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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夕看到谭言心就想到自己所受的屈辱,顾不得哥哥的阻拦就要朝她冲撞,却被周庆一把紧紧的拽住。“小夕别闹了!快回家去!”

“哥!这个女人她欺负我,她嫂嫂还欺负咱们娘,你怎么能够帮着这个女人说话呢!我们家最近被村里人说的那些话可都是因为她谭言心!你居然还给她送东西,这个天我们自己家都没兔子吃你居然还拿来给她!”

被妹妹戳穿了自己刚才的说辞,周庆也是一脸尴尬。

“言心对不起,我…其实我…”

周夕气的直发抖,指着谭言心对着自己那不争气的哥哥说道。

“对不起,你有什么对不起她的,是她对不起我!我这到手的亲事都是因为她没的,哥你醒醒!她有什么好的你还眼巴巴的跑来找她!不过就是个有娘生没娘养的贱人…”

“啪!”的一声。

谭言心竟有这般大的力气,那可是个长年打猎比她高上两个头的男人啊,竟被她一把就推开了去。

周夕没了周庆在跟前,如同个瘦弱的鸡仔一样,被谭言心一把抓过领口,朝着她的脸就是狠狠的一巴掌。

周夕愣住了,从小到大娘都没有打过她,她居然被从小欺负到大的谭言心给打了!周夕气的浑身都在发抖,狠绝着一双眼睛恨的牙痒痒。

“谭言心你是什么东西,你敢打我!我跟你拼了!”

“啪!”

这叫嚣的话刚出口,音刚落就又是一巴掌,不带丝毫犹豫,干脆利落的以加倍的力道甩了上去,让人措手不及,力道之大将周夕整个脑袋都打的嗡嗡直响,刚才燃起的那点气势瞬间就被扑灭了下去。

周庆慌了,看着周夕眼泪吧嗒吧嗒的就往下掉,可脸上还是一副没回过神来的样子发着懵。于是赶紧将妹妹护在身后,“言心你这是做什么!小夕是做的不对,可你也不能打她啊!”

“所以你是觉得,我被人说有娘生没娘养,我活该忍她咯?”

周庆本就是个实诚又嘴笨的人,脸上焦急的很,可嘴上还结结巴巴的。

“不…我…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你说她几句就是了,不要动手呀,小夕比你还小呢,左右也算是你妹妹啊。”

“呵…比我小怎么了?比我小就可以任意欺辱我,比我小就可以将我从山顶推下去让我险些丧命,比我小就可以冒名顶替我救下顾昭的恩情?周夕,你到底哪里来的脸还有资格在这里说是我害的你?我上次就警告过你!看见我就绕道走,别来惹我,看来你是忘性大欠收拾。我不介意以后看见你一次就这样提醒你一次!”

说起上次山顶之事,周夕的眼神顿时变了样,惊恐的躲在哥哥的背后不敢抬头。周庆也是听着迷迷糊糊的质问起妹妹,“小夕…你将她从山崖推下去?你…真这样做?这是会出人命的啊!”

周夕咬着唇低着头不敢看谭言心此时凌厉的眼神,可仍旧嘴硬,“她…她这不好好的没死么!”

“小夕你!”

谭言心看出来了,周家母女虽是个麻烦主,可周庆还算懂得明辨是非。听到了妹妹的所作所为,也是愤怒不已。可那终究是自己的亲妹妹,真要怪责却又舍不得,也是十分的纠结。

最终周庆还是正了正表情,面向谭言心。

“今天的事,我真的是来替她们道歉的,只是我没想到…”

“不用,我刚给了你妹两巴掌就算是还了。以后少让你家里人来惹我就行了,不然我真不会客气!”

周庆也有些恍惚,眼前这个雷厉风行的谭言心,与他之前所认识的那个温柔害羞的言心似乎很不一样,让他都有些觉得陌生了。

“哥……”周夕带着哭腔拉扯着哥哥的袖角,还指望着哥哥帮自己出气。

周庆一把拽过她的手腕小声呵斥着,“还嫌在这里不够丢人么?跟我回去!”

周家兄妹已经走远,谭言心却觉得从刚才开始好像就有什么人一直在看着自己一样。抬头环顾了一圈四周,恍惚之间似乎看到一个人正在在远处,眼神十分幽怨直直地盯着自己,那个人是…顾昭?

