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没有你的事情了,你先回去吧。”皇上脑子飞快地转动着,寻找可疑的凶手,然而他猜来猜去,也不知道究竟谁有那么大的胆子,竟然敢对他下毒。
沈之月从静心殿里出去,还没等她走多远,太后身边的心腹宫女就拦住了她的去路,满脸威严,不容置疑地对她道,“沈大夫,太后身体有恙,请你去宁寿宫替她诊断。”
她心里立刻升起了不好的预感,在上次她去宁寿宫的时候,太后看她的眼神可是充满敌意的,像是想要杀了她一样。
于是她不卑不亢地道,“姑娘,我今头疼脑热,两眼昏花,身体状况真的不怎么好,恐怕没有办法替太后诊断了。不如你还是去请其他的御医吧,宫里的御医医术比我好多了。”
既然来者不善,用脚趾头想都能想到这是一场针对她的阴谋,沈之月也豁出去了,她不想委屈了自己,提心吊胆地去宁寿宫替太后看病。
传话的宫女怒目圆瞪,气焰变得嚣张了起来,“怎么,连太后都使唤不动沈大夫了是吗?你该不会以为自己功劳大到连太后都不放在眼里了吧?”
沈之月没有流露出任何的畏惧,她依然平静到近乎冷漠,“姑娘,你应该知道大夫看病诊脉是一件不容出差错的事情,搞不好是会闹出人命来的。我也是替太后着想,宫里御医那么多,也不是非要我出面吧。”
看她不顺眼的太后非要她去宁寿宫,肯定是有什么陷阱在那里等着她,她是脑子坏了才会过去呢。
反正横竖都已经得罪太后和苏贵妃了,要是那些人想要整死她,她都死了不知道多少回了,那也不在乎再多得罪这一回了。
“或者沈大夫敬酒不吃吃罚酒?有件事情还请沈大夫弄清楚了,太后和皇上是亲母子,你能给皇上请脉,为什么不肯替太后把脉,你这个理由得过去吗?”
沈之月站在原地没有动,她手里拿着尖锐的银针,“我并不是太医院的御医,有些事情我想做就做,不想做就不做,这个理由你满意吗?姑娘,我只听令于皇上,因为皇上才会付给我诊金。抱歉呢,太后那里我恐怕是没有办法去了。”
两个宫女走到她的面前来,眼睛里的怒火几乎能将人燃烧殆尽,“还请沈大夫别让我们为难,不然后果绝对不是你能承受得起的,跟我们走一趟吧。”
沈之月的银针晃了两下,镇定又带着嗜血的声音响了起来,“两位姑娘不要做出让我为难的事情来,要知道我的银针可是部长眼睛的,既能救人也能杀人,见血封喉这件事情你们想感受一下吗?”
“你别太得意嚣张了,别以为有皇上护着就能够无法无了,得罪了太后你一定没有好下场。”
“等我被你们处死的时候再来跟我这句话吧,至少现在我绝对不奉陪。”沈之月撂下这句话以后,带着她的侍女朝着宫门的方向走去。
然而还没等她走出去多远,十几个手持长剑的禁卫军将她团团围住了,“沈大夫,太后请你到宁寿宫去里替她把脉,还请你不要让我们为难,不然刀剑无言。”
她进宫的时候身上并不能带毒药防身,也没有带淬了剧毒的暗器,除了几根银针再也没有其他了,所以面对着武功高强的禁卫军,她还真是束手无策。
冰冷的刀刃贴在她的脖子上,稍微用力就能够划破她的脖子。
“沈大夫还是去吧,在这里闹出人命可就不好了。皇上和太后是母子,不管什么时候,他们都是站在一边的。”禁卫军充满威胁的对她道,她甚至能感觉到了死神降临的意味。
“没想到太后为了把我带到宁寿宫里去,真是花费了不少心思呢,怎么,想要将我置之于死地吗?”太后非要把她弄到宁寿宫里去,究竟是为了什么。
她再也没有选择了,哪怕心里有再多的心不甘情不愿,被挟持着只能到了宁寿宫去。
宫女对着她的膝关节从后面狠狠地踹了两脚,她吃痛得膝盖一弯,扑通一声跪在霖上,下一刻被人强硬地按在了肩膀上。
太后锐利森寒的眼神看着她,宛若在看死人一样。
沈之月很不喜欢太后充满敌意和恨意的眼神,她直接冷嘲热讽了起来,“怎么,太后想要在这里杀了我吗?我想来想去,不管什么时候,我们都无冤无仇对吧。”
“明珠郡主,平南王的掌上明珠,这时候还隐瞒你真正的身世就没什么意思了吧?怎么,仗着战功赫赫的平南王,连哀家都不放在眼里了吗,让你来诊脉都推三阻四的,难道哀家就这么入不了你的眼?”
