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岑云熙有些神秘,每天早出晚归也不知在忙什么。早上他出门,她还睡着;晚上他回来,她都睡着了。
两个人好多天不碰面。苏暖嗳也不在意,毕竟每个人都得有自己的空间,属于自己独有的秘密。
苏暖嗳最近忙着视察商铺,学习看账本忙得不亦乐乎。
岑云熙从岑家得来的那十多处商铺,有亏有损,折合一下一年到头根本赚不了几个钱。难怪,岑云熙将房契给她时给的那么爽快,他心里边门儿清。
这些商铺掌柜都是给岑家做了几十年工的老狐狸,她一个十五岁的小丫头片子想要接手管理,根本行不通。
商铺以前的旧账她就不去看了,反正都是滴水不漏的烂账。
现在她在考虑把这些老人都下了。将商铺租给别人做生意或者自己改装成酒楼,这样也比每年颗粒不收好太多。
相比起来,苏暖嗳的嫁妆铺子就好多了,她手下的铺子不多,只有四间,涉及胭脂水粉铺,金玉器铺,成衣铺,以及一间茶舍。四间铺子全是萧悦薇娘亲留下的,那些被萧老夫人遣走的老人们,他们的子女都被苏暖嗳送进铺子做活,这些人仰赖苏暖嗳生存,也算是她的心腹。
打定主意,苏暖嗳随即做了解雇文书,带着邀月和磐竹逐一走访商铺,嗯,磐竹是从岑云熙那借来的。
过程很搞笑,有的掌柜扬言要去本家告她的,有的直接不想见她的,对于这种,苏暖嗳直接将解聘文书以及解聘金送上,一群忠于本家的老油子,她也没必要留下。
邀月作为最有魄力的婢女,自然要说两句:“想要去本家告状的尽管去,一帮刁民,房契都在我家夫人手上,到现在还认不清谁是主子。”
掌柜走人,帮工的伙计就得丢饭碗,痛哭流涕着求她让他们留下。
邀月又发话了,点了几个老实本分的留下,剩下的都给钱打发走了,想闹事的统统被磐竹揍一顿,并送去了医馆。
苏暖嗳就是这样的人,有人闹事就揍,揍完还善后让对方无话可说。
苏暖嗳做事可谓雷厉风行,接连解雇了五个闹腾得最厉害的掌柜,随即将租赁告示贴在商铺门上,租赁告示上的写的很清楚,签一年免前三个月房租,五间商铺隔天就被租出去。
五间商铺租出去一年的租金,抵得上商铺过去十多年的收入总和。
有了前车之鉴,剩下的商铺掌柜纷纷上赶着跑来表忠心。
苏暖嗳一律不见,让他们先急上一急。
那些被邀月留下的伙计,都在前院上工,负责接待,驾车养马,打扫等工作。家里的人手问题也一一解决了。
又过了几日,按耐不住的掌柜们,纷纷上门来。
他们很清楚,常年亏损的商铺被岑家规划给了岑二爷,意味着被放弃。岑家不会为他们出头,去得罪岑二夫人这么个浑人。
苏暖嗳也不是狠心人,为每间铺子定制了业绩标准,超过标准就给奖金,业绩越好奖金越多。这个奖励方法很揍效。
当然,这是有期限的,每三个月一次考察,三个月业绩上不去,那就人员解散,她把商铺租出去。
和苏暖嗳签订下合同,众掌柜纷纷松口气,只能拿出十二分干劲干活。
处理完商铺,苏暖嗳又马不停蹄视察农庄,今年收成不错,农庄的管事都是岑家家仆,卖身契都在她这里,翻不出什么花样。
佃户给岑家种粮,丰收后自己留三成,七成给岑家送去。苏暖嗳来了之后,直接将七成变成六成。佃户自是千恩万谢,所以农庄大体还算安分。
在农庄逗留几日回家,门房说,今天二爷回来了。
苏暖嗳兴高采烈去书房找他,却眼前的一幕惊呆。
只见春歌衣不蔽体,半露香肩,岑云熙被其拽住衣襟,一脸俊脸黑成碳,好修养的他恼羞成怒:“放手!”
春歌:“爷,我不放!”
岑云熙平时睡觉连脖子都捂得严严实实,苏暖嗳稍微调戏都会被他拒绝,此时的岑云熙咬牙切齿去拽自己衣服,奈何这婢女手劲儿比他还大。
岑云熙:“你一个女的比男的手劲还大,是吃了多少饭,属猪吗?再不是放手,我就要喊非礼了!”
苏暖嗳差点笑喷。
两人还在拉拉扯扯,苏暖嗳默默推出去:“嗯,打扰二位了,二位继续。”
春歌扑上来:“啊,不管爷的事,是春歌的错,求夫人饶恕,求夫人饶恕啊。”
岑云熙趁机甩开她,跌跌撞撞跑到苏暖嗳身后,死死抓住她衣服,理直气壮求庇护:“娘子,救我。”
他们俩是不是剧本拿反了,苏暖嗳眼角抽了抽,去推他,推不动。
有这个劲儿抓她,怎么没劲儿拒绝春歌?
苏暖嗳呵呵一笑:“你给我等着,我们晚上再算账。”
岑云熙觉得她的笑,带着阵阵阴风。
苏暖嗳转头对春歌道:“你是不是该给本夫人一个解释?”
“夫人,我……”春歌一副梨花带雨模样,男人看了确实心疼。
春歌以为萧悦薇还是以前那般自视清高,不屑后宅勾心斗角,于是趁她不在,想钻空子。
哪知这岑二爷是个不解风情的,她努力了那么久,他还是无动于衷,今天她都将衣服脱了,他还能拒绝……
若换做这个时代的平常女人,见此画面定会百般忍耐,若是个心善的,说不定会顾及男人的面子,抬春歌做姨娘。
其实,苏暖嗳早将她的小动作都看在眼里,只所以无动于衷,是等她犯错。
苏暖嗳:“将你沉塘吧?可我不想脏了我们家的水。这样吧,偏院有个枯井,磐竹做得干净点。”
苏暖嗳将杀人说的轻松,就像今天吃什么饭那么简单。
春歌不可置信,瞪着眼被拖拽着往外走:“不,你不是萧二小姐。”
从什么时候起,萧悦薇竟成长成了这副模样。
苏暖嗳:“把她嘴巴给堵了,听着烦死了。”
春歌一慌,急急喊道:“夫人,我有情报,我要用情报做交换,留我一条命吧。”