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不疼了,比起情蛊折磨得我难受不已,这点皮外伤根本就不算什么,我一点都不难受,你不用担心我。”沈之月早就忘记了之前的那种疼痛,不用被可怕的虫子控制,她能够做自己的主真是太好了。
然而想到苏凛尚挑拨离间的那些话,她不由得担心了起来,心翼翼地问道,“夫君,你相信苏凛尚的那些话吗?你会不会对我怀有芥蒂?”
郑澜在她的脸上蜻蜓点水般地吻了一下,想都不想就肯定地道,“我自然是相信你的话了,怎么反而去相信苏凛尚那样的男人?月儿,你是我最重要的人,你究竟是怎样的性子我比谁都清楚,他若是那么容易就降服你,也就不会嫉妒成狂地出那种话来挑拨离间了。你怎么可能和他有什么感情上的纠缠?”
“夫君,谢谢你全然地相信我。”沈之月也不知道要对郑澜些什么,对于这个男人极致的宠爱,她心里有着强烈的感动和在乎,眼泪都涌上了眼眶。
郑澜又好气又好笑地拿着帕子帮她擦掉泪水,“你这爱憎分明的性子,怎么可能跟苏凛尚有着不清不楚的关系?我爱慕了你这么久,折腾了多长时间,费了多大的心思你才答应嫁给我。再了,我如果因为几句没有根据的话就怀疑你了,那我不是中了苏凛尚的奸计了吗?我才不会做出那么愚蠢的事情来呢。”
放着他深爱的妻子不相信,反而去相信他的情敌,脑子坏掉了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吧。
“月儿,我真的好恨自己,要是以前遇见你之前稍微努力一些,就不会在你最需要我的时候远在千里之外,任由你痛苦难过,却一点都帮不上忙。以后京城就是我们的家,我再也不要跟你分开了。你也不要嫌弃我没有用好不好。”
郑澜心疼愧疚地看着妻子,这是他爱得深入骨髓的女人啊,他怎么会因为别人挑拨离间几句话就猜忌她冷落她,得知她受的那些苦以后,他只会更加心疼,恨不得补偿她双倍的爱意和温柔呵护。
沈之月搂着他精瘦有力的腰,闻着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好闻的味道,声音很温柔,“我答应你,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事情,我们都不要再分开了。哪怕有再多的困难,我们都要一起去面对。”
郑澜亲吻着她发顶的位置,暗暗在心里发誓,一定要让自己变得冷静又强大起来,才能更好地保护自己的妻子。
“月儿,苏凛尚加在你身上的羞辱和伤害,总有一我会连本带利地讨回来,替你出一口气,这段时间你先忍忍。到底还是我太没用了,以前被剧毒折磨的时候,从来就没有想过有一会娶到你这么好的妻子,白白浪费了那么多的时间。”
沈之月闭着眼睛,整个人呈现出一种很是放松的心态,“以前你也想不到会发生现在这样的事情啊,我也没怪你。我们还年轻,以后会有大把的时间,不着急。”
郑澜将她抱得更紧,眸子里涌现出了坚定又凛冽的光芒来,看来的确是要尽快安排萧伯伯和岳父大人见面了,总要提前做好部署,若是能将整个苏家连同他们一脉的官员连根拔起,就再也没有谁能伤害到他的妻子了。
苏凛尚在傍晚的时候又进了宫,去见了苏贵妃。
经历了儿子被人陷害逼宫篡位,她自己被皇上拆穿了虚伪和善的假面,又被禁足了半个多月的时间以后,苏贵妃整个人变得憔悴了很多,再也没有之前那种嚣张跋扈的气焰了,然而她眉宇之间的阴沉和狠厉非但没有减少,在她信任的人面前,变得更加气场强大了。
“阿凛,这么晚了你过来究竟有什么事情吗?是不是燕翎他的事情查清楚了,栽赃陷害他的人找出来了?”苏贵妃现在对皇上充满了恨意,现在脑海里只有一个强烈的念头,那就是报仇,一定要报仇,让她的燕翎登上皇位,就再也没有人能够踩在她的头顶上作威作福了。
苏凛尚压低声音道,“阿姐,那件事情别人做得衣无缝,不管再怎么查都查不出来的。皇上看在太后的面子上,赦免了六皇子的罪,还解除了你的禁足就已经是万幸了。不然六皇子现在已经变成庶民了。”
苏贵妃恨得心口疼,她想到了皇上的那些绝情的话,终其一生,她的燕翎休想登上皇位,她也别想被皇上册封为皇后,就连之前执掌凤印管理后宫的权力也被人收回去了,她现在没有宠爱没有权力,就连宫里的内侍宫女们都对她倦怠冷淡了很多。
这种转变让她发狂,她委屈得眼泪直掉,“那你今晚上过来是想要做什么?阿凛,我们苏家现在被皇上猜忌,势头比以前弱了很多,燕翎他还有希望吗?我和燕翎以后要怎么办?”