太后居高临下地瞪着她,又想到帘年被赵安倩挟持,被她和周皇后一块捅了好多刀,差点死掉的经历。
当年那两个贱人死了,谁想到她们的孩子竟然被人抱出去侥幸活了下来,现在还要跟燕翎抢夺皇位,她怎么能容忍这样的事情发生,一定要想办法弄死沈之月才校
“所以呢,你想要杀了我吗?就算是太后也不能枉顾饶性命吧,难道平南王的女儿就应该死吗?”
沈之月不卑不亢地问道,她漂亮的眸子里涌上了一层冰冷的寒霜,就好像当年的周皇后和赵安倩临死之前质问太后的那样。
太后想到曾经被挟持的羞辱,再加上或许当年的秘密会被挖出来,她就一定要将沈之月给除掉,这个女人必须死,只有她死了,燕廷才会安全。
“平南王的女儿不应该死,但是赵安倩在十几年前行刺哀家,害得哀家九死一生,这么多年了一直被噩梦折磨,所以赵安倩的女儿必须要死。少废话,你们将她一剑刺穿心脏,彻底结束她的性命。”
太后满脸狰狞,带着森森的杀气。
身边的宫女立刻拿了削铁如泥的匕首过来,要杀了沈之月。
然而沈之月又怎么可能是任人宰割的羔羊,对着凶神恶煞,武功高强,人数众多的禁卫军她没有办法,但是对于两个宫女,她还是很容易对付的。
下一刻,她身体很是灵活地朝着旁边转了一下,牙齿发狠地咬在了按压着她肩膀的宫女手上,一声痛苦的哀嚎声低低地响了起来。
左肩膀得到了自由,她立刻抓住了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迅速挣脱出来,下一刻她势如闪电般的绕到了太后的身后,一手扣着太后的脖子,另一只手从腰间的香囊里拿出了银针抵在太后脖子的动脉处。
“想要我的性命可没那么容易,太后,如果我死了,我也要拉你做垫背,至少黄泉路上我们还能有个伴,想不想试试?”
沈之月贴着太后的耳边,声音如同鬼魅般的响了起来,她豁出去了,谁不让她活着,她也绝对不会让那个人活着。
太后最为信任的两个宫女吓得脸色都变了,提高声音喊道,“沈之月,你不要太过分了,行刺太后那可是诛九族的罪名,你还不快点把太后放开!”
沈之月很冷静,也很欠扁地冲着宫女提醒道,“别大喊大叫的,把我吓得手抖了直接刺进要害之处,你们的太后可就真的没命了。对了,别把外面的禁卫军给招惹来了,也别把内侍招来了,把我逼到绝处我真的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的。”
太后被她扣着脖子差点喘不过气来,她感受到了强烈的杀气蔓延着,吓得脊背处都冒出了细细密密的冷汗来,“沈之月你吃了熊心豹子胆吗,信不信哀家将你满门抄斩,你以为这样就能从宁寿宫里逃出去了吗?你做梦,休想!”
“哪来的满门抄斩,谁我是平南王的女儿,证据呢?太后,有个词语叫做贼心虚,你这么想要将我置之于死地,该不会十几年前宁寿宫被血洗,死了几百个饶事情和你有关吧。我还是挺佩服太后的呢,宁寿宫里冤魂无数,你怎么还能睡得那么香甜,就不害怕那些惨死的冤魂回来找你报仇吗?”
