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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颜色虽名贵,可这布料,太差!这衣服嘛,讲究的就是一个面子。来我这买布做衣裳的都是这有头有脸的人物,那些太太小姐们啊,平日身份低一些的人跟她们同时站在店里挑东西她们都要嫌弃一阵。所以就算喜欢,她们也不会买你这布去做衣裳,这对她们来说穿着棉布衣裳出街,那就跟丢了脸面一样。然而这颜色的布要卖,势必便宜不了,普通人家也买不起,所以你说我要你这布,有什么用?”

老板娘有团扇遮住带着笑的嘴巴,只露出一双精明的眼睛。

“不过你这染料的秘方,我倒是很有兴趣买下来。”

这老板娘到底是个生意人,明明十分有兴趣,但算盘打的明白着呢。

可谭言心也不是个好糊弄的人,“不好意思,这既然是秘方了,自然是不能卖的。”

“你要多少钱可以开价,只要你把秘方卖给我。”

谭言希冲她礼貌的笑了笑就径直朝门外走,那老板娘眼神微微眯起。

“喂小丫头,八十两买你的秘方,一百两!一百两可以了吧!”

最后见人那么毅然决然的离开终于急了,“我买你给我染布可以了吧,你做我这种布料的供应商,我把白色的布给你,你负责给我染,我付你加工钱!”

“好,成交!”

这本都走出店外的谭言心一听到这话立马冲了回来,拍了一把桌子一口就答应了。

老伴娘瞧见这丫头原来是故意调她胃口倒也觉得有意思,无奈的笑了阵就暂且跟她敲定了这事儿。

“小丫头不傻嘛,不过你从我这拿走的白色布料,你得以进价先买下来才能拿回去。”

“什么!”

“这第一回嘛,我哪能确定你是不是真的有秘方,还是别人染的你随便拿来的。我能给你的布都不会是便宜货,万一你就这么拿走了,或者弄坏了,我可找谁去啊,你说是吧。”

这话在理儿,谭言心瞅了一眼那四周放着的各种布料,这下愁了,怕是最便宜的她都买不起。

那老板娘瞧出她的心思,“诺,布料买不起的话就先替我染一批丝线吧。这丝线便宜,这个该可以买的起了吧。”

虽说这丝线赚的钱肯定不如布料,还繁琐,可是这刚开始有的赚总比没有的强。

“好!我第一批就先染丝线。”

两个都是利索的人,麻溜儿的就敲定了这第一笔生意。

谭言心出门后,那老板娘一双眸子紧紧的盯着她的背影,眼神里的笑意渐渐阴沉了下来,摇手招来一旁的伙计,在他耳边小声吩咐着。

“跟好那丫头,查清楚她是用些什么东西染出的这紫色,快去!”

谭言心一路并没察觉有人在跟踪自己,而是拿了丝线就去了上次那家叫“生死堂”的药铺,想要再买些紫草回去做染料。

可这会子刚来到生死堂门口,竟看到与她同一牛车来镇子上的顾母也刚从药店里出来,并且捧着开好的药神色紧张的又慌忙离开。

这村子里又不是没有大夫,顾家也不是说多富裕,来镇子上开药多贵啊,谁又病了?

谭言心进了店,那掌柜的一眼就认出了她来。

“哟小姑娘,又有什么好药材了?”

“不不不,我是来买药的,帮我拿半斤紫草。”

听到不是来卖药的掌柜的还有些失望,不过很快就吩咐小厮去给她拿药,于是又低头忙着自个儿的事。

等待的时候谭言心闲来无事四处看看,这会子掌柜面前的一张药方子将她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

“咦,这方子…怎么会这么奇怪,这是得了什么病啊?”

掌柜的闻声抬起头,瞅了她一眼。

“哟,看不出来丫头你还有点本事嘛,一眼就看出这方子有问题。瞧那边,刚才出去的那个妇人,这是她拿来的方子。说是儿子受了伤怕赶不上科举,这也不知道是从哪弄来的偏方就非要我照方子抓药,我瞅着也是觉得奇怪的很,跟她提过一嘴,人还非不信。”

难道是,顾母给顾昭抓的药方?

谭言心赶紧将那方子拿过来仔细检查,能开出这种方子,可不就是被庸医给骗了么?

