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九逍咽了咽口水,努力使自己镇定下来,哪有长这么高挑的女人!
妖精打的什么鬼主意?内侍丫鬟他还真当真了?男扮女装人妖play?
“狗东西,别以为你脱了身马甲,爷就不认识你了!”
“殿下——奴婢可是您钦点的内侍丫鬟呀,您怎会不认得?”
“靠,所以这是你变成佩奇的理由吗!?”
她瞧着他舞骚弄姿的样子哭笑不得,头上绾了个吹风机造型,手挺巧,有模有样。
穿的是一身粉嫩水罗裙,脸上又打了厚重的腮红,一切的庸脂俗粉,在他手里变成天姿国色。
他本就美得雌雄难辨,眼下换了女人打扮,要命的好看!
吹风机加上小粉嫩,小猪佩奇啊喂!
啥…啥是佩奇?
他将心中疑惑抛诸脑后,踱着矜持端庄的步子,慢慢向她靠近,将她逼到床榻,妩媚的凤眸饶有趣味地打量一脸无措的她。
“小佩奇,闹够了没?从哪儿来滚哪儿去!”
她别过脸去不与他对视,靠,这人妖竟该死的好看。
他凑近她的耳垂,抄起她的手贴在他冰冷的心口,在她耳边吐着酥麻热气,凤眸里的电流滋滋媚她个外焦里嫩!
“殿下,这一个月里,奴婢就是你的人了,你可不许始乱终弃噢。”
凤九逍很少这般局促不安,心里奔腾一万只草泥马,我靠这妖精搞色诱?
来个人儿救救姐啊喂!
……
“咳咳。”立澜笙立在门口,有些尴尬地咳嗽起来。
他早已将繁琐的水果装褪下,换上习惯性的玄色,既是小祖宗得了舞王桂冠,想着过来道贺一番,顺便交予她一样东西。
他与一脸奸笑的淳莼打了个照面,越过门口两尊石化的沙雕,奇怪,今晚品红殿里怎么怪怪的?
待他看清室内那个妖艳倾城丫鬟的长相后,他算是明了个大概所以然。
惊艳于他雌雄莫辨的美貌,却愤懑于他与她暧昧不清的姿势。
凤九逍瞥见那抹挺拔的玄影,他来了他来了!天使带着光芒走来了!
她抬头朝身上妖孽微微一笑,大腿一蹬欲朝他踹去,他兮笑着,轻巧一弹身躲了开来。
“好阿笙,你来了啊哈哈!”
凤九逍趁机得了自由,冲过去挽着立澜笙,高兴地像头驴儿。
她邀着他,二人坐在茶几两侧,“阿笙深夜到此,所谓何事?”
“并无大事,贺你又夺桂冠。”立澜笙眉间拂起一抹浅意。
“此外,今日阿逍捐款之举,属实令我大开眼界。”
“害,小菜一碟。”
她美滋滋接受夸赞,“不要迷恋哥,哥只是个传说嘎嘎嘎。”
“阿笙就为这事儿?”
她有些疑惑,觉得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
果不其然,话音刚落,立澜笙轻轻攥着桌底下的衣袂,静默几秒,他从袖中缓缓掏出一支朱色发簪。
“阿逍,这个送你。”他有些不自然的看着她,佯装着镇定。
“阿笙,老实交代,你是不是缺钱花?还是缺个媳妇暖床?”
高冷帝好端端送什么礼物给姐?贿赂姐?她有些不可思议地眨眨眼。
……
缺个媳妇儿…暖床…
嗯,好像,挺有道理。
立澜笙脸上浮起淡红,他将头转向一侧。
“此乃回礼。”
“回礼?”
随即她恍然大悟,上次天樱灯会,她送了他一个嘴咧地超大的笑脸娃娃,她还打趣他。
“阿笙,这个送你。学它,多笑笑,别整天板着个冰块脸,你这样是找不到媳妇暖床的嘎嘎嘎。”
她只是随手一赠,转眼抛诸脑后,哪会想他倒是记上恩了。
“哈哈!够哥们够义气,谢了谢了!”