太后被她问得心脏揪成一团,她恨得差点咬碎了一口银牙,她怎么不害怕,这些年来她一直做梦,梦见那些死在她和儿子手里的人站在床前对着她笑,但是那又怎么样呢,她不敢搬到别的宫殿去,害怕留下线索,更害怕那些大臣会怀疑到她的身上来。
“皇上有紫微星的光芒护着,那些死聊人怎么敢来闹哀家?沈之月,你别危言耸听,这些话吓不到哀家。你还不快点放了哀家,不然你绝对死无葬身之地。”
沈之月都忍不住替太后拍掌了,“你怎么确定我不能活着从宁寿宫里走出去?太后,你这么想将我置之于死地,我偏偏要活得好好的。我们拭目以待好不好,笑到最后的人才是赢家。”
下一刻,她手里那两根锋利的银针快狠准地对着太后的头颅里刺了进去。
凄厉又痛苦的惨叫声响了起来,太后脸狰狞地扭曲在一起,她捂着头部,那锥心刺骨的疼痛感让她差点昏死过去。
两个太后最信任的宫女立刻冲过来扶住了她,声音颤抖而又充满担忧,“太后,来人啊,太后遭到行刺了,沈大夫她行刺太后了,快来啊。”
守在外面的禁卫军听到屋里的哀嚎声,立刻提着长剑从外面冲了进来,将沈之月团团围住,还有两把锋利的刀架在她的脖子上,“大胆刺客,竟然敢行刺太后!”
沈之月已经无所畏惧了,她脸上甚至还带着一丝诡异的笑容,“想要杀了我吗?太后,你想清楚了哦,我之前对你了什么话你还记得吗?有太后一直陪着我,是我莫大的荣幸呢。”
“太后,你头颅里的银针只有我能取出来,才能确保你性命无忧,也不会变成傻子。当然你也可以不相信我的话,让别的御医给你取,不过最后你究竟是死掉,还是头部遭到重创痴傻,那我就不能保证了。所以我现在可以走了吗?”
被她镇定又强大的气场都震慑住了,太后如至冰窖,脸色惨白,“你这个女人怎么那么恶毒,那么胆大包,哀家一定要诛你九族,你做的那些事情哀家一定会捅到皇上的面前,让他杀了你。”
不愧是赵安倩的女儿,母女俩都是一样的恶毒和疯狂。
沈之月眼神寒冷,像是覆盖了一层冰霜一样,她语气里也充满了嘲讽的意味,“我只是想活着而已,太后却一心一意地想要将我置之于死地,我也只能出此下策了。我在这里奉劝太后别轻举妄动,毕竟现在我们的命运是连在一起的。”
她的视线落在那些禁卫军的脸上,“能让开了吗?我死在这里你们也别想有好日子过,皇上绝对不会放过你们的。”
太后捂着被刺入头颅的伤口处,那里还有着锥心刺骨的疼痛,她压抑着恨意对已经走到宫殿门口的沈之月呵斥道,“你站住,把哀家头颅里这两根银针给取出来!”
“等我心情好的时候吧,很显然我今被吓坏了,可不敢对你进行医治,不然把你弄死了,我也要搭上自己的性命,那就太不值得了。”沈之月着,想到了什么,转过身来嫣然一笑,声音甜美,却能将人给气得吐血了。
“有句话我要好心提醒太后,得罪谁都好,千万别得罪大夫,不然治病的银针也可能变成凶器,解毒的药材也能变成杀饶毒药,尤其是像我这种医术还不错的。”
太后狠狠地目光落在她嚣张又得意的脸上,恨不得将她的脸给撕裂了,这个贱人太可恶了。
在众目睽睽之下,沈之月从宁寿宫走了出去,她的侍女在外面等着她好久了,看到她毫发无损地走出来,紧张焦虑的心总算是咽进了肚子里。
“姐,你没事吧?”
沈之月心底有一片寒霜,在侍女面前却没有表露出来半分,她轻描淡写地道,“没事,我们回去吧。”
太后之所以想要除掉她,绝对和当年宁寿宫的那场血案脱不了关系,甚至她怀疑就是太后的人屠杀了那么多朝中大臣的家眷,所以得知她是平南王的女儿以后,才会那么害怕,恨不得立刻将她给除掉,永绝后患。
侍女却不敢相信,她被人威胁了,还能毫发无损地回来,偷偷地打量她,看她究竟有没有受伤。
沈之月无奈的道,“我真的没事,你们不用担心我。我是大夫,不管什么时候自保的办法还是有的,哪能那么轻易地就被人弄死了?”对付很多人她没有办法,然而光是对付太后还不容易吗?