用的好几味药都相克不说,与她交代陈大夫给顾昭开的药也是相互影响。她开的药方说白了就是滋补药方,没有治疗的大用处不过是用来蒙顾家人的。顾昭除了失忆,其实并没有什么问题。只要顾家按照她教给张大夫的方式治疗,虽说顾昭会错过这次考举人的机会,可绝不会有大碍,还能身体变得强健。

但是这顾母也是真急了,儿子高中就真的那么重要!在这乱投医,这方子要是真的喝下去,不出十天,怕是顾昭没问题都会喝出问题来了。

“掌柜的,那妇人开这方子开多久了?”

“这其中有个药材,就我这有的卖。她前前后后加起来,开了有十副药材了吧。”

谭言心暗道糟了,拿过半斤的紫草,扔下银子也顾不得找钱就赶紧追着顾母的方向跑去。

谭言心一路小跑着也没能赶上顾母的脚步,“顾大娘!顾大娘!”

等她来到上牛车的驿站时,顾母已经乘着上一躺牛车离开了,认谭言心怎么喊车上的人都听不见。无奈之下,只能先坐着去别条线路的牛车,准备去找张大夫问个明白。

眼见着这边谭言心上了牛车,在镇子的酒楼里喝着茶的二人眼神各有不同。

“呵呵…天底下竟然有如此不知廉耻的女人,顾家都那样否了她,她竟还缠着顾伯母,真是不要脸。”

“你别说,这谭家姑娘又不是长的不水灵,要我是顾昭,我也就把她娶了。我就觉得上次顾昭的小命,就是这姑娘救的。小淳你是不知道,上回我跟顾昭一起在药铺见着这谭家姑娘了,起先我也是觉得不可能。可后来你猜怎么着,顾昭那小子嘴上说着自己没负人家,可后来我跟着去瞧,他小子还偷偷跟在人姑娘身后走了好远的路都不敢现身呢。以他的性子,明明就是觉得心里有亏欠才会这样。”

张述在那边说的悠哉,可夏淳听了却是一脸气样。

“不可能!顾昭怎么可能亏欠那个女人什么!”

“怎么不可能了,这不前些日子顾昭倒霉催的又受伤了。我听说了,又是这谭家姑娘救的,顾昭自己都当众认了,还眼巴巴叫人媳妇呢。要我说啊,这两人说不定真有些什么缘分。”

“你说什么!顾昭怎么会跟那个女人有什么缘分,我看不过又是那姓谭的使的什么诡计!一定是顾昭被陷害被骗了!”

夏淳一听气的猛一拍桌子就站了起来,本雪白的小脸霎时间气的通红。“哎哟哟,小淳你这是做什么。个大男人搞得跟暗恋顾昭一样,瞧你这反应大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吃谭家姑娘的醋了呢。”

“我…我才没有呢!陈述你要是再乱说我就撕烂你的嘴!”

听到这话,夏淳才压着性子慢慢坐了下来,可袖子中纤细的手早就捏的泛白了。

陈述这个没正经的家伙说出的话也不知道有几分可信,可是夏淳听了就是心里怎么都过不去这坎。他不相信顾昭会叫这个女人媳妇,这怎么可能!

也是好些时候没见着顾昭了,学堂都不见他来了,一定要去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边谭言心刚刚踏入了陈大夫的药铺,心里窝着火忍不住就大声嚷了起来。

“张锦泰你给我出来!”

那张大夫在里屋听到人这么指名道姓的叫他就觉得不悦,想来这村子里谁不是对他尊敬着,哪个不长眼的敢这样。

“是谁啊,这么嚷嚷…”

可这本苦着一张脸刚出来见了人,表情立马就变了。

“哟,谭家妹子你怎么来了。”

要说这谭言心,短短时间内这张大夫可是对她的看法大转变。

虽说她手里握着自己卖假药的事情,自己怕着。可这次顾昭的病症,他是打从心底里佩服起这小丫头来了。

“张锦泰你这鬼迷了心窍的庸医,是不是你为了赚钱给那顾大娘的方子!”

谭言心二话不说就上前拽住了那张大夫的衣领,气势之大吓的张大夫连忙叫唤。

“没有的事,没有的事啊!我给她什么方子了?我可都是按照你教给我的方子给顾昭在用,这针都施过两回了,我还正要说你是个神医,用你的法子他的情况大有好转呢!”

谭言心愣了愣。

“你说什么,他大有好转?”

“可不是么,这药都是按你给的就是些滋补的汤药,但是这施针排淤血的法子是大有效果。之前这顾昭可是除了你谁都不认,跟他家里人都是一股子提防劲儿。但是如今他竟能认出他家里人,还能记起一些些跟家里人的事儿了。我都还想问你,你这能够治失忆症的法子是从哪学的?”

