉的双目,面色有些严肃:
“今天让你们过来,是想通知你们,近来无事别和因县的官员人家走动太过频繁。”
“女眷也不行吗?”谢姨娘想起前几日约她出府宴会的主薄夫人,心里有些焦急。
她好不容易才和主薄夫人打上交道,老太爷这一声勒令可好,直把她之前的努力都打了水漂。
“如无大事就不必去了。”时荣昌想起昨日夜里接到的消息,放在木杖上的手微微颤抖。
如果消息无误的话。
恐怕京都的天要变了……
“可是……”谢姨娘跟着时辙出席了几次正式场合,俨然已经把自己当成了时家能说的上话的人物,当即就想和老太爷争辩了起来。
“听爹说,别插嘴。”时辙眼里划过一丝厌恶,伸手扯住了谢姨娘的衣袖,暗示她不要说话。
谢姨娘见时二爷第一次如此呵斥自己,心知触及了他的底线,眨了眨眼睛,登时垂首乖乖闭了嘴。
“爹,是有什么事发生了吗?”时轶磨砂着手里的扳指,心中隐约猜到了一种可能,只不过这件事暂未发生,正堂又这么多人,不便直接说出口。
“无事发生,你们只管听进去就好。”时荣昌意味深长的瞧了一眼大儿子,眼神示意他别轻举妄动。
“既然如此,那儿媳这几天加强府中各院子主子们的出行,不让老太爷您费心。”时夫人见老太爷态度强硬,起身站出来冲时老太爷俯身行礼,态度恭谨和顺,忍不住让人称赞她思虑的周全。
“嗯。”时荣昌心里有事,见大房主动揽了这件事,心头略有安意。
“那……爹你把我叫回来……”时静秋没有听懂自己父亲口中的意思,见他封了整个府院,一时有些着急,她回因县探亲不能出门,岂不是只能待在府里哪里也不能去?
“秋儿,你的事待会再说。”时荣昌摆摆手。
京都那边近来有大事发生,他唯一的女儿待在那里怎么也让人放心不下,唤她回来到时候出了事情,好歹自己凭借着对那人的师生之谊,能护住这些人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