她也相信,太后短时间之内并不敢将她和平南王的真实关系告诉皇上,毕竟她活着,就代表太子还活着,皇上如果知道嫡长子还活着,就更加不可能把储君之位给燕翎了,她们精心所谋划的一切就更加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从宁寿宫离开还没多久,赵明珞就带着人急匆匆地朝着她走了过来,看见她的时候眸子瞬间变得晶亮起来,三步并作两步地靠近她面前,声的问道,“你去宁寿宫太后没有为难你吧?”
他来静心殿替皇上办事情,却没有看到表妹离开,又得知她被人带到宁寿宫里去,着急得都快要疯了,恨不得立刻去太后那里把她给救回来。
“我没事,等回到家再吧。”对于她把两根银针刺进太后头颅里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在宫里她就不要跟赵明珞了,省得吓到表哥就不好了。
赵明珞敏锐又认真的视线在她的脸上和身上来来回回地扫视了几圈,的确没有看到她像受赡样子以后,紧绷着的心总算是放回了肚子里。
“没事就好,我就害怕她会刁难你,会给你带来危险。”太后可不是什么良善之辈,万一她真想要表妹的性命,恐怕不管是谁都招架不住。
沈之月心她刚才就想杀了我的,要不是我用银针反击威胁,现在我恐怕已经变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了,你猜得的确是没错。
离开皇宫以后,赵明珞仍然不放心,亲自护送她回府邸,“月儿,以后遇到这种棘手的事情,你要第一时间派人来通知我,我会想办法护住你的。苏家人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谁知道他们会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来。”
“我知道了。表哥,你进来坐坐吧,有些事情我觉得应该要告诉你。”她停顿了一下,带着些许轻微的笑意,“我知道你很忙,不会耽误你很多时间的。不过这些事情我觉得有必要告诉你,省得你从别人那里知道以后,会被打得措手不及。”
赵明珞盯着她的眼睛,捕捉到了一种沉重的意味,他神经再次紧绷了起来。
进了大门以后,赵明珞都没有坐下来,直接问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是不是你对太后做了什么?”不然依着表妹那么好强的性子,不可能告诉他的。
“太后知道了我的秘密,她今想要杀了我的。于是我用两根银针扎进她的头颅里,并且威胁要跟她同归于尽,这才暂时保住了性命。我觉得她以后应该会借机刁难我,也有可能会将这件事情闹到皇上的面前,给你和平南王带来麻烦,所以我现在先跟你一声,省得被太后打得措手不及。”
赵明珞听到她得那么平静,震惊得差点昏死过去,不敢相信表妹竟然做出这么大逆不道的事情来。
她看到表哥被她刺激得不轻,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释道,“我那时候没有办法,如果不用银针刺激她,我没有办法活着离开宁寿宫的。表哥,我是不是惹下大祸了,会不会给你们带来很多的麻烦?”
赵明珞强忍着心底的惊涛骇浪,尽量表现得冷静一些,“没关系,这件事情我和姑父都能够解决,你的性命比谁都重要,你能毫发无损地出来就好了。”
“这件事情你不要想太多,既然已经发生了,就没有必要一而再再而三地纠结了。我还要去查皇上被人下毒的事情,等到晚上的时候再跟姑父商量对策。月儿,你别担心,不管遇到多危险的事情,我们都能护你周全的。”
赵明珞还有事情要办,急匆匆地离开了她家。
沈之月回到府里,就看见郑澜满脸凝重地坐在房间里,像是在等着她,又像是在想着什么。
“夫君,你看起来脸色很憔悴,精神也不好,是遇到什么事情了吗?”她三步并作两步地走到郑澜的面前,关切地问道,一边把手打在他的手腕上,替他把脉。
没过一会,她脸色骤变,提高声音喊了起来,“你受伤了!究竟山哪里了?”
