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你听我解释,此事其实……”
盛舒媛面上依旧波澜不惊,冷声道“老爷还是回去上班得好,恐被别人说。”
温景行见她肯开口,立马疯狂道“为夫已经请了短假,不去也是使得的,谢夫人为我担忧了。”
盛舒媛没回头,穿过人群“那怎么行,让老爷在我这个,妾,身上如此劳心劳力,说出去可是要别人笑话的。”
吃醋了!!!
温景行忍耐内心的狂喜道“夫人若是介意,明天,不,我们现在可以再办一场婚礼,以正妻之位。”
说实话,盛舒媛自己也不懂自己为何如此在意,终于扭头看他“不劳老爷费心,妾室与正妻对我来说,并没有两样。这些本不应该老爷操心的,是妾身过于娇蛮了。”
温景行看着她十分认真道“我就喜欢这样,喜欢你娇蛮,喜欢……”
两人沉浸于自己的情绪,根本没有意识到他们早被包围多时,此刻盛舒媛相当对敌人露出自己的背后,被贼人轻而易举得手。
盛舒媛右手放于掌后,用灵力探了探,金丹初期,是她人设的很多倍,不能打得过。
现在又是在大庭广众之下,怕被桃李阁发现。
几息之间,她早已摸透对方路数,还是任由那把刀架在自己脖颈上。
抓着自己的那人“咦,这项链好看啊,可以卖不少钱。”
姝怡。
温景行作出一副惊慌失措的模样“你们是谁?快把我夫人放了。”
刀哥哈哈笑了几声,原本在现场的吃瓜群众立马作鸟兽退散,生怕牵连了自己。
刀哥旁边还有一个拿着三头叉的,且称为叉哥吧,其他人手上皆是长剑。
他们还蒙着面,约摸是想营造出神秘的氛围,就是那纱太透,若是女子,说不定还有犹抱琵琶半遮面的美,可惜是一群大老粗,看起来十分不伦不类,相当辣眼睛。
看着像个有组织有纪律的强盗。
刀哥道“我们是谁?你连我们都不认识?”
叉哥挥挥手上的三头叉“就是就是,连我们都不认识。”
剑小弟一号“老大,我们蒙着面呢。”
剑小弟二号“就是,老大,他们肯定认不出来,你就大发慈悲告诉他们,我们的大名吧。”
刀哥挑眉“这样啊,那听好了,我们是……强盗,这炎上城一带最有名的强盗。”
剑小弟三号“没错没错,除了怕城管,其他人都不再怕的。”
叉哥用三头叉叉了那人的头“啥都跟人家说,叛徒。”
兄弟们“叛徒!!”
盛舒媛用眼神瞄了眼温景行,似是在暗示什么,温景行秒懂,忽然大喊“城管?那是城管吗?”
强盗一听见,立马闻风丧胆,还不忘带上盛舒媛一起逃跑,非常讲义气。
待出了一个偏僻的地方,几人都确定没有人,才气喘吁吁停下。
温景行笑道“在下与各位往日无仇,不知……哪里得罪了几位。”
叉哥狐疑看他一眼“又没抓你,你跟过来干什么?”
温景行指了指盛舒媛,道“几位抓了我夫人,我自是要跟来的。”
刀哥嗤笑几声“不过是一个小妾,也值得你如此你如此上心?宠妾灭妻的狗东西。”
就是此刻,盛舒媛一掌推开那人,刀哥被盛舒媛的灵力所冲,硬生生呕出一口血,而盛舒媛被温景行一把揽在怀里。
“贱人。”刀哥擦掉嘴角的嘴,虎臂一挥,那些剑弟们把他们团团围住。
叉哥咬牙道“本来还想让你留个全尸,既如此……不如把这妞留下,大伙一起好好爽爽?”
以盛舒媛的实力,自然是不在意死人说的话,但温景行不一样,他眼神十分阴沉,低声道“栖南。”
好久没出来的吟安,忽然感叹“果然是他。”
温景行没动,掌心浮现出一把扇子,另一手抛出一物,静静放在他们身后,那扇子只轻轻一挥,居然让两个金丹期的头头连连后退,自动进入后面的镜子。
顷刻之间,两个金丹初期已然不见。
那些小弟还要跑,被温景行像耍猴一样,赶来赶去,若是平常他自是不屑与这些人计较。
吟安惊讶道“那把镜子?”
盛舒媛知道那件“是幻器,在盛仙宗里找到的,不过,具体的作用,我并不清楚。”
吟安像是明白什么,又道“幻器!这我知道,我记得他,世上只有一把幻器,可变化任何灵器,且有其本体灵器十分之一的功能。”
盛舒媛才恍然“栖南可幻世界,而那幻器可变化形态,实则前面那把扇子才是真正的镜子,而栖南变成镜子模样。”
吟安啧啧感叹“以金丹初期一举拿下两名金丹修士,虽有神器协助,如此天赋,此人颇有殿下当初的风范。”
盛舒媛没说话。
吟安忽然又问“殿下对那人……”
盛舒媛打断道“只是交易,等这件事情了了,我就立马与他和离。”
她都还没说完,盛舒媛就已经对号入座,这不是心虚是什么?
吟安是谁,她可是神器,仙道大陆创下她就已经存在,什么心思看不破,知道盛舒媛还未明白自己的心意,也就没点破。
她自然也想看看那小子能对盛舒媛做到何种程度。
能在离世之前谈一次恋爱,也不枉此生了。
吟安遂又进入沉睡,不再出声。
“夫人,夫人?”
盛舒媛被这一推,才从发呆中醒悟,看见两人距离如此近,脸颊不禁微红,直接推开他。
温景行也不在意,他道“夫人请看,这是什么?”
盛舒媛根本没看,“什么?”
温景行道“这是炎闲的私兵。”
盛舒媛下意识道“私兵?就让你别旷班吧,还出私兵让你回去……”
她只是沉浸在方才的思绪,好半晌才明白他的意思,看着他的笑颜,顿时有些羞“炎闲?你得罪他了?莫非是晚……”
温景行左食指立马放在她嘴上,看盛舒媛耳朵微红,又拿出右食指放自己嘴上,示意禁声。
盛舒媛推开他,还狠狠的瞪他一眼,可惜眼睛太濡湿,半点也不凶恶,十分可爱。
温景行失笑,道“今晚,只能在外露宿一天。”
盛舒媛明白他的意思,炎上城的两个副城主都与晚香有关系,若他们一进城,他们立刻就能得到消息,他们几人对付好几个金丹强盗,如何辩解?
温景行道“这事对他们来说,也并不光彩,很容易就能糊弄过去。”
盛舒媛终于开口“如何糊弄?”
温景行邀功道“我有一好友,他可是……他也在暗中助我行事,只是你未曾见过,只说是他路见不平,才救下我们。”
盛舒媛皱眉“为何不现在回去?”
温景行:两人世界了解一下。
不过这个不能说,温景行说出在脑里过了百遍的理由“他晚上不在,这会不好找。更何况,亲闻不如亲见,明日人多,现下太晚,街上人寥寥无几,如何能让他们相信,我们是被别人相救?”
其实这个没关系,只要多找几个人去说便可迎刃而解,百姓哪里会认得他们,大多只听过名字。
这个当然也不能说。
盛舒媛没怎么被人蒙骗过,见他十分信誓旦旦,也才信了。
温景行见她信以为真,才意识到自己手心冒出冷汗,就是往日骗自家老头,他也未曾这般紧张。
盛舒媛忽然又问“你朋友?”
“我朋友,明日介绍与你认识。”温景行想了想忽然画蛇添足,补充了一句“女的,朋友……不是不是……不是女的朋友。是男朋友……也……”
在盛舒媛的注视下,他越讲越乱,舌头像是打结了一般,十分烫嘴,他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
盛舒媛才想到那个炎年年的事情,冷哼一声“是呀,老爷的事情哪是我一个妾能管的?”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温景行你是不是傻!!!哪壶不开提哪壶!!!智障吗你!!!!
温景行连忙解释“不不不,夫人,此事听我解释,那炎姑娘喜欢少城主多年,哪那么容易变心,她陷害我。”
盛舒媛“怎么陷害你?人家看起来相当喜欢你,还给你做糕点,还给你做衣裳,还要给你研墨呢。”
温景行一脸吃了苍蝇般恶心“且不说糕点是不是她亲手做的,那衣裳肯定不是为我做的,说不定是为少城主量身定做,随便搪塞给我的,刚刚就应该比对给你看,夫人明鉴啊。”
盛舒媛冷哼道“怎么?你还想收下?人家都说了,是第一次!第一次见你,衣服尺寸有偏差也在所难免。”
温景行苦笑一声“夫人,我是真的和她不熟,那人忽然过来揽住我的手,我也是没反应过来,才没推开的,后来都有推开的,她往日也都是常随少城主左右,真的从未见过啊,夫人,应当是为了气少城主,才故意来我这儿的……”
他越说越没有道理,但在这黑夜中,月光柔柔地洒在他身上,看他越来越手足无措,盛舒媛忍俊不住。
她早就猜到几分,只是理解是一回事,生气是另一回事,若温景行不哄她,她当然也是能好的,但肯定不可能像现在这样。
温景行说的嘴都干了,看见盛舒媛笑了,他才道“夫人不生气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