听到张大夫这样说,谭言心才渐渐松开了他,难道那药?不是给顾昭吃的?

谭言心将事情经过仔细给张大夫说了一遍,而张大夫更是拿自己的名声发誓说自己万不敢骗她,也从未开过什么方子给顾母,谭言心见这老家伙说的真切,就暂且相信他的话。

“我说谭家妹子,你这到底是希望顾昭好,还是希望他不好啊。一边让我诓那顾家,一边又这么关心顾昭的安危,我真是看不懂你哟。”

是啊,她干嘛那么关心顾昭,连药铺的找钱都没来得及拿就想着要赶紧通知顾母别用那药。

现在冷静下来,自己也真是傻。就算她见着顾母说那药不能吃,顾母还不是将她鄙夷一番,哪里会相信她说的话呢。不过是当想到那家伙真有可能因此而坏了身子,就这么慌张。不是说好与顾家再无瓜葛么?顾昭好坏,与她何干…

“那个,谭家妹子我需不需要给你说说顾昭现在的脉象情况,你看看我的治疗是不是对的。”

谭言心赶紧回绝了张大夫。

“不需要!他的大夫是你不是我,我走了。”

谭言心这气势汹汹的来,又火急火燎的离开,张大夫抓着脑门望着这小丫头离开的背影也是摸不着头绪。“啧,奇怪的丫头。”

回了家,结果什么都没有卖成,何梅儿微微有些失望。

“怎的?店家不要这布么?”

“店家说,这颜色是好,可是布料太差,富贵人家看不上。不过嫂嫂别急,我接了染线的活,咱们就从卖紫红色的丝线开始。至于我们染的那布,留着给自个儿做件漂亮衣裳好了。”

何梅儿一听有了赚钱的活,双眼一个亮堂。

“好啊,等着嫂嫂给你做件顶好看的衣裳,你皮肤白穿上这紫红色铁定好看!”

“嫂嫂的绣活那是绝顶的好,我就等着嫂嫂给我做啦。”

何梅儿听到她这么一夸立马就喜笑颜开了起来,收拾起布料就开始比划身材,计划着这布该怎么处理才好呢。

这会子门外传来一个男人的呼喊声:“言心,你在么?”

谭言心推开房门看到外面站着的男人微微愣了愣,那是一个皮肤黝黑,身材壮硕的年轻男人。

一双浓眉配着粗旷的下颌线,谭言心瞧着觉得好像有点眼熟,但是想不太起来是谁。

可是能够这么亲密的叫自己言心,怕是原主以前的熟人,于是只能装作还记得的样子自然的走了过去。

这刚过去,男人就硬塞给了她两只肥硕的野兔让她好阵惊慌。

“诶!你这是!”

“言心你就拿着吧,之前的事是我妹不好。我已经说过小夕和我娘了,这是她们来让我送给你赔不是的。”

原来这个男人,竟然是那个推她下山崖,又试图顶替她的那个周夕的亲大哥,周庆!难怪会觉得眼熟。别说,跟周夕长得还真是像。

周夕也是这般的一双浓眉和有些棱角的下颌线,所以模样看着少些女人的柔美。可是这样子的五官放在周庆这个男人身上,却是个模样硬朗的汉子。

“这真是你娘和你妹,让你来给我的?”

“是…是啊,当然是啊。”

瞧这小子怕是个连撒谎都不会的,那游离的眼神就没个定性,一看就是自己偷偷拿来的。

谭言心礼貌的笑了笑,将兔子还给了周庆手中。

“不必了,如今这天气你们打猎不容易,这个我不会要的。”

但周庆这木头愣是不肯收,没办法。谭言心扒拉开他的手掌,硬是把拴着兔子的麻绳勾在了他的手上。

被碰触后,周庆的手掌心霎时间就变的火热。谭言心本觉得没所谓,可是抬起头看到他那脸上可疑的红晕才觉得,好像有些不妙啊。

紧接着,一道尖锐刺耳的尖叫声直逼她而来。

“谭言心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少在那里勾搭我哥哥!”

也不知周夕是从哪冒出来的,一下子跑过来气急的就要推她,却被周庆及时拦住,低声呵了一句,“小夕你干嘛!”

谭言心看着周夕被哥哥呵斥后那气急败坏的模样,不慌不恼的双手环抱在胸前。

“啧,你这喜欢推人的毛病,真是得改改了。”

“谭言心你说什么!仔细我扒了你的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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