谭言心仔细着再看了看,那人影就霎时间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真是顾昭么?不会吧…不是说了两个月不能出门不能见人么?顾大娘那么在乎儿子,应该不会这么快就放他出来呀。

大约是自己看错了吧,可为什么竟然凭空会出现顾昭的幻觉啊,真烦。

这边,顾家迎来了两个客人,张述与夏淳。

张述是个镇子里员外家的儿子,颇有些家底,与顾昭极为交好。

而夏淳则是二人的同窗之一,虽说未考取什么名头,可长的白净乖巧,男子里难得的俊秀模样,为人温文尔雅。虽从未提及自己的家世,可却看得出一定是个好教养的人家出生。

这二人不管是家世还是品性,往日顾母都是极其喜欢看到他们的。可如今二人上门拜访,顾母脸上却难有往日的欢喜,那欢笑着的模样看着极为勉强。

夏淳温和礼貌的冲顾母行了个礼,小心的问着。

“我们二人是听闻顾昭受伤,特来看望,他可严重?怎么我们来了这么久,都不见他出来?”

顾母抿着嘴无声的叹息了一阵,“夏淳啊,我知道你跟张述两人有心了,只是这昭儿确实病重,无法见你们了,实在抱歉。”

“真的,连我们两个也不见么?”

“实在是很抱歉啊。”

夏淳似是不甘心还要一再追问,一旁的张述见了赶紧扯了扯他小声嘀咕着:“好了小淳,不见肯定有原因的,你就别这么着急了,没看人顾伯母一脸为难么。”

夏淳低着头,心中紧张顾昭的情况,可又不好在顾母面前表现的太明显,只能将那万般的疑虑压在了心头。

二人这大老远来了一趟没见着顾昭,夏淳本是阑珊而归,可这会顾家小妹顾夏赶紧小跑着跟了出来。

“淳哥哥!淳哥哥!”

这一声声的淳哥哥叫的是甜美可人,夏淳听了却是微微有些不耐烦的皱了皱眉头,可是回过身就又是一副笑脸。

“顾夏妹妹,何事?”

顾夏殷红着一张小脸,看向夏淳时眼里带着三分羞涩,伸直着手递过去玉佩。

“这是…”“这是淳哥哥上回来的时候落在我家的配件,我看着上面掉穗有些旧了,就给做了个新的,还望淳哥哥你不嫌弃,给你。”

顾夏本就是个性子直的丫头,好的坏的心思全写在脸上,夏淳哪里会看不明白她的心意,只能有些尴尬的接了过来,礼貌的点头。

“多谢顾夏妹妹。”

“哟哟哟,我说顾夏妹妹,就你淳哥哥有,你张述哥哥可没个穗子什么的啊,这太不公平了吧。”

张述靠在一旁打着趣,弄的人小姑娘家家的脸越红了,可却也不怯场,仰着小脸迎了上去。

“你不像淳哥哥时常还爱把玩着这些玉器,你瞧你!光秃秃的什么都不戴,哪用得着穗子啊!”

“得!敢情就你淳哥哥品德高尚。不过我也确实不爱戴那些个玩意,一点都不利索!好了好了,我也不打扰你们哥哥妹妹的聊天了,我这人还是识趣的,小淳,我先走一步咯!你可别辜负人家姑娘的一片心意哟。”

张述平日就总是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如今这话说的尾音都带着无尽的八卦意味,转过身,潇洒的就甩步离开。

见这张述离开,夏淳捏着手中的穗子,看了眼哪顾夏娇羞的神色,心下琢磨了一阵子眼中微微一沉。

可抬起头时,看向她时便已经是柔光无限。

“顾夏妹妹,你这头发散了一缕,我替你拾到拾到。”

说罢便抬起手,嘴边带着柔情的笑意掠过她的耳畔将那缕碎发别过耳后。

这小小的亲呢举动早就撩拨的顾夏心跳不已,整个人像个受惊的兔子,又是慌张,又是怎么都藏不住的喜。

“多谢淳哥哥…其实今日害你们白跑一趟真是不好意思,我大哥他…现在确实不方便见人。”

见这小丫头自个就把话引出来了,夏淳嘴角微微一扬,却又很快抑住,语气惊诧。

“哦?顾昭真的有这么严重,连探视都不许了么?他到底发生了什么,实在是让我很是担心啊。我听张述说他受伤了,还说那谭言心又上你家闹腾说是她救了你哥?这又是来诓你们家的吧,你们可千万别信啊。”

说起自家大哥的事情,顾夏的小脸立马就垮了下来。

“这次真不是那谭言心诓我们。之前有个周家女儿顶替她说自己救了我哥,想让我哥娶她。是我哥他当面驳了那周家的话,并说是谭言心救的他。”

“顾昭自己说的?”

