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你到死,绝不三心二意,我发誓,只养你这一头猪。
----凤九逍
她的笑容在脸上凝固,姐这是输了?姐划拳常胜王啊喂!
万赢定律,一碰到妖精就歇菜。
“小祖宗,你输了。”
他抬手优雅地饮着杯中橙子露,眼风示意她大展身手。
她撇撇嘴翻着白眼,表演就表演,姐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
“那爷也给大家来首数字歌吧。”
她挠着后脑勺嬉笑开来,“在座的小伙儿听好了啊,记住爷的这首歌,回头给心上人儿表白去!”
“好极!”
大汉们笑着起哄,小伙、姑娘和妇人倒是有些羞涩。
她清了清嗓,指头跟着歌谣的节奏比划着数字,可爱中带着娇憨。
“我10在受不了了,想你很9了,你8自己交给我吧,我绝不会7负你的,让你永远6在我身边,5爱你到4,绝不3心2意,我发誓只养你这1头猪!”
我发誓,只养你一头猪。
那一刻的她,也不知怎的,就那么不自觉的,指向了他。
我只养你,一头叫佩奇的猪。
那一刻,他的笑里有糖,眸里有甜,他只当她是对他说。
我愿做一只叫佩奇的猪,被你圈养,你是我的,我是你的。
“妙哉妙哉!”
路拾荒领头喝彩,随即四周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一群彩虹屁。
那一刻,立澜笙的心,如坠大海,漂浮不定,她指的是他,还是他?
他和他坐在一起,一个方向。
热闹被她点燃,场面也开始失控,大伙猜拳玩游戏,表演的不亦乐乎。
凤九逍趴在木桌上饮酒,撑着脑袋感受清凉的海风,她很喜欢海,海的味道,海的自由,足够她把余生靠一靠。
她的眼睛在人群中涣散,富二代姜止逸似被泼了一盆冷水,蔫地无精打采,唯有那双痴情的眼,还在盯着心爱的姑娘瞧。
他同莼儿的对话,她耳朵贼,听了不少去。
立澜茉的眼挂在离妖精身上,就没移开过。
还有几个偷偷瞧她的小姑娘,脸直接红到耳根子上。
宴席上的少男少女倒是不少,他们被封建礼仪的枷锁束缚,羞于表露心中情意。
你偷看我一眼,我偷看你一眼,这么保守的示爱方式,还能看出个baby来?
淳莼心里揣着心事,也没露出个笑脸,她轻轻拍着她的肩。
“莼儿,咱们好久都没跳泰戈了吧?”
“啊?是呢。”
淳莼侧头瞧她,因为对姜止逸的歉疚有些心赌,现下听她提起自己最喜欢的泰戈,漂亮的眸子不免放出光彩。
莼儿,你应该笑笑,笑容适合仙女。
“不如,我们现在来一段?”
她笑着冲莼儿使了个眼色,席上不少痴男怨女,给他们个以舞会情的机会。
“红红,一步之遥,走一个。”
不待淳莼反应,她拉着她的手在海沙中行走,一步之遥的音乐响起,她揽着她的腰旋转。
原本还心情抑郁的小仙女,听到自己最喜爱的舞曲,心扉渐敞,循着曲调和她的步子轻盈舞动。
舒缓异域的曲子,轻盈优雅的舞姿,吸引着在场的每一个人。
不同于皇室乐曲的高雅,不同于民间小调的俗气,优雅舒缓的曲调,绰约灵巧的二人,在海沙上娉婷生姿。
海风吹拂的感觉,像是被幽蓝深邃的大海拥抱了眼眸,她们闭着眼睛享受。
临了,她和淳莼朝着众人优雅地鞠身,完美谢幕。
“我的示范完毕,大伙儿都来试试吧!”
她调皮眨巴着眼,“要带上自己的心上人噢!”
汉子们窘迫挠头,眼见自家媳妇脸红,自个儿也跟着红了起来,羞于大胆的浪漫。
“莼儿,可愿与吾一舞?”
姜止逸起身,接过凤九逍递过来的女神的手,笑着冲他挤眉弄眼。
止逸啊,自此一去,天涯海角,再难相聚。愿把握当下,共赴欢喜。
淳莼也未反抗,无声莞尔点头,多情自古伤离别,让我再赴你一眼。
姜止逸从未跳过这样奇特的舞,他只能用心追随着心爱姑娘的步子,牵引她在他怀里妩媚多姿。
一袭海风拂面,温柔缱绻。
阿娘,是你吗?
阿娘,请你保佑儿心爱的姑娘,自此经年,如花美眷,山河无恙。
人们沉浸在如花男女深情款款的舞姿里,却还是羞于牵起自家心上人的手。
凤九逍静静打量着一玄一紫二人,被立澜茉发现,继而牵起离妖精的手去了沙滩。
那两双紧紧依偎的指,在昏暗的夜里,闪着刺目的光,灼烧她的眼眸。
一双温暖的掌覆上她的手,她适时掩饰眼里落寞。
“阿逍,别发呆。”
“阿笙,你这是要和我跳舞?”她有些苦笑不得。
“走吧,大伙儿看着呢。”他温柔勾起浅淡的唇。
“傻阿笙,你确定要跳姑娘家的步子吗?”
她擅长男生的步伐。
“有何不可?”
高冷帝心中一滞,见鬼,我…我没想到这个问题…
他轻柔地牵着她,来到淳莼二人身侧,笨拙地学着他们的步子,牵引她覆上他精壮的腰。
“阿笙,你是真不适合跳舞。”
他浑身僵硬地像块木头,她笑着打趣。
不像他,学什么都快,跳什么都妖。
她的眼不自觉找寻那抹淡紫,心间泛起苦涩,我…我这是怎么了?
“阿逍,别走神。”
“好。”她将眸子收回,专注地看着阿笙,就这样挺好。
她在海风中失神,身侧是三三两两的男女,在他们几人的诱惑下,他们大起胆子学着他们风中摇曳。
陈大伯拉着陈大娘,路拾宝拉着路拾荒,妖精挽着她,她恋着妖精。
岁月静好,就这样不好吗?
她的手在她失神之际打了滑,她被迫跌入一个冰冷的怀抱,他将修长的指覆上她细软的腰肢。
“阿笙,垃圾。”
莫离歌抢了高冷帝的舞伴,不忘转过头呛他一口。
立澜笙盯着失空的手暗自出神,一手海风罢了,脚间疼痛隐隐袭来。
这妖精,下脚真狠。
立澜茉被遗弃在海沙上,委屈地酸了鼻子,立澜笙将她的手握起。
“哥哥…”她抬起受伤的眸。
“小妹,你一向聪慧,来,教教哥哥。”他温柔地笑。
寂寞是属于夜的,心碎是属于丢失舞伴的人。
“妖精,你怎么能这样说阿笙?”
“事实罢了。”
“爷不会女步。”
凤九逍感受到腰间冰冷的指,嘴硬着打趣,姐吃了蜜吗,好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