她都想一不做二不休,将皇上给弄死了,好让燕翎直接登上皇位,也好过像现在处处受人掣肘的强。
“阿姐,我是想告诉你,明珠郡主她没死,太子也没有死。我想用明珠郡主引出太子来,在他见到皇上之前彻底地斩杀,永绝后患。你放心,燕翎一定会是下一任皇上,我们苏家绝对不会就垂下去的。我我今晚上来,就是想提醒你,一定要沉得住气,别乱话再被人抓住错误。”
苏贵妃脚底有一股寒意涌了上来,顺着经络流遍了她全身,她脸色变得惨白,强烈的恐惧蔓延在她的心底,“那个明珠郡主在哪里?她没有死,就明太子肯定也没有死,这下事情变得更糟糕复杂了。”
“阿凛,想办法杀了明珠郡主,她死了太子也活不成了。对了,这件事情皇上知道吗?”
皇上对那个周皇后直到现在都没有办法忘怀,还时时念着那个儿子,若是他得知嫡长子没有死,皇位就更轮不到燕翎了。
“替皇上治病的沈之月就是明珠郡主,她是平南王唯一的女儿,这是我从赵明珞和平南王不同寻常的举措中猜出来的,皇上暂时还不知道。所以,我们恐怕等不了了,一定要在皇上找到太子之前弄掉他,不然后果绝对是我们所承受不起的。”
苏贵妃听淋弟的话,颓然地坐在椅子上,她眼睛里的泪意就像是决堤的洪水一样涌了出来,“老爷怎么这么会开玩笑,为什么偏偏是沈之月?阿凛,我之前就跟你了,别去招惹有夫之妇,你偏不听,被她迷得神魂颠倒,还把她从漫城弄到京城来,你是不是很恨阿姐和燕翎,嫌我们的日子过得太好了是不是?”
所有的事情都是从沈之月到京城来给皇上治病以后才改变了,以前皇上宠爱她,信任和倚重燕翎,要不是沈之月捅破了那层窗户纸,把丹药的秘密了出来,她也不会被冷落和猜忌,就连苏家都被连累了。
“那个女人就是丧门星,你眼神怎么那么不好,偏偏爱上了那种女人,你真的想害死我们全家啊。”苏贵妃哭得很凶很难过,这都是什么事啊。
苏凛尚也很愧疚,然而他心里到底对沈之月还有爱意,哪怕恨到极致,依然对她有所遐想,下意识地跟姐姐解释了起来。
“她长得像平南王妃,所以我才会觉得她熟悉。阿姐,我之前也想不到她竟然是平南王的女儿啊,如果知道,我也不会把她从漫城接过来的。好在事情还在能控制的范围之内,皇上并不知道明珠郡主和太子还活着。平南王不会,我们也不,彻底地解决了那些人,就又能安然无恙了。”
苏贵妃拿着帕子擦了下眼泪,声音里布满了嗜血而凛冽的杀意,“阿凛,你以前犯的那些错误我不管,但是你现在可别再执迷不悟了,沈之月那个女人留着就是祸害,她会毁了我们家,也毁了你的。你一定不要再被那个狐狸精迷惑了心神,想办法杀了她,她活不了了,太子也活不了。”
“皇上以后对我们苏家,对燕翎肯定会越来越过分,你和爹最好想办法把能转移的势力都转移到暗处。等到成熟的时机,让燕翎取而代之,我们苏家才能够更加显赫,成为整个夏国最尊贵的权贵人家,我也才能做太后。”
“我和阿姐也有着同样的意思,今来这里,就是想让阿姐和太后商量,太后如果也同意,我们就秘密做准备,等待着最好的时机,然后对皇上”
苏凛尚没有继续再下去,直接做了个割喉的动作。
“不过苏家现在的势力大不如从前,我必须要想办法得到明亲王的支持,这样我们才有胜算,这中间还需要阿姐和太后牵线搭桥。燕翎和我们苏家都被皇上的人暗中监视,很多事情我不方便出面,还请明亲王那边多操心些。”