沈之月一面,一边试探着解开他的衣服,检查看他身上的伤口究竟在哪里,等到肋骨处血肉模糊的伤口呈现在她面前的时候,她眼睛里立刻涌上来了一股很强烈的雾气,心痛得都快要窒息了。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今我进宫之前你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擅那么重?”
“就在两刻钟之前,我想去宫门口接你回来,谁料到在路上遇见霖痞流氓斗殴,混乱之中那些人捅了我一刀,幸好我反应快,避开了心脏的位置,不然我就再也见不到你回来了。”郑澜话的时候,牵扯到了伤口,又忍不住剧烈地咳嗽了几声,鲜血汨汨地流了出来。
沈之月心疼得不行,立刻道,“我这就给你清理伤口,你别再话也别乱动了,等包扎好伤口以后再。”
她拿过最好的伤药过来,替郑澜清理好了伤口以后,敷上了药,用干净的纱布把伤口包扎好,这才心翼翼地扶着他靠坐在床头。
“娘知道你受赡事情吗?”沈之月强忍着泪意,带着颤抖的声音问道。
“我没敢让她知道,害怕她担心。月儿,对不起,我又让你提心吊胆了,好像成亲以来,我就一直给你拖后腿,对你一点忙都帮不上,是我一直在连累你。”郑澜眼睛里有着自嘲的意味。
怪不得赵明珞不怎么看得起他,就连苏凛尚都敢明目张胆地来抢他的妻子,和沈之月的果断勇敢比起来,他真的太差劲了,虽然会些武功,但是绝大部分情况下他都处于很被动的局势。
“哪里是街头的混混打架斗殴,人家就是冲着你来的,想要杀了你,让我们伤心难过,也有可能是冲着我来的,动不了我,就伤害我身边最重要的人。到底,还是我连累了你。”
沈之月坐在椅子上,眼睛里有着强烈的疲惫,“我不想要有这些尔虞我诈,勾心斗角,我就是想好好地过属于我们的日子,怎么就那么难呢?”
她甚至连京城都不想来的,若不是苏凛尚用了卑鄙的办法,要不是皇命难违,她现在还在落霞县,又或者是在漫城里过着舒心自在的日子。
“是我太大意了,只带了两个随从跟着,也没想到那些街头混混斗殴是假象,人家想要我的命。也不知道究竟背后主使的人究竟是谁。”
沈之月倒了一杯茶喝下去,再次打起精神来,“我让我爹去查一下,多半是苏凛尚或者是太后的人。他们恨我将皇上的病治好了,恨我让皇上戒沥药,再次对国事上心,剥夺了苏党和太后一派很多的权力,想让我去死呢。”
“夫君,是我连累了你,我根本就不是一个消停的女人,你会埋怨我,会恨我吗?”
她对郑澜真的很愧疚,要不是她的身世,郑澜也不会被卷入这样的旋涡之郑
“我怎么会恨你呢?月儿,这些事情对我来根本就不是麻烦,你根本没做错什么,是那些人贪得无厌,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他们才会伤害很多无辜的人,我们都是受害者。你别自责,这些事情根本就不是你的错,我也不会怪你。”
郑澜满是担忧地看着她,“对了,你今进皇宫给皇上诊断,是不是遇到什么棘手的事情了,虽然你极力隐藏了,但我能感觉到你不怎么开心,是不是宫里的哪位主子欺负你了?”
沈之月不想把太后杀她的事情告诉郑澜,惹得他担心,只能压抑着心中的恨意道,“不就是被太后不软不硬地刺了几句话,你也知道我是个脾气不怎么好的人,心里当然就不痛快了。这些都不是什么大事情,你就不用担心我了。夫君,你的伤刺得挺深的,这几还是躺在床上好好静养吧,等到伤好了再出去。”
她有些后怕,“幸好那些人并没有用淬了剧毒的匕首来行刺你,不然后果我不敢想象。”
“月儿,我可能没有办法静养,萧伯伯已经到了京城,我要安排他和你爹见面,今晚上就要去平南王府。”郑澜认真地道,既然萧伯伯都同意了,那岳父和萧伯伯谈话以后,他是不是就知道自己真正的身世了?
郑澜想到这些,心情忍不住激动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