“是啊…谭言心还根本就不想认呢,还是被我哥说破他们已经有了肌肤之亲,被我哥磨的没了办法才承认了这事。”

“你说什么?肌…肌肤之亲!”

“淳哥哥你…你怎么了,怎么这么激动!你轻点,你抓的我肩膀都疼了,哎哟……”

夏淳听到这话整个人都在发着抖,顾昭怎么会…他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来!

顾夏瞅着夏淳,也觉得作为同窗而已反应有些过于大了,可也不疑有他,揉了揉被抓疼的肩膀继续说了起来。

“我知道淳哥哥你跟我大哥关系好,有件事我告诉你,你可千万别告诉别人,我娘不许我说的。我哥他其实…这次受伤撞到了脑子已经失忆了,可是糟糕的是,他如今将救她的谭言心认作成他的媳妇,起初我们这些家人他都不认呢。大夫说,他必须要静心修养不能有人打扰免得被刺激,所以我娘才不让你们见他的。”

顾昭失忆…他忘了自己么?真的会将自己忘的一干二净么?

夏淳收起表情冲顾夏礼貌的道别,回身离开时,脸上的笑意在转身之间渐渐僵硬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阴郁,和眼底骇然的冷光。

夏淳手中握紧的拳头,早就恨的被那指甲刺的掌心生疼。

只记得谭言心?为什么会是谭言心,这个阴魂不散的女人,怎么又是她!

谭言心辅导着虎子的功课,何梅儿在一旁看着笑的合不拢嘴。

“嫂嫂你望着我笑什么啊。”

“我这是高兴啊,你说你这大病一场不仅会了医术都还会认字了,婆婆要是见了一定高兴,现在就差把你嫁户好人家,我就对的起婆婆对我的恩情了。”

“哎呀,嫂嫂你就别老惦记着让我嫁人了,你看现在这样多好,大哥不在我陪着你,还能教虎子学习。我没心思嫁人一心只想着发财,你看我现在还能有点小事业,不至于在家里做个米虫,你就这么急让我走啊。”

“你这死丫头说的什么话!嫂嫂这不都是为你好么!不过说起来,你这染料到底哪来的,我只知道是这紫草,可是这几天连影子都没看到,那半斤紫草去哪了?可别来不及给人染制丝线啊。”

还能在哪?当然是在系统里加紧炼制呢!

说来谭言心当年拿着国家的钱,苦心钻研那么多年这个医疗系统,本是想着给人民谋福祉,可怎么都没有想到如今这系统最大的实用价值,竟成了个做燃料的加工厂。

不过她捯也没闲着,自从得到娘亲留下来的那本医毒经之后,她将这书放入系统编录进医药的资料库里。

只可惜如今家徒四壁,没钱充斥系统的药库,只能随缘在山上偶尔采得一些少量的药材,照着那一点点讲述毒术的基础毒理,自己配了些简单的毒药满足一下好奇心。可这本就是个药痴的她,一研究就有些出不来了,对那后半段残缺的毒经部分越发的感兴趣,简直挠的心里直痒痒。

这染剂一制作出来,谭言心就抓着紧开始与嫂嫂一起染丝线,等待丝线染色晾干后,又赶着这日最早的牛车还是用麻布一裹去了镇子。

当谭言心将染好的紫红色丝线摆在柜台前,那老板娘的眼神里投射着惊喜的光。

这丝线算不得最好的,可被这紫里透着红的颜色一晕染,顿时显得高贵典雅了许多。

老板娘这会子看的迷了眼,那眼底的笑意是怎么都藏不住了。

“好看!这颜色怎就会这么好看呢!哎哟哟,丫头你可得答应我,只给我一家染这颜色,不许给别家干这伙事。”

“可是这…”谭言心眼珠子一滴溜,刚想吊一下这老板娘胃口,就被那老板娘一个摆手给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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