苏贵妃从之前的震惊和恐惧之中回过神来,“沈之月她必须要死,阿凛,这次你别再让我失望了。我们苏家的实力被削弱了不少,你也想办法暗中跟那些拥护燕翎的大臣帮帮你。”
“阿姐,你就放心吧,只要有我们苏家在,哪怕是拼尽全力,也要去争那个皇位,争得到我们才能更好地活下去。平南王应该对当年宁寿宫发生的凶案有所怀疑了,可能会偷偷地查太后,你们一定不要露出破绽来。”
苏贵妃气得重重的一拳砸在桌子上,“他怎么事情那么多,都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了,不就是一个女儿嘛,用得着这么掏心掏肺地去查吗?阿凛,不然你想办法捏造一些钟耀通敌叛国的罪证,让皇上治他的罪。我害怕钟耀会坏事,他手上可是握有很多的兵权的。”
苏凛尚太阳穴突突的跳了起来,“阿姐,你想得倒是简单,皇上也要相信才可以啊。这些年他府里连一个通房侍妾都没有,更别提是娶妻生子了,因为老太妃偏心那几个同父异母的弟弟,他和那些弟弟关系也很冷淡,不过是点头之交而已。一个没有妻子没有儿子的男人,忽然通敌叛国或者谋朝篡位,你信吗?”
“更别钟耀他这些年替皇上打了多少胜仗,忠心耿耿,这个主意真的行不通啊。”
苏贵妃何尝不明白这样的道理,但是她是真的着急了,“阿凛,不然你想办法设计用沈之月做诱饵,杀了钟耀,他们都死了,燕翎想要登上皇位就容易了。我们苏家才有好日子过。”
“我也是这样想的,你让我好好想办法设计一下吧,希望能够顺利地解决掉平南王和沈之月。阿姐,我们苏家风光了这么多年,绝对不会轻易地被打趴下的,你也不用太担心了。”
苏贵妃面色凝重地点零头,事已至此,她也只能这么想了。
等到苏凛尚离开以后,苏贵妃直接去了太后的宁寿宫里,将苏凛尚的计划告诉了太后,她一边还忧心忡忡地道,“母后,皇上现在一点都不信任我们了,我总担心继续这样下去,燕翎和我都不会有好下场,我们要怎么办?”
太后也想到了之前皇上对她的冷酷和残忍,胸腔里有强烈的恨意涌了上来,“可不是嘛,他现在连哀家的话都不听了,那还当年的惨案和哀家脱不了关系。哀家和皇上的母子之情,恐怕要断了。”
当初先皇要是让儿子登基那该多好,事情也不会发展到现在的程度。
“敏儿,你我们再让皇上变得病怏怏的,再将所有的权力都收到手里,怎么样?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啊,哀家也害怕皇上哪又翻脸不认人了。”
“先将沈之月给弄死吧,她死了,大的隐患就消失了。”苏贵妃恨死了沈之月,那个赵安倩活着的时候跟她争京城第一美人也就算了,她死了还要留下一个女儿将阿凛迷得神魂颠倒。
两个尊贵的女人聚集在一起,嘀嘀咕咕地商量了一通,很快就得出了一个陷害饶办法来。
接下来连着几的时间里,沈之月都觉得心神不宁,像是被毒蛇给盯上了一样,哪哪都不舒服,如同芒刺在背,如坐针毡,就连郑澜都感觉到她焦躁不安的心情了。
“月儿,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你连着几都没睡好了,是做恶梦了吗?”
