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人!你从到大都很嫉妒阿瑾对吧?你遭人唾弃,他万人敬仰,还坐了教主之位。你怎么能不嫉妒?”
“你以为你杀了他,就能坐上教主之位?你做梦吧哈哈哈哈哈。”
尖利的邪笑在黑暗的地底回荡,阿桀不屑地讽刺:“曾经倾国倾城的病娇美人,如今活得草木皆兵,靠臆想症活着,多可笑啊。”
“贱人!你杀了阿瑾!我让你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别摸老子,脏。”
他最讨厌被别人抹黑,欲加之罪,无疾而终。
脑袋被辛佑兼一脚踩在地上碾磨,那人宛如来自地狱的魔鬼,狂笑着施展走火入魔的邪术“浴火焚身”。
惨白的火阵烧灼吞噬他的每一寸肌肤,钻心的折磨,连呼吸都觉得痛。
一簇幽森猝不及防钻入他的眼眸,他失声惨叫,那人却越兴奋:“贱人!你不是有一双独一无二,目穷千里的眼睛吗?我让你亲自感受,它瞎掉的滋味!”
他在火阵里痛苦翻滚,他的眼睛,再也没有光了。
他惨淡一笑,虚弱地挤出几个字眼:“辛佑兼,你这么毒,活该引人犯罪。”
你这么美,又这么毒,活该引人犯罪。
那人先是凄裂的一叫,复又发出诡狯的笑。
“贱人!你不是很能吗!我要让你比我和阿瑾,痛千万倍!每晚上,你就好好享受身体的溃烂吧!哈哈哈哈哈!”
是的,每晚上,他成功做到了。
每晚的邪火焚身,翌日的伤口自愈,朝朝暮暮,反反复复,不死不休。
辛佑兼满意的笑,阿桀这个贱人,在地狱挣扎,真好。
他又该哭,阿瑾的尸骨,被主子偷走了。
他趴在主子的脚下,乖得像一条狗,脸磕得血肉模糊
“主子,求你!把阿瑾还给我,好吗?”
主子不为所动,嫌恶得将他踢到在地:“放心,只要你尽好狗得本分,我便不会伤害这堆黄土。”
他用脚尖挑起辛佑兼的下巴,幽蓝的眼眸是玩味的探究。
“你,我该叫你辛佑兼,还是辛庆寿呢?”
凤九逍默默注视他蓝绿色的眼眸,神的恩赐,还好,也不算晚,如今它明亮依旧。
她和妖精猜的没错,顾三桀并没有逃,而是被辛佑兼关在暗处,残暴地折磨。
这便是为什么,二人冒着风险,将计就计打入锁灵狱内部的缘由。
“所以,兼这般反常,身体里住着禽兽的灵魂,对吗?”
“我不知道,他走火入魔的邪术,像极了那个禽兽!”
他攥着拳头咬牙切齿,不甘地低吼,他无能为力。
圣饶尸骨,躺在万人供奉的陵墓里。
圣饶灵魂,住进疯癫美饶躯壳里。
他素白如莲,活在人们的心里,阴魂不散。
凤九逍握着他的手安慰他的不甘:“阿桀,相信我!等爷出去,炸了他的墓穴,碎掉他的灵魂!”
“好。”
她嫣然一笑:“我们一起?”
“我们一起。”
他苦涩勾唇,真的可以,让他永远消失吗?
感受到身侧烈火暗暗的咆哮,心里猛地一惊,时间到了!
她猝不及防,被他一把推倒,哀怨地看着他。
“耶耶,快走!别管我!”
夜复一夜,火又开始烧了。这个火阵,无人能解,除了辛佑兼。
她再次爬进火势蔓延的火阵,抓住他的手不放:“不,你相信我!我可以带你走!我们一起离开这个鬼地方!”
“耶耶听话!没用的!别管老子!”
他这次下了狠手,一掌将她甩至狱壁,轰得一生,身体被砸得生疼。
“疼!”
她冲他埋怨,眼里有泪,不知是对他的心疼,还是对身体的疼痛。
“疼就对了,老实点。”
他在火阵里翻滚,挤出惨淡的弧度。
“阿桀,母亲来不及庇佑你,哥哥来不及保护你,有我在,这次换我来解救你,好不好?”
她对他粲然一笑,捂着心口,踉跄着站起来,你不话,我就当你默认了,我要冲过来了噢。
“我们好的,不留对方独自美丽!”
氤氲的泪水模糊他的视线,耶耶,你我只是萍水相逢,无故引来山洪,眼睛是神对我的恩赐,你又何尝不是呢?
他静静看着那抹艳红似火的少年,向他的火阵奔来,焦灼的味道,他的身体又被烧焦了吧。
傻瓜,跑过来送死吗。
她义无反关跑过去,将浑身焦黑的他搂在怀里,不就是火吗?
“我就是火,热烈红艳的火,你能奈我何?”
奇迹发生了,烈火发出凄厉的呜咽,像是遇到宿敌,变成青烟消失在视线。
地狱之火熄灭,地狱之阵隐没。
她嘴角的血滴在昏黑的地上,抱着他焦黑躯体的手,不自觉的收紧。
怎么会?
他不可思议睁大漂亮的眸子,耶耶怎么能灭掉火阵?
“阿桀,你看,神不愿让我们独自美丽。”
她低头看他,笑得无暇,感动吗,其实姐也不造怎么回事啊喂!
这火莫名其妙就灭了,被姐飒到了?
身下男子怔愣半晌,用尽吃奶力气将她推开,这火阵除了辛佑兼,无人能解。
“给老子滚!辛佑兼,想吃老子豆腐?”
“”
焦黑的嘴装逼地吹着贝头的碎发:“你以为老子这么好骗?换成耶耶的脸我就不认识了?”
某个屁屁朝脸朝地的倒霉鬼,摸索着四周的杂物,来块板砖,豆腐也成。
爷的板砖呢!
劳资一板砖拍死这装逼货!
敢情大炮误以为他是辛佑兼幻化而成,这奇葩的脑回路,姐服。
揉着脸蛋爬起,一屁股坐地上,冲那黑鬼要咬牙切齿。
“大炮,你他喵脑子烧坏了?连你爷爷都不认识了?”
“给老子滚蛋!耶耶怎么可能灭掉火阵!”
有道理。
可是老娘,就是把火阵给灭了,靠。
得来点证据让这傻叉相信姐。
“你有个追求者,叫翠花。”
“害,全城皆知的事儿。”
“你有个男粉叫王二!”
“害,老子桃花满大街。”
这脸皮,姐忍!
“吧,怎么做,你才肯相信爷!”
他挠着下巴若有所思:“我想想啊。”
“你过来,跟你个事儿。”
他冲她勾起焦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