她笑嘻嘻把玩着手中的红簪。
红艳艳的色泽,剔透玲珑的制工,一看便是簪中上品,好簪。
立澜笙见她眉眼舒展,唇角勾起一抹笑意,袖间忽地一阵冰冷。
“哎呀呀,南公子,实在不好意思昂,奴婢手笨啦~”
凤九逍抬眸,凶神恶煞地瞪着某个有意为之的祸水。他羞答答泼了男子一身茶水,娇滴滴嗲声道了个歉。
“奴婢该死~奴婢给您擦擦~”
立澜笙一脸黑线看着面前对他上下其手,手忙脚乱的丫鬟,冰山表情越发冷冽。
“哎呀,手滑啦,大腿给您弄湿啦……”
“哎呀,又滑啦,靴子给您弄湿啦……”
凤九逍将他手中的丝帕和茶壶一把夺过,“死佩奇!笨不死你!”
来劲儿了是吧?我家笙笙给我送个礼,还得罪你了不成?
她下巴示意门口,手指掰得咔咔直响,“圆、润、爬、开。”
“好的呢殿下,奴婢给您醺香香去!”
妖孽娇笑着转身,提着裙裾缓缓走出了门。紫眸间笑意随之转为冰冷,氤氲出丝丝寒颤戾气,眼底最后一帧画面,是那抹艳红欣喜着插上那支新簪,是那抹玄色瞧见她红簪束发的俏颜,唇角勾起的浅浅笑意。
——
小荷换了身干净的衣裳,端着脸盆缓缓而至,迎面走来一抹高挑美人,她轻轻咽了咽口水,好漂亮的…婢子?
好大的波…好翘的屁屁…
“小荷姐姐,你怎么来了。”妖孽扭着屁屁嗲声向前。
“你…你哪位?”小荷抱着盆儿疑惑开口,鸡皮疙瘩掉一地。
“哎呦,姐姐真是贵人多忘事。”他笑着打趣。
“人家是殿下钦点的内侍丫鬟,小歌儿!”
内侍丫鬟?莫非,她是和驸马爷打赌的离公子!
小荷眼珠滴溜溜转,上下打量着这位胸大屁股肥的妖精,天哪,离公子玩真的?
“哎呦不对!人家现在叫佩奇!殿下钦赐!”
她噗地一下笑出声,“佩…佩奇!真是个漂亮的妙人!”
她没记错的话,闲来无事之时,殿下喜欢拿着她身上的小镜子,欣赏一头粉嫩可爱的猪玩泥巴!
那猪好像叫佩奇来着?
他亲昵地挽上她的玉臂,“哎呦,姐姐尽说些大实话。”
“姐姐,殿下该沐浴了。走,咱们给他醺香香去。”
小荷垂眸瞥了眼放在她肩上白皙似贝的指,都说素夕园这离公子容貌比美人,好看。性情尤洒脱,好玩。
一点儿没错。
驸马忙着筹划舞林大会事宜,这几日着实累坏,也到了沐浴的时辰。她想了想便迎上妖孽风情的眸,媚眼,又来!
“走,佩奇妹妹!咱们给他醺香香去!”
某个色迷心窍的小荷,拉着风骚高挑的丫鬟,欢欢喜喜去了花园,摘花瓣。
——
凤九逍向跨出门槛的那抹玄色挥着手作拜拜,“阿笙,晚安。”
立澜笙的视线在她发间停留,红艳的簪,与热烈的她,甚配。
他勾起一抹心满意足,学着她娇憨的样子挥手,“阿逍,晚安。”
于他,再多不舍,亦不能溢于言表。
他转身大步流星踱步,眉间欣喜夜风难拂,你若喜欢,便是晴天。
凤九逍目送那抹俊挺玄色离去,她舒活着筋骨,伸了个懒腰。
桃花眼在院中四处张望,靠,离妖精死哪儿去了?
偏殿里的小荷拿着瓜瓢,冲院子里的艳红招了招手,“殿下,您该沐浴了!”
“来啦来啦。”
凤九逍收回环视的目光,不管了不管了!死人妖估计闲得无聊自个儿回去了。
也好,省得搁这儿辣姐的眼。
她扭着脖子蹦跶过去,浑身黏糊糊,怪难受的,得泡个澡舒服舒服。
“哇塞,真香!丫头,辛苦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