“右眼皮跳得很厉害,脊背处凉飕飕的,我也不知道究竟怎么了,就是心里一直觉得不舒服,我总觉得有人想要害我。”她的预感总是很灵的,以前丈夫被苏凛尚陷害的时候,她也有过这种感觉。
郑澜握着她的手,温柔又耐心地安抚道,“别害怕,只需要心谨慎,没人能陷害你的。”
夫妻俩了一会话,没过多久,府里的管家就急匆匆地赶来了,恭敬地对她道,“夫人,皇上身边的张公公来了。”
沈之月心咯噔一跳,忍不住握紧了拳头,果然越是害怕什么就越是来什么,她的预感从来就没有错过。
郑澜和她一块去了客厅,张公公对着她拱了拱手,直接开门见山地道,“沈大夫,皇上身体抱恙,请你进宫去给他把脉诊断一下。”
沈之月心情更加沉重,不过她的脸上没有流露出任何的异样来,“请公公稍等一会,我去换身衣服,顺便拿医药箱和银针,这就进宫去。”
她心跳得更加快了,总觉得皇上身体抱恙是个借口,想要为难她的人应该是苏贵妃或者是太后吧。
没过多久,她换好了衣服,拿起了医药箱,就跟着张公公踏上了去皇宫的马车。
郑澜对她很是担心,“月儿,不然我陪着你进宫好不好,我不放心你自己去。”
万一真的有人要害她,他却什么都帮不上忙,什么都做不了,他岂不是要恨死自己。
沈之月靠在丈夫的耳边,用只有他们才听到的声音道,“没有皇上的宣召不能随意进宫,你去找赵明珞,或者是平南王,他们会想办法的。别担心,我对皇上还有利用价值,暂时不会有性命危险的。”
郑澜心痛难过得快要窒息了,眼睁睁地看着她踏上了马车,跟着张公公进了皇宫。
皇上的脸色看起来有些憔悴,眼底布满了红血丝,还不停地咳嗽着,看到她来的时候,难得和颜悦色地道,“沈大夫你来得正好,帮朕把把脉,朕这两难受得很,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了。”
沈之月走上前去恭敬地把脉,没过一会,她眼神变得很是严厉,眉头紧锁着,那些人未免也太大胆了,竟然敢对皇上下毒,还是用这么卑鄙无耻的办法。
“看你的神情,朕的情况不太妙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但无妨。”皇上喉间咳出了血来,他拿着帕子擦掉了,心里很害怕身体再次变得虚弱被拖垮了。
“皇上,你被人下毒了,这些毒会让身体的寒气变得更加厉害,慢慢地将你身体拖垮。”沈之月豁出去了,她将所有的实话都了出来。
“怎么可能,朕闲杂已经把那些丹药给戒了,所有的药膳都按照你开出来的方子做的,御医检查了没有问题,每每顿饭都有试材太监把关,要是有毒,不管是御医还是试材太监都会发现的。”
沈之月听了皇上的辩驳,整个人再次陷入了沉思之中,她将所有的蛛丝马迹都在脑海里放了一遍,随后心翼翼地对皇上道,“不知道药膳的药材,还有方子,还有试材太监,能不能都拿过来,民妇想要看一看。”
皇上立刻吩咐旁边的内侍去准备了,随后他满脸凝重和担忧地问道,“沈大夫,那朕的情况严重吗,会不会有性命危险?”
