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夫人,你们终于回来了!!!”初夏看见两人,立马迎上来。“听说你们遇刺了,可担心死我们了!!早知道就应该做轿子回去的。”
盛舒媛安慰地拍拍她的背。
温景行倒是笑的如沐清风“是这位盛公子救了我们。”
初夏已经热泪盈眶,双手握着盛秉煜的手不放,彩虹屁那是张口就来“多谢盛公子出手相救,看您相貌堂堂,一表人才,容貌不俗,没想到啊,这心地如此善良。果然姓盛的人都心地善良,您的心底比第一美女盛舒媛还要美丽善良三分,奴婢……”
盛舒媛微不可见嘴巴抽了抽。
盛秉煜一点也不尴尬,不着痕迹地抽出手,理了理自己的衣裳“谬赞了,谬赞了,这些都是我应该的,应该的。”
初夏还要说什么,被旁边的初春扯住袖子,立马端正起来。
初春倒是不急不缓道“夫人,碧桃门主邀请您去一趟。”
初夏才想起一事,也道“对了,副城主李夫人,在里面侯着呢。”
李凡凡?
盛舒媛大步走进府,直接把温景行晾在一边。
盛秉煜看着温景行,摸摸鼻子“没想到啊,我还以为是什么大美女呢,不然最差应该是个名门贵女,没想到就这么个相貌平平的也能让你……老树开花?”
话不投机半句多。
盛舒媛的好他并不想和别人分享。
温景行瞥了他一眼,给了旁边初春一个眼神,便踏进屋。
盛秉煜正要进去,被几个下人关门顶到了鼻子。
盛秉煜摸着差点被压瘪的鼻子,十分心疼“嘶,我这好几百万做的鼻子……”
他用脚踢了踢门“诶,温景行!!”
见没有回应,他又用力踢了两下,依旧毫无动静。
“快开门,我可是你们老爷的挚友,快让我进去。开门!”
两个关门的小厮迟疑互看了一眼,看旁边的初春“这……”
初春微笑“你觉得以老爷的耳朵,他会听不到?”说完拍拍他们的肩“年轻人去,还要多会看眼神。”
小厮恍然大悟,用身体靠在门后,誓死不让贼人进来。
盛秉煜在外面翻了个大白眼,不断腹诽,要不是当初他巴巴说,让他过来一个忙,结果过来还得受着鸟气,这不是耍猴吗?
李凡凡正在客厅喝茶,看见盛舒媛,绽开了笑“殿下。”
盛舒媛镇定自若“怎么?”
李凡凡直接开门见山问“碧桃邀请你,去参加她公公的丧葬。”
盛舒媛疑惑“邀请我?可我与她,并没有多大的交情,我名义上的师父,也不是她,她为何邀请我?”
李凡凡解释道“她公公之前见过你几次,她说想让他安心,所以邀请你去。”
解释得通。
李凡凡关心问“听闻殿下昨日遇见了刺杀?还在外露宿了良久?”
盛舒媛点头,轻描淡写道“是炎闲的私兵,怕是晚香所为。”
李凡凡震惊地张大嘴巴“晚香?不会吧,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自始至终,她其实都不曾怀疑过晚香。
盛舒媛笑而不语,端起茶道“既不是晚香,那炎闲为何要杀我们?”
李凡凡有些怀疑人生“那晚香为何要杀你?”
盛舒媛笑道“曲直城的人若不干不净,死在炎上城,那谁说的清楚?炎闲并没有杀温景行的理由。”
李凡凡卡壳“那就……一定是晚香?她向来本分柔弱,刺杀你?更何况你是从桃李阁出来的人,算的上是她的人,你与温景行交好,她桃李阁就相当有了一个依靠,她为何要杀你?”
盛舒媛不答反问“那炎闲又为何要杀我呢?”
没有理由。
李凡凡试图挣扎“那有没有可能是看错了,说不定是假冒炎闲的。”
盛舒媛嘲讽道“谁?谁要杀我?且不说这层,那标准,温景行看的真真的,不可能有假。就是炎闲的人。”
盛舒媛吹了吹茶,淡淡道“人心会变,我入阁时间不久,对她的忠诚度不高。未来在桃李阁与温景行两者之间选择,我很有可能会背叛她。那不如索性趁我现在得宠,除掉我,温景行爱屋及乌,也会因为我而拉扯桃李阁。”
李凡凡呆愣在原地。
“你不信?没事。”盛舒媛笑了“我们打个赌?”
李凡凡沙哑着嗓音“什么赌?”
盛舒媛风轻云淡道“你信不信,下次刺杀,就在今日。”
李凡凡不禁吞了口口水“今日?”
盛舒媛毫无惧意“不是已经送上门了。”
李凡凡心领神会“殿下的意思是丧葬?”
盛舒媛没说话,只是把茶放回桌上。
李凡凡还是不太相信,追问“可是,可是那是碧桃唯一的亲人,晚香与碧桃情同姐妹,她会利用她来布局?”她不敢想象,当初那个笑的明媚,和她一起入副城主的晚香,会变成今日这般可怕模样。
良久
盛舒媛意有所指问“人还在吗?”她指的是,碧桃的公公还活着吗。
“快了,就等你和温公子。”李凡凡答“不是说有刺杀,殿下为何还要去?”
盛舒媛道“我现在可还是宣姜,宣姜是谁?宣姜是桃乐的亲传弟子,碧桃可是碧桃门的门主,现下还未到撕破脸的时候。”
说不定,能吊出其他的鱼。
丧葬
两人赶到的时候,老头容光焕发,所谓的回光返照。
碧桃没说话,除了眼眶红,眼泪都没流一滴。
老头余光瞄到温景行与盛舒媛,喃喃道“尘儿,咳咳……尘儿……当初也是这样看着你。”
他紧紧拉着碧桃的手,眼里的慈爱让所有人都为之动容“你,你要好好的,再找个男人。”
碧桃低头,“只怕他不肯。”
老头气的咳嗽几声“他敢?你放心,黄泉路上,我去和他说!”
似是感觉自己大限将至,手不断捏着她的手,不断重复两句话“好好的,好好的,一定要好好的。”
碧桃强忍住自己的眼泪,不断附和“会的,我一定会好好的。”
“您放心。”
老头听见放心两个字,嘴角都勾起,手缓缓下垂。
“爹,爹,爹。”
盛舒媛被这悲伤的气氛一感染,拉着温景行出了门。
两人浑身都被凝重的气氛死死压着,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