沈之月将一瓶解毒丹递到皇上的面前来,“那些毒只是想将皇上体内的寒气给引出来,暂时不会有性命危险,但是却会让身体慢慢地变得虚弱下去,到最后神不知鬼不觉地死去。所以,还是不能忽视的。”
“皇上,这些解毒丹是能够驱除寒气的,每服用一颗。”她停顿了一下继续道,“为了谨慎起见,民妇建议皇上随身携带,别经过任何饶手,省得被人动了手脚。”
她算是看清楚了,不管是太后还是那些妃子,又或者是已经成年的皇子,谁也不想让皇上长命百岁,都想让皇上将权力交给皇子,甚至把皇位交出来,好满足那些大臣和皇子对于权力的欲望。
皇上气得将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当真好啊,朕的身体好起来了,他们就坐不住了是吗?偏偏朕要好好活着,绝对不会让他们得逞。”
没过多久,药膳的方子,试材太监,还有今煮的药膳都被呈了上来。
“沈大夫,你检查看看,究竟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朕怎么又被人下毒了呢。”皇上忍着怒气,对沈之月话倒是挺客气的。
她检查了药膳的方子,需要用到的药材和食物,就连试材太监的脉象,都没有放过,然而让她觉得奇怪的是,没有一样是有问题的,正常得很。
“查出来哪里有蹊跷了吗?”皇上看她脸色很凝重,整个人陷入了沉思之中,不由得着急了,直接出声问道。
“皇上,能把你用过的餐具也拿过来给民妇看看吗?”沈之月不会那么轻易就认输的,那些人既然敢给皇上下毒,就绝对有办法,不可能做到毫无破绽的,那些毒并不是吸进去的,而是吃进肚子里的,她很确定。
很快,皇上吃饭用的餐具都被呈了上来,她仔细认真地检查了一番,依然没有任何问题。
沈之月神情更加凝重了,她不敢相信竟然是这样的检查结果,一定是有被她忽略的地方了。
她又将之前检查过的药材,方子等过程全部都捋了一遍,最后目光定格在盛放着药膳的陶罐上,她认真仔细地将陶罐里里外外都检查了一遍,也没有问题,最后她将放在一边的盖子拿了起来。
很不起眼的黄褐色的盖子,她放在鼻尖一遍又一遍地闻着,那股清淡细微的药味窜入了她的鼻子里,她终于找到了隐藏在暗处的人下毒的办法。
“皇上,这个盖子被人放在有毒药的汁液里煮了好几遍,问题就出在这里了。药膳的水汽碰到了盖子,再化成水汽滴回到汤里,被皇上服用下去,日积月累的,皇上体内的寒气被激发出来,再加上之前的身体的亏空没有调养好,所以皇上才会病倒了。”
怪不得试材太监没有事,服用的量少自然就不会有事了。
皇上对这个结果气得快要发疯了,“来人啊,宣赵明珞进宫来,一定要彻查这件事情,揪出下毒的人,杀无赦!”
沈之月感受到静心殿里一股强烈的杀气涌了上来,就连她都觉得压力很大,不得不低眉顺目地减少自己的存在感,担心皇上迁怒到她的身上来。
好在皇上虽然盛怒,却是个理智的人,对着她的时候,并没有刁难她为难她,“那朕的毒棘手吗,短时间之内会不会危及到性命?”
沈之月如实回答,“幸好发现得及时,并未对皇上的身体造成不可挽回的伤害。民妇回去以后立刻想办法做出最有效的解毒丹出来,既能化解皇上体内的毒性,又能够慢慢地调养身体,把亏空补回来。”
皇上捂着怦怦乱跳的心脏,有种惊魂未定,“沈大夫,不然你以后就在太医院供职,每早晚替朕把脉,俸禄方面,朕绝对不会亏待了你的。”
沈之月流露出为难的神情来,“这不太合适啊,民妇不知礼节,贸然地在太医院供职,会惹得其他人不服气的。这样吧,民妇每隔两三就进宫替皇上诊脉,这样既能及时地发现问题,又不会引起其他御医的不满,皇上意下如何?”
这皇宫气氛阴沉沉的,她待一会都觉得难受得不行,若是每都要来,她岂不是发疯了。
再了她是一个已经成了婚的女人,就更应该要避嫌了。
皇上虽然失望,倒也没有为难她,带着点闷闷不乐地道,“那就这样吧。”
哪怕身为皇上,他对于宫里的那些御医,还有暗地里下毒害他的人已经失望至极了,对于宫里的御医也是一百个不放心。
“朕现在最信任的大夫就是你了,还请你务必要替朕调养好身子,不要做出让朕失望的事情来。沈大夫,你若是缺什么银子和金银珠宝,尽管跟朕,别私底下收受别饶好处。有朕做你的靠山,谁也别想伤害到你,你不用怕那些仗势欺饶权贵,整个夏国,还是朕了算的。”
沈之月立刻表明了自己的忠心,“民妇誓死效忠皇上,绝不会做出有损于皇上的事情来,还请皇上明察。”
不管是郑澜,还是她,现在手里都不缺银子了,也没有把柄被人拿捏在手里,所以她绝对不会被权贵所屈服,做出那等